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鈺川覺得李凌忠十分可憐,畢竟在他的視角里,李凌忠明明沒做錯什麼事情,但是得為了認的這個弟弟傾盡全力,耽誤了他的人生。

蘇鈺川走上前去,想開導開導李凌忠,可是一番探討下來李凌忠不為所動,意志尤為堅定,對他來說李衛閔是不可拋棄的。

蘇鈺川扶額表示無奈,蘇鈺川自已雖然倒還是有八條項鍊,可是他這樣直白的給李凌忠,李凌忠也不一定會接受,況且接受了項鍊也接受不了讓李衛閔死去一次。

再者,蘇鈺川也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李部長啊,要不你先離職,把你的項鍊給你弟戴上,你再告訴我你弟弟在哪,然後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幫你處理一下,不對不對,幫你救治一下你的弟弟。”蘇鈺川看著李凌忠,希望他別那麼死腦筋,畢竟死亡是為了更好的重生。

“鈺川兄,在下並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屬實不忍看著弟弟再一次死去,而且我已經不是部長了,只是祈求能繼續留在這裡而已。”李凌忠果不其然的拒絕了蘇鈺川。

就在蘇鈺川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綜合事務部的傳話部長出來了,他年紀看上去不小,起碼四五十歲,對著李凌忠緩緩張開了嘴“李部長啊,不,凌忠啊,上面說了,你這件事確實不能通融,離職是一定的,但是鑑於你任職期間的表現,雖然離職了,但是橫切你可以留下,其他的事情就莫再講、莫再提。”

李凌忠還想說點什麼,但是那部長又走了進去關上了門,蘇鈺川還是勸他想開一點,可是李凌忠依舊長跪不起,蘇鈺川也是帶著問天眾人離去了。

聽焦至白說李凌忠原本是打算一直跪在那裡的,但是鎮獄會那邊已經把他弟弟轉移出來了,他只能帶著李衛閔去看病,把李衛閔的生命維持下去。

連續幾天李凌忠一直在奔波著,所有的大夫除了開了些藥以外都沒有辦法,他只能把弟弟帶回家中,倒是戲鳶每天去給李凌忠送點東西。

李凌忠看到戲鳶再一次來到家門口,撓了撓腦袋,這漢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戲部長,咱倆非親非故,你天天給我送東西也太破費了,而且你也降職了,收入也少了。”

戲鳶直接打斷了他,“喲,李凌忠,你也說了我被降職了還叫我部長呢,你要不想我破費就把你那b項鍊給你弟戴上,活過來我再給你倆一人一條,這樣一天天耗著你願意你怎麼知道他願不願意?”

李凌忠聽著,有些沉默,他確實也知道這樣對自已的弟弟是最好的,只是自已確實下不去這個決心,或許自已真的在耽誤李衛閔,他的內心已經動搖了。

戲鳶送完東西后就離開了,李凌忠一直照顧著李衛閔,沒過多久夜已經深了,忽然有一個綠色的法球在天空中出現,這個綠色法球一路上蹦蹦跳跳走走停停,像是一個小朋友在看什麼新奇的事情。

李凌忠感到一股很強的能量波動,可他並不知道是什麼,他默默拿起了橫切,守在了李衛閔身旁。

這個綠色的法球一路蹦蹦跳跳,不一會兒到了李凌忠二人家中的視窗,它像是在看著李衛閔,一會兒明一會兒暗,又像是看了看李凌忠,隨即朝著李衛閔飛去。

李凌忠一直守在李衛閔旁邊,感覺那股波動越來越近,他越來越警惕,直到看見一個綠色法球飛向李衛閔,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下意識的把它一刀劈開。

法球見自已被劈開了,看了看李凌忠,又看了看李衛閔,然後像是打起精神了一樣,左晃晃右晃晃,然後再一次向著李衛閔飛去。

李凌忠自然是沒有多說,又一次把它攔了下來,他不知道法球是什麼作用之前絕不可能讓法球接近李衛閔。

一人、一球、一刀就這樣僵持不下,彷彿一場驚心動魄的角力賽正在上演,只見那顆閃爍著神秘光芒的法球,時而向左飛馳而去,時而向右疾馳而來,但無論它如何變幻方向,李凌忠總能如影隨形地迅速攔截下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場對峙變得愈發激烈,突然間,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顆原本靈動無比的法球竟似失去了力量一般,頹然倒地,並開始緩緩滾動起來,這詭異的一幕讓人不禁聯想到一個正在撒嬌耍賴、無理取鬧的孩子。

此刻的法球似乎不再具有先前的威脅性,反倒給整個場面增添了幾分滑稽與荒誕。

然而,李凌忠卻不敢有絲毫鬆懈,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刀,雙眼緊盯著那顆仍在地上翻滾的法球,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李凌忠並不知道法球想幹嘛,所以還是格外警惕,只見法球滾了幾圈見李凌忠毫無反應,又飛到桌子上,看見一個倒有水的杯子,喝起了裡面的水來。

這法球喝水的方法也很怪異,整個身子塞進被子裡,從上而下的喝水,知道的能看出來它在喝水,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想要泡澡。

李凌忠感覺這法球似乎通人性,但是並不知道如何溝通,他也坐在了桌旁,倒了一杯水喝。

一人一球喝著水,像是中場休息一樣,十分默契的都沒有動手,李凌忠便主動開了口,“你是什麼……東西?”

法球聽到這句話有些急了,蹦蹦跳跳,似乎想證明自已不是個東西,是個法球,但是李凌忠並不明白,法球似乎想到了什麼,跳入了水中,不一會兒,冷去的水竟然沸騰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法球似乎有些得意,想讓李凌忠誇獎,但是李凌忠沒有領會,以為法球的作用是讓東西變熱,它一直想進入李衛閔的身體,難道是想火化他?想到這裡他對法球說“我知道你的本事了,但是我弟弟並未死去,還不需要火化。”

法球聽到這句話突然一下變暗了掉在地下,然後又亮了起來直直飛向李衛閔,李凌忠也迅速反應過來再一次擋下了它。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弟弟真的不需要火化,快走吧,不然待會兒我的刀可不認人……不認球了。”李凌忠轉了個刀花,對著法球說道。

法球晃了晃,似乎是在挑釁,然後再一次飛向李衛閔,它從右邊直直衝了過去,李凌忠急忙用橫切來擋,結果它往下一躲,然後一晃又飛向了左邊。

李凌忠心中暗叫不妙,但此時想要阻止卻已為時過晚!誰能料到,區區一個法球竟能使出如此精妙的 crossover 技巧?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李凌忠束手無策,唯有眼睜睜地看著那顆法球如入無人之境般飛入李衛閔體內,此刻的他悔恨交加,不斷自責為何當初沒有將那條關鍵的項鍊交給李衛閔佩戴……

就在李凌忠驚愕之際,李衛閔緩緩睜開雙眼,彷彿從一場漫長的沉睡中甦醒過來,他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但很快便恢復了清明。

\"哥?我睡了多久?\"李衛閔的聲音有些虛弱地從喉嚨裡傳出。彷彿經過了漫長的沉睡,他才緩緩甦醒過來。

\"啊,原來他是你哥哥呀!那他怎麼一直拼命阻攔我救你呢。\"一個稚嫩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似乎帶著些許不滿和抱怨。這個聲音來自李衛閔的身體內部,聽起來像是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所發出的。

“弟弟你醒啦?可為什麼你的體內還有一個聲音?你是,剛剛那個法球?”李凌忠感到驚奇,不由得驚呼了出來“你治好了我的弟弟?!你不是要火化他嗎?”

“誰要火化他了,我是要救他,倒是你一直在阻止我。”那個孩童的聲音再次傳來,李衛閔倒是很冷靜,在法球進入他身體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交流過了。

“哥哥,這位小兄弟確實是為了救我,我原本只是在感覺我一直在昏睡,他一來之後我立馬就感覺清醒了很多,小兄弟你也不要誤會,這位是我的哥哥,就算所有人要害我,他也不會害我的。”李衛閔從中調解著,那個法球哼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實在抱歉,是我衝突了,我看你可以把水變沸騰,以為你是要火化我的弟弟,還不知道這位恩人怎麼稱呼?”李凌忠十分誠懇的道了個歉。

“叫我小綠吧,師傅就是這麼叫我的。”小綠說道。

“那就多謝了,只是不知道小綠你來自哪裡?為何幫助我兄弟二人?”李凌忠拱手道了個謝,又發出了疑問。

“我當然是從家裡跑出來的,師傅說外面很危險,但我想出來看看。”小綠回答著。

“啊,原來你是偷跑出來的啊,那救治我的弟弟不會太耗費你的……法力嗎?”一時間,李凌忠沒有想到形容這種力量的詞語。

“誒?你們也知道法力嗎?師傅說這裡的人沒有法力呢。”小綠回答道。

“啊,那請問你那裡的人都有法力嗎?你是從哪裡來的啊?”

“咳咳,別問了!師傅說了不可以說,我就是從家裡來的,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問題,要不是我感受到你弟弟身上有一股極強的善良之氣,我才不會救他呢,另外,你弟弟我治好了,能幫我重新找一個身體嗎?一直和你弟弟在一個身體也不方便。”小綠一口氣說了一大串。

李氏兩兄弟也聽了進去,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幫小綠找一個新身。

就在他們準備稍作歇息之時,小綠突然神色凝重地低聲說道:“情況不妙!”接著,小綠向兩兄弟透露道,因為剛才拯救李衛閔時動用了自身法力,結果被遊蕩於這一重與下一重天穹界處的怨靈察覺到了自已的氣息,此刻,那些怨靈正氣勢洶洶地趕來,企圖搶走它。

李凌忠不解,這些怨靈是什麼來頭,小綠說,這些怨靈就是被殺死的人,不論是帶著項鍊死的還是沒有項鍊死的,他們死後都會化作一道怨靈,他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變成活著人的法力,如果沒有人選擇上他們,他們就只能一直遊蕩在外面,而小綠是一個法球,可以被怨靈佔領。

李氏兄弟並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小綠又說,李凌忠那把橫切看上去不是凡物,目測可以幫助它斬殺那些怨靈,李凌忠也不傻,除了這邊他準備用橫切以外,還聯絡了戲鳶蘇鈺川他們,希望他們能過來幫忙。

戲鳶說要來看看什麼小屁孩能救活李衛閔,幫不幫忙殺怨靈再說,隨即拿上了摺扇出門,蘇鈺川也表示會帶著武器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說著,蘇鈺川叫上了問天所有成員。

聯絡完他們之後,小綠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它緊盯著李凌忠手中的通訊器,聲音低沉地說道:“怨靈馬上就到了……”彷彿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逐漸逼近。

周圍的氣氛也隨之緊張起來,李氏兄弟都屏息凝神,靜靜地等待著怨靈的到來,他們既興奮又害怕,不知道“怨靈”這個聽上去就可怕的存在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災難。

小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它深知面對怨靈這樣強大的敵人,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畢竟它才是怨靈們的目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一陣陰風驟然颳起,吹得人毛骨悚然,緊接著,黑暗中隱隱傳來陣陣淒厲的尖叫,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令人膽寒不已。

“來了!”小綠低聲提醒道,同時往李凌忠的身後躲了躲。

四周突然出現了很多鬼魅般的身影,如潮水般湧來,包圍住了李衛閔,它們先是有一隻兩隻衝向李衛閔,被李凌忠一刀一個的解決掉了,但是看到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怨靈,有一種無形的威壓油然而生。

那些怨靈也看到了李凌忠的勇猛,暫時沒有一個一個的上來送死,但是卻越來越密集,似乎打算等怨靈更多了,一擁而上,總有一個可以佔領小綠。

小綠看著眼前這些怨靈,不禁皺起眉頭,它知道這次遇到大麻煩了,於是它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口問道:“你們在這第三重如此放肆,就不怕受到懲罰嗎?”

怨靈們聽到小綠的質問,並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而極其挑釁的齊聲回答道:“明明是你先出現在這裡的!還動用了法力,我們又有何理虧之處呢?”眼看談判無果,那也只好用武力解決了,說罷,怨靈們便如潮水般向小綠湧來。

面對著洶湧而至的怨靈大軍,小綠並沒有退縮半步,只見它雙手迅速結印施展出一道強大的結界將李凌忠和自身籠罩住,以抵禦怨靈們的攻擊。

但隨著時間推移小綠漸漸感到力不從心起來......而李凌忠也沒有留手,他一刀一個,短短數秒,斬死了近百隻怨靈,只是可惜這些怨靈連綿不絕,看不到盡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很脆弱,一刀下去馬上就會死亡。

戲鳶和蘇鈺川等人也趕到了這裡,他們原本是進不來的,外面一層層全是烏泱烏泱的怨靈,結果戲鳶的摺扇和蘇鈺川的配劍,以及湯志洵的紅纓槍,都可以斬殺這些怨靈,基本都是一擊必殺,但葉子塵和郭銘的武器對於這些怨靈就沒什麼作用了。

他們突圍到了李凌忠他們面前,小綠感到很驚奇,“你朋友們的武器怎麼也都這麼厲害,你的是玄鐵,他們一個是龍紋扇,一個是萬骨劍,這紅纓槍也有巨大的靈氣,太離譜了吧!”

眾人不知道奮力廝殺了多久,但是絲毫沒有感覺怨靈變少了,慢慢的,可能過了一兩個時辰,或是更久,天色都變亮了,他們也漸漸沒有了力氣。

“不行,這次的怨靈真的是太多了,我們光靠普通的人力攻擊是根本不可能殺完的。”蘇鈺川理性的分析了一波。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戲鳶回應道。

“實話實說,我沒有,也有,有,也沒有,就是李凌忠的橫切,我感覺他還能發出更大的能力!”蘇鈺川回應道。

“鈺川兄,你難道覺得我沒有用盡全力嗎?我身後是我的弟弟,我不可能留手的!”李凌忠的語氣似乎有一絲憤怒。

“你誤會了,他是在說你的武器,試著全神貫注的使用它,一心想著[斬殺怨靈],不要想其他的任何事情。”小綠也開口了,他說完後蘇鈺川表示肯定的點了點頭。

李凌忠開始全神貫注,慢慢的,他的心理和腦海中都只剩下了[斬殺怨靈]這一個念頭,他感覺握著橫切的雙手力量正在無限的被放大,甚至他都快要掌握不住這股力量了,隨後這一刀揮了出去。

在場所有肉眼可見的怨靈全都灰飛煙滅,只剩下了後面的千里之外還遊蕩著幾隻怨靈,他們見到這個場景也是迅速逃離了。

這一刀揮出去之後,原本漆黑的天空中竟然出現瞭如太陽照耀著一般的光彩,似乎這世間萬物的醜惡都被這一刀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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