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江翌不再想著如何逃脫,倒數著易感期來臨的日子。

那天早上樑鶴做完早餐,從廚房裡出來,便聞到了空氣中非同尋常的味道。

江翌也察覺到了空氣中有股怪味,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他見梁鶴出來,甚至趴在梁鶴身上聞,聞了一陣後,江翌皺了皺鼻子。

梁鶴身上有檸檬味的洗衣液清香,不是房間裡那陣奇怪的味道。

“你有沒有覺得房間裡有股味道?”江翌問。

梁鶴見江翌這副模樣,笑著點頭。房間裡的味道確實有點奇怪,但梁鶴知道那是什麼。

“我怎麼找不到氣味從哪裡散發出來的?你聞聞看?”

梁鶴沒回答江翌這個問題,只是把早餐放到桌上,反問道:“今天幾號了?”

江翌看了眼牆上的日曆:“二十六號啊,怎麼了?”

他剛回答完,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就閉嘴了。

江翌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後頸,鼓鼓的、脹脹的……原來是馬上就要到易感期了,他的資訊素髮生了外溢。

房間裡裡放了薰衣草味的香氛,空氣裡黑茶味和薰衣草香交織,形成了一股新的奇怪的味道。江翌只是對陌生的味道感到奇怪,完全沒反應過來是這個原因。

想明白後,江翌紅著臉若無其事的走開了,也不叫嚷著問房間裡的味道從哪來了。

梁鶴把早餐放在江翌面前,在他身邊坐下。他側過頭看著江翌泛著紅暈的臉頰,和臉上細細的絨毛,覺得好可愛……好想佔有。

果然,當他的所有物將要進入易感期時,溢位的資訊素也會讓他受到影響。

江翌瞪了梁鶴一眼:“看我做什麼?”

“沒事,覺得你很可愛。”

江翌的臉一下變得更紅了。

此時他意識到自已的反應有一些反常,按照正常情況,他聽到梁鶴說這樣的話,是一定會炸毛的。

但是現在,他竟然覺得有些開心?因為梁鶴誇他說他可愛。

真是該死啊……身體激素的作用竟然如此可怕。

江翌別過臉:“趕緊吃飯,別看我!”

吃過飯後,梁鶴一如既往地坐在窗臺看書。

江翌嘴角一抿,也走到窗邊。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窗臺,灑在江翌的臉上,暖洋洋的。他悄悄地往梁鶴身邊靠了靠,空氣中縈繞著淡淡的麝香味。

方才江翌便一直覺得自已渾身燥燥的,無意識地在渴望著什麼東西。偶然路過樑鶴身邊聞到他身上資訊素的味道,江翌才明白怎麼一回事。

他的身體本能地開始想要梁鶴的資訊素,並且對此的感官無限放大,比平常敏銳了不止一倍。

“在曬太陽?”梁鶴眼睛沒離開書,只是出聲詢問。

“啊額……嗯。”

梁鶴起身,又拿了把椅子來,放在身邊給江翌坐。

身上被曬得暖洋洋的,鼻尖縈繞著讓他安心的資訊素,江翌感覺自已都開始犯困了。他一隻手倚著窗臺撐著臉看江翌,眼睛微眯。

困頓中,他本能地往舒適的地方靠近,不知不覺,垂下去的頭磕在了一個堅硬的東西的上。

江翌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已竟然靠在梁鶴的肩膀上。

他一轉頭,就對上一雙淡紅色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帶著淡淡的戲謔和笑意,江翌舔了舔唇角,對方的眸色一下便變得愈發深沉了。

“還不起來麼,江班長?”

江翌沒動,梁鶴身上的資訊素實在好聞,離遠了他就聞不到了。只有靠近梁鶴,才能讓他感受到片刻寧靜。

“讓我靠一靠怎麼了。”江翌悶聲說。

梁鶴心下一動,意識到江翌的不對勁。他輕笑一聲,故意湊近江翌,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兩人的鼻尖相觸,只要再靠近一些,便能親上。

然而江翌完全沒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危險距離,只覺得鼻尖的資訊素又濃烈了幾分,濃烈的麝香味讓他感到愉悅。

等他反應過來不對勁時,江翌猛地跳了起來。

“臥槽,你離這麼近幹嘛!”

跳起來時,兩人嘴唇不小心擦過,江翌腳踝上的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碰撞發出嘩嘩地響聲。

“你故意的,我不靠了。”江翌氣鼓鼓地說。

“我可沒動,是江班長自已靠在我肩上的。還偷親了我。”梁鶴指尖略過自已的唇間,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誰偷親你了。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梁鶴被江翌的反應逗樂了,他知道這只是江翌臨近易感期的本能反應。於是他緩緩地開始釋放著資訊素,房間裡的麝香味漸漸變得濃烈。

江翌聞到空氣裡越來越濃的麝香味,知道這是梁鶴刻意釋放給他的。

那他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一下樑鶴吧。

但此時此刻自已的狀態還是讓江翌感覺到有些困擾,距離易感期還有兩天,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這樣黏著梁鶴。

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

醫生曾經說過他被enigma標記,處於易感期的時候普通的抑制劑對他沒有效果。但是現在還沒有進入易感期,或許可以用抑制劑試試。

“家裡有抑制劑麼?”江翌問。

“沒有,你需要?”

“嗯,”江翌艱難啟齒,“距離易感期還有兩天,我不可能一直這樣粘著你。”

梁鶴雙腿交疊,書本擱置在腿上,一隻手撐著腦袋望向江翌:“我不介意。”

“我們可以二十四小時待在一起,晚上也可以睡一個房間。”梁鶴繼續主動提議道。

“我拒絕。”江翌說。

身體激素的作用是難以抗拒的,就像剛才一樣。

雖然他的內心已經接受了讓梁鶴幫助他度過這次的易感期,但他仍希望這個時間定能儘可能地往後延遲。

不到最後一刻,江翌都不想看見自已被激素影響而渴望另一個人的資訊素的模樣。

而且他無法保證兩人是否會因為激素的影響做出出格的事情。

這是他作為一個alpha的尊嚴和底線。

“好吧,我去買。”梁鶴還是尊重江翌的意思,起身準備去買抑制劑。

臨走前,梁鶴塞給江翌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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