窗外,眾人能很清楚地看見莊深在和餘嵐交流,儘管他們聽不清裡面的人在說些什麼。

半個小時的時間到後,餘嵐從裡面出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餘嵐身上,餘嵐一時間感到壓力,小跑著躲到江翌身後。江翌身為alpha的體型寬闊,他挪了挪站位,正好將餘嵐嬌小的身軀擋住。

餘嵐感受到安全感,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李責歡的眼神壓抑著濃烈的情緒,他看著餘嵐,扯了難看的笑容:“餘同學,我們作為同學並且研究同一個專案,是不是應該資訊共享?”

黃悅然聽到這番話在心裡直呼真不要臉,資訊共享個屁!他敢篤定要是李責歡他們得到了資訊,也絕不會和他們共享。

梁鶴則替黃悅然說出了他心裡想說的話。

梁鶴似笑非笑,眼神嘲弄:“李同學,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組單獨的成果,自然不能和你們共享。”

李責歡還記得之前梁鶴帶來的壓迫感,一時間不敢回嘴。短暫的沉默讓他們在對峙中處於下風,李責歡咬牙切齒道:“不過是一次談話罷了,最後贏的人一定是我們。”

“那就看最後的結果吧,”江翌笑了,“誰贏可不是你一張嘴說了算。”

李責歡在他們學院也算是天之驕子般地存在,何時這樣接二連三地被回懟過?他臉上的表情精彩,最後憤怒地轉身離開了。

一時間,病房的走廊裡只剩下林落霞和江翌一行人。

“各位,我們去教室裡談論一下這次的成果吧。”林落霞看起來很著急,她剋制著自已想要深入詢問的慾望,帶著江翌他們前往走廊盡頭的教室。

到了教室後,確保周圍環境不會暴露病人隱私,林落霞這才急忙問道:“餘同學,莊深和你說了些什麼?”

林落霞的語氣急切,她太想了解莊深的情況了,她必須儘快給莊深更好的治療。

餘嵐的表情看起來有幾分猶豫,他皺著眉思索了片刻,柔聲道:“嗯……莊深沒和我說什麼。他很奇怪,我問他的問題他一個也沒有回答,只是單方面地向我訴說他的事情和觀點。”

江翌手上記錄的動作一頓:“沒事,你儘可能地複述,病人現階段說的一切都有參考價值。”

餘嵐點頭,繼續說道:“他問我有沒有喜歡的alpha……我告訴他有。然後他的情緒忽然就變得很激動,一直跟我強調不要喜歡任何一個alpha,不然我會陷入泥潭,再也出不來。”

“我問他為什麼,他又不肯說了。只是反覆地向我強調,omega有在身體結構上處於弱勢,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的。不要被任何一個人掌控。只有毀掉自已的腺體,我們才能拿回身體的主控權。”

林落霞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莊深這番話放在當今的社會上,顯然是十分偏激的言論。但是正因為這番話,林落霞似乎在瞬間理解了莊深這些日子的行為邏輯。

而與此同時,江翌和梁鶴手邊記錄的動作幾乎同時停下。

答案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這是一個重大的進步,林落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所以莊深曾經喜歡過一個alpha,被對方永遠標記,最後卻被辜負了。”

“所以他破壞了自已的腺體,以拿回自已身體的主動權。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這件事讓莊深對那個alpha產生了強烈的怨恨,同時也成了莊深的心結,他經常在自已的幻覺中看見那個alpha,想要將對方殺死以復仇。因此莊深不願意配合治療,一旦他吃了藥不再產生幻覺,他就見不到那個alpha了,也就無法進行復仇。”

林落霞的聲音不輕不重,卻讓眾人的心情變得很沉重。

江翌忽然想起莊深的病歷上還有一次流產史。恐怕當時他們的感情是極度深刻的,莊深很可能是由愛生恨,愛得多深,恨得便有多深,以至於讓莊深萌生了如此強烈的報復念頭。

林落霞的神情看著有幾分落寞,表情不忍:“今天的進展很關鍵……很感謝大家幫忙,今天就先到此結束吧。下一次的見面時間,我會在群裡通知大家。”

*

其他人在林落霞宣佈解散後都回寢室了,餘嵐因為上午喝了太多水,便想先去一趟洗手間。

病房的洗手間不大,只有並列的兩間,餘嵐走到第一個隔間用力地擰門把手,擰了半天沒擰開。

很快,餘嵐發覺到裡面有人,他一時間感覺到臉熱,抬高音量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發現裡面有人。”

餘嵐道過歉後,覺得有些尷尬,小跑著去了下一間。上完廁所後,他探出頭看了眼外面沒人,才走去在盆臺邊洗手。

他望著鏡子裡自已有些蒼白的臉,出神地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上午和莊深的對話,給了餘嵐很大的震撼。他第一次遇見性格如此烈性的omega,只可惜……莊深最後因恨和執念毀了自已。

那個欺辱他的alpha此時此刻不知道在何處瀟灑,莊深連見他一面都不可能,他只能在自已的幻覺裡才能見到對方。

餘嵐的手被洗得泛白,他心酸地想著,這個世界對omega本就是不公平的。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忽然被撞開了,發出了劇烈的響聲。餘嵐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轉頭看去,看清楚來人後,他的臉色忽變。

“李哥,還是你聰明,”只見李責歡一行人將門口牢牢堵住,沒留下一絲通行的縫隙,“果然一下就蹲到了堵他的機會。”

李責歡哼笑了一聲,目光落在餘嵐身上:“等你落單很久了。”

說罷,李責歡三兩步靠近餘嵐,將餘嵐堵在洗手池邊上。

“你……你要做什麼?”餘嵐顫聲問道,眼裡滿是恐懼。

李責歡的笑容可怖,像是在嘲笑餘嵐分不清眼下的情況:“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啊?我們要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上午莊深和你說了什麼?告訴我。”

餘嵐的喉管因為過度緊張而出現痙攣,但一時間憤怒的情緒卻直衝腦門。

李責歡這幫人實在太過分了!竟然妄圖用這種方式來竊取他們的成果!

餘嵐握緊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刺進了掌心,肉體的疼痛感讓他生出了超越本能的勇氣。這是他們組的成果,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輕易地拱手讓人。

“我不能告訴你。”餘嵐咬牙說道。

“哦?不能告訴我?”

此時,李責歡一隻手撫上了餘嵐的後頸。他粗糙的手指反覆碾壓著餘嵐頸後的腺體,那種粗糙地、強烈地刺激感讓餘嵐雙腿一軟。

“你不告訴我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做出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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