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苗舒情給江翌看了一段監控影片。

時間顯示在3天前下午四點——影片裡,梁鶴被眾多保鏢圍困,然而他並沒有害怕,淡紅色的眼眸閃著陰戾的光,抬手擦乾自已嘴角的血跡。

“我要走,你們沒人攔得住我。”

梁鶴的聲音從電子裝置裡傳出,帶著獨特的電流聲。

“梁鶴少爺,請三思。如果您一定要走的話,我們會盡全力阻止。”

“那就來試試吧。”梁鶴冷哼一聲說道。

眾人手持器械,一步步向梁鶴逼近。梁鶴眼瞼微垂,而後找準時機,忽得越過眾人,翻身從護欄一躍而過。

“快!!梁鶴少爺跑了!快攔住他!”

隊長一聲怒吼,很快,一大波人朝著梁鶴的方向衝了上去。

就在梁鶴即將翻過去那一刻,有人拉了一把他的衣袖。

護欄尖端刺破梁鶴的外衣,在他肩膀留下傷痕。

很快,鮮血順著護欄往下流淌,監控裡,梁鶴的撇了撇眉,而後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

“看見了嗎?”苗舒情憤恨地說道,“小鶴原本不會受傷的,都是為了來找你!”

“只要你在,他就永遠會反抗我,”苗舒情的眼眸深處帶著他未曾察覺的恐懼,“無論我怎麼強制他留下,他都會想方設法地逃跑。”

江翌牽了一下嘴角:“那梁鶴的傷不是你造成的嗎?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像是觸怒了苗舒情,她忽然抬高音量,尖銳道:“他是我的孩子,就應該聽我的,服從我的全部安排。就是因為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勾引我們家小鶴,他才會變得這樣叛逆!”

眼前女人的臉逐漸變得模糊,江翌眯著眼睛才勉強看清。

棒球服上資訊素的味道已經漸漸退去,沒有抑制劑和資訊素的作用,江翌的身體本能地想要進入休眠,來節省體力。

他身子晃了一下,勉強撐住自已家的腦袋。

如果不盡快解決面前這個女人,恐怕自已要撐不住了。

江翌勉強睜開眼,不讓女人發現自已的異樣:“所以,你這次找我就是為了讓我離開梁鶴?”

“這個恐怕還需要你兒子自已來決定。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梁阿姨,請回吧。”

“這件事情當然由我兒子決定,”苗舒情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江翌,帶著蔑視,“不過還需要你來配合小鶴死心。”

女人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結束,眩暈感越來越強烈,江翌的心沉了沉。

“讓我現在回去是不可能的,我要等到小鶴回來,讓你倆當面做個了結。”

……

女人的嘴巴在眼前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江翌眼前一片花白,很快失去了意識。

當江翌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已正躺在房間的床上。

他扶著額頭爬起來,窗外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顯然已經到了晚上。

……不知道梁鶴有沒有回來。梁鶴的外套還披在自已身上,江翌攏了攏衣領,頭疼欲裂。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江翌頓了一下,起身去開門。他開啟房門,發現門外站著之前跟在苗舒情身後的保鏢。

江翌眉頭緊鎖,眼神狠戾,儘管此時身體虛弱,他還是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門和對方對峙。

他不該被關在這裡。

保鏢迅速閃身攔住江翌能出去的出口,雙手緊緊抵住門框,不讓江翌出來。

“抱歉,江少爺,您不能出來。”

“這段時間您都要待在這裡,夫人安排我每天給您送飯。”黑衣保鏢從門縫裡塞進來麵包和牛奶,“等梁少爺徹底悔過,答應和夫人一起去國外,夫人便會放您離開。”

把麵包和牛奶丟進來後,保鏢又迅速將門合上了。

江翌愣愣地看著緊閉的門框,伸手又擰了一下門把手。

門被從外面反鎖了,無法開啟。

他看著地上的麵包和牛奶,一時間竟覺得有幾分委屈……往年這段時間,自已還在家裡陪程婧過年。

江恆和江遠行這時候也該回家了,這是他們家每年難得團聚的日子。

江恆因為難得回家,會帶程婧出去逛街,他和江遠行則負責跟在他們身後拎包。逛完街他們一家人還會例行去吃一頓屬於他們的團圓飯,來祝賀新的一年的到來。

臨近易感期讓江翌感到無比疲倦,需要儘可能保持體力。

他撿起地上冰冷的麵包和牛奶,撕開包裝慢慢撕咬著。

他能有今天這番體驗,都是拜梁鶴所賜。

而且自已還站在梁鶴這邊幫他說話。江翌嘖了一聲,覺得梁鶴謝自已一輩子都不過分。

吃過東西后,房間的門又傳來開鎖的聲音。

江翌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人發洩。他起身站到門前,等那保鏢開門。

門被開啟一道縫隙,江翌便迅速從門縫中伸出一隻手,試圖揪住對方的衣領。

那保鏢反應很快,迅速抬手握住了江翌的手腕。

江翌神色緊繃,眸光冷冽,忽然發覺眼前的人不是方才來的那個保鏢。

他上下打量著門外的人。

那人穿著一襲黑衣制服,修身的制服展現出男人肩寬腿長的身材,頭頂高壓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讓人看不清長相,只能略見瘦削鋒利的下頜線。

江翌眼尾略壓:“你是誰?”

門外的男人勾起紅潤的嘴角,低啞磁性的聲音回答:“看來很安全,我還一直擔心你呢,寶貝。”

江翌瞳孔放大,這是梁鶴的聲音。確定來人以後,江翌的手緊握成拳,捶了一把對方的肩膀。

梁鶴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推得向後倒退了幾步。

江翌見梁鶴身型不穩向後倒,撇了撇嘴角又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拉了回來。

梁鶴愣了一下,轉而輕笑出聲,動作輕柔地伸手包住對方的手掌。

江翌等了他太久,還因為腳踝上的鎖鏈被迫落得這個處境,這和自已逃不了關係。

對方就像是一隻生氣的貓,齜牙咧嘴地亮出鋒利的爪子撓他,卻沒真的打算傷害他。

“對不起,是我的錯。”

梁鶴抱歉地用氣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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