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因為被探索得太深,江翌不舒服地哼了一聲,想要往後撤。

然而梁鶴並不打算讓對方如願,他扣緊了江翌的腰肢,直到兩人吻得喘不過氣來,他才鬆開對方。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沉重,江翌像是饜足的小獸一般,舔了舔唇角,他輕哼著說道:“我困了。”

“睡吧。”

江翌將臉埋進梁鶴的懷裡,梁鶴的胸膛寬闊溫熱,讓人無比安心。江翌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身邊人的呼吸變得均勻,梁鶴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他垂下眼瞼看著懷裡的江翌,對方雙眼緊閉,睡夢中還擰了一下眉,似乎在做一個不算美好的夢。

梁鶴心裡一軟,小心翼翼地起身。

直到將那身黑色的制服重新穿上,梁鶴的神色才恢復往常的冰冷。

他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在確認江翌沒有危險之後,他需要儘快去找苗舒情。

梁鶴壓低帽簷,離開房間,在徹底走之前,他將房門重新上鎖,讓它看起來像是沒有人來過,而後他沿著來時的路線重新回到別墅外

此時已值深夜,別墅外參天的樹林黑漆漆一片,像是鬼影般如影隨形。梁鶴去車裡換了身便服,而後來到別墅前正常的拿出鑰匙開門,像是剛回家一般。

他剛開啟大門,客廳裡的燈便倏然亮起了。白燈照亮了整個客廳,一時間恍若白晝。

沙發上坐著穿長裙的女人,女人的臉上毫無睏倦,臉色陰沉。她看見梁鶴後,嘴角牽起一抹不算溫和的笑。

“小鶴,你終於回來了啊。媽媽等了你好久。”

“在外面做什麼呢?竟然這麼晚才回家。”

“媽媽以前教你的東西你都忘記了嗎?晚上必須在八點前回家。”

梁鶴在苗舒情對面坐下,慢條斯理地說道:“不必和我說這些,直接說重點吧。”

“你要怎麼樣才肯走?”

梁鶴談判的意味十足,他可以做出一些讓步。但……如果苗舒情不肯的話,他也不介意使用極端的手段。

苗舒情的臉色倏地一變:“小鶴,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和媽媽說話。是不是因為江翌?就是因為江翌,你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苗舒情越說越激動,眼神也逐漸充滿了怨恨。

梁鶴的眉眼頓時帶了冷意:“不是因為他。”

“那是因為什麼?”苗舒情的臉色變得扭曲,“自從你讀大學喜歡江翌之後,你就徹底變了!”

“我說了,和他沒關係。”

“如果你來只是為了和我吵這個問題的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

苗舒情猶如潑婦一般尖銳道:“不,我就要在這裡。除非你答應和我去國外唸書,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江翌的。”

梁鶴的眼神帶了銳利的鋒芒:“我的人生由我自已決定,你無權插手。”

“果然是江翌那傢伙帶壞了你!”苗舒情壓抑地喊道,“你們說了一模一樣的話,果然是他帶壞了你!”

苗舒情此時此刻的狀態絕不正常。她本身就患有嚴重躁鬱症,顯然,梁鶴反抗的言行刺激到了她,讓她變得無比狂躁。

“如果是為了這件事情,今晚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梁鶴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他露出嘲諷的意味,“你當你和兩個保鏢,就能攔住我嗎?”

“我如果一定要帶江翌走,你們誰也攔不住。”

他之所以今晚會在這裡和苗舒情談判,不過是因為江翌的身體狀況不佳,他希望儘可能給對方一個穩定的環境。

梁鶴的身子前傾,眼神凌厲,強勢的氣場瞬間展開:“最後一次機會。我願意做出一些讓步,你帶著你的保鏢離開。”

“好!好!”苗舒情眼睛猩紅,“你竟然為了江翌做到這個地步。行啊,那你就和宋家的宋晚見一面吧?”

苗舒情捕捉到梁鶴一閃而過的疑惑,露出詭異的笑容:“小鶴,你是不是不記得宋晚了?”

“宋家和我們家一直以來都是摯交,你剛出生時,兩家就定下了婚約。不過鬆晚三歲那年就出國了。”

“正好,他這段時間也回國了。我本想安排你讀完大學後和他見面,現在看來計劃趕不上變化,只能提前了。”

“你和他見一面,我就同意離開。如何?”

宋晚……梁鶴已經有些記不太清了。

只知道他是宋家的三公子,傳聞裡是個極其漂亮的omega。他完全沒想到自已竟然和宋晚有婚約在身。

不過,這個婚約到最後也一定不會如苗舒情的願的。沒有人可以掌控他的人生。

如果只是配合苗舒情和宋晚見一面,便可以讓江翌有個穩定的環境順利度過易感期的話,或許並不算難。

梁鶴繃緊嘴角:“可以。”

苗舒情拿出一樣東西拋給梁鶴,說道:“那把這個戴上。”

梁鶴接過,這是一個手環,中間鑲嵌著晶片。

苗舒情在嫁給梁父之前是一個晶片研發師,擅長研發各類晶片。她走到梁鶴面前,緩緩說道:“小鶴,不是媽媽不相信你。江翌就在這幢房子裡,媽媽相信你有能力可以去那個房間。”

“這是我的第二個條件。為了防止你擅自見江翌,媽媽必須採取一些措施。”

“這個晶片的功能很簡單,一旦你靠近那個房間,它就會提醒我。”

“這不算什麼太難的要求吧?完成這兩個要求,和宋晚見面,以及帶上它。後天我就帶著人離開。”

梁鶴將手環扣在手上,啞聲道:“好。”

苗舒情愉悅地笑了:“那麼早點去休息吧。我會安排宋晚明天上午過來。”

“江少爺,夫人邀請你下樓一起吃早餐。”

第二天,江翌是被保鏢喊醒的,他愣了一下,腦海中閃過樑鶴的臉,他下意識摸了一下床邊,這才發現身旁的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了。

江翌這才放鬆下來。

昨晚因為獲取了足夠的資訊素,江翌狀態還算不錯。他起身,站在床邊的是昨晚來送飯的保鏢。

保鏢拿出鑰匙,上前解開了江翌腳踝上的鎖鏈。

江翌看著被甩到一旁的鎖鏈,嘲諷道:“怎麼,你們夫人想通了?發現關著我沒什麼用處?”

保鏢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只是垂著眉,重複道:“江少爺,請下樓和夫人共進早餐。”

……無趣。

雖然對方的反應讓江翌感到無趣,但他毫不懷疑他如果拒絕的話,對方會直接綁著他將他扛下樓。

“嘖,知道了。”

即便腿上沒有了鎖鏈的限制,但是江翌依然很清楚,以自已現在的身體狀況,是肯定跑不掉的。

於是他只好起身和保鏢一起下樓,他剛走過樓梯的轉角,便看見客廳的飯桌上坐著三個人。

苗舒情坐在梁鶴對面,臉上露出溫婉的笑容。

梁鶴身邊正坐著一個長相甜美的omega,那omega正熱情的抱著梁鶴說著什麼,梁鶴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抗拒。

江翌腳下的步伐不知道為什麼就僵住了。

梁鶴無意間抬頭,一時間,兩人的視線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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