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恆沉下臉說道:“冷靜。”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讓我去醫院不如讓我去死!你們準備把我關多久?五年、十年還是一輩子?!”苗舒情尖銳地說道,“等我出來了,看小鶴和江翌這個賤人結婚,看你和那女人再生一個孩子嗎?!”

“絕不可能!你們休想!”

“苗舒情,等你恢復正常以後,我們還是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嗎?”

苗舒情已經走到天台的邊緣,傅遠正緩步向她靠近。

“梁恆,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苗舒情啞聲問道,“你愛過我嗎?”

樓頂的風很大,苗舒情恍惚間看見她第一次見到梁恆時的模樣。

那是在一次宴會上,彼時的梁恆是那樣帥氣,身姿挺拔,他是梁家平輩裡最優秀的繼承人,苗舒情為嫁給他而感到雀躍。

她以為她和梁恆之間的婚約是她的幸運。

卻沒想到這是她的不幸。

梁恆根本不喜歡她。

婚後對方不僅常年不在家,甚至在她為發情而痛苦時,對方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苗舒情覺得對方事業繁忙,不敢多鬧,安慰自已要當好賢內助。

這個想法支撐了她無數個寂寞的夜晚,直到那年,她發現了梁恆在外面的女人,她的信仰終於崩塌了。

梁恆也煩了:“沒有感情我們也可以過好日子,像我們剛結婚時那樣,不好嗎?”

“你知道我有多少年發情期都是一個人度過的嗎?!”

“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你既然不愛我,又為什麼要和我結婚?”苗舒情眼裡湧出淚水,“是你害了我,梁恆。”

梁恆煩躁地擰著眉,他和苗舒情不過是商業聯姻,沒有人會把聯姻當做真感情,不過是互利互惠的關係罷了。

況且自已和苗舒情結婚後,苗家也因此得到了不少資源,他不覺得自已做錯了什麼。

又或許他們都沒錯,錯只錯在他回應不了苗舒情的感情。

“我有工作要忙,對待家庭難免疏忽。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的話,我們就離婚吧。”梁恆的語氣平淡,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法,“婚後的財產按照法律規定分配,我不會佔你便宜。苗舒情,等你病好了之後,找一個愛你的人。”

苗舒情眼睛變得猩紅,她無法接受。

她等了梁恆那麼多年,梁恆愛上了別的女人,現在還要和她結婚。她帶著梁鶴長大,現在兒子為了一個外人反抗她還想要她死。

她不能接受……

“我不接受。”苗舒情喃喃著說道,“我不接受……”

“那你想要怎樣?”梁恆問,“你可以提出要求,只要我能滿足你的我都可以滿足你。但是能別再鬧了嗎?”

她看著遠處站著的幾個人,忽然覺得自已和他們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傅遠還在遠處盯著苗舒情,生怕她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別墅外幾輛車停著,車前燈不停閃爍,苗舒情看著那分明是催促。

她笑了,摘下自已手腕上的手鍊,扔到地上。

很快,那手鍊爆發出強烈的火光,一時間火光掩蓋了眾人的視線,劇烈的響聲如雷貫耳。

梁鶴立刻意識到苗舒情在手鍊裡裝了晶片,晶片受到撞擊發生爆炸。他反應很快,先一步擋在江翌面前,將人拉到自已懷裡。

飛揚塵屑劃傷梁鶴的手腕,留下細細的傷痕。

危險時,傅遠顧不上苗舒情,飛快趕到梁恆身邊保護他。

直至火光漸漸堙滅,眾人的視線才逐漸恢復。

只見樓頂上的苗舒琴已經不見了人影,眾人心一緊,飛奔至天台的邊緣——只見別墅門前躺著一個穿著紅裙的黑髮女人,底下流了一灘血跡。

苗舒情跳樓了。

她終於還是選擇了自殺。

“夫人,她……”傅遠的喉結滾動,小聲說道。

梁恆看了一會兒,眼眶忽然紅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迅速別開臉:“安排人處理。”

江翌頓了一下,伸手握住梁鶴的手。

那雙手細細地顫動著,他指尖輕輕撓動對方的掌心,像是一種安撫。

從剛才他們看到苗舒情的屍體後,梁鶴的狀態就不對勁。

儘管他的外在沒有任何表現,但是江翌依然感受到了。

無論苗舒情如何對待梁鶴,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梁鶴是真心希望他的母親能走出抑鬱好起來。

如果不是這次苗舒情觸碰了梁鶴的底線,梁鶴也只是一直躲著對方,從未曾真的傷害過她。

梁鶴感受到手上的溫度,嘴角勉強牽起一抹笑,說道:“別擔心,我沒事。”

但很快,梁鶴感受到江翌的身形晃了一下。他迅速出手扶住對方:“怎麼了?被嚇到了嗎?”

而後江翌的眼前擋了一雙纖細白淨的手,他聽到梁鶴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害怕的話別看。”

“我帶你離開這裡。”

眼前的白色逐漸變為黑色,江翌起初也以為是自已是看到血腥的畫面受到了刺激,但是很快他意識到並非如此。

這種眩暈感並非因為外物。

“我……”江翌還沒來得及解釋,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梁鶴一行人都被忽然暈過去的江翌嚇了一跳。

“怎麼了?”梁恆問。

而後梁鶴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黑茶味,立馬意識到是抑制劑失去了作用,江翌到了易感期。

江翌倒在梁鶴身上,梁恆看見江翌身後還未徹底掉痂的咬痕,也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但是等等——alpha能互相標記嗎?這不符合常理啊!

梁恆腦子裡閃過一種可能,問:“兒子啊,你是alpha嗎?”

“您覺得呢?”

梁鶴竟然二次分化成了enigma!難怪梁恆感覺這次見到梁鶴後,比以往多了強烈的壓迫感。

“讓傅遠送你和江翌離開吧,”梁恆知道現下兩人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走之前,梁恆問,“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確定這輩子就是他了嗎?”

梁鶴垂下眼瞼,“我確定。”

梁恆重重嘆了口氣,眼眶依然泛紅:“我明白了,現在沒有她的阻擾,你也算是徹底自由了……之後自已保重吧。”

梁恆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除了物質上的幫助,他幾乎從未關注過自已的家庭。

梁鶴和他的關係很淡然,沒有了苗舒情,兩人以後恐怕幾年都不會聯絡一次。

正如梁恆所言,梁鶴自此算是徹底自由了。

“處理完以後我就走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再聯絡。”

“不過你小子前途不可限量,”梁恆笑得勉強,搖了搖頭,“恐怕以後還要你爹求你辦事。”

“去吧,傅遠在上面等你們了。”

飛機上,傅遠帶著他們往梁家的另一處私宅趕去。

江翌中途似乎醒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已躺在梁鶴的腿上,他往對方的懷裡蹭去。

感覺到懷裡人的動作,梁鶴小聲說道:“馬上就到了,堅持一下。”

“去哪兒?”江翌的聲音微弱。

“我家。”

“嗯……我感覺不舒服。”話一說出口,江翌便感覺自已像是在向對方撒嬌,又往對方的懷裡蹭去。

在這種敏感的時期,江翌的行為簡直就像是邀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