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月開啟門便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左手提著黑色皮質的手提箱子,仍然穿著剛剛在地下停車場的那套衣服。

黑色質感極好的襯衫,簡單套在剪裁挺括的黑色西褲裡,硬朗的輪廓在看到她時消散些許清冷,眸中溫和注視著她。

“陸總是還有什麼事情嗎?”張嘉月對人出現在自家門口感到不快。

陸祈年看著眼前的她已經脫去了剛剛穿著的白色大衣,裡面穿著一身簡單的米色修身連衣裙。紮起的低馬尾已經披散著,大概是在家的緣故,整個人散去了疏離淡漠。

皺起的眉頭顯示著本人有些不耐煩,倒是為她添了幾分生活氣息。

“不請我進去嗎?妹妹不想自已上來拿禮物,我這個做哥哥的自已拿下來。”

“我不需要。”張嘉月怎麼不知道這人還是死纏爛打的人。

開門帶出的風也將張嘉月身上淡淡的酒香襲向陸祁年:“一個人喝酒?”

“看來我送的禮物還算應時。”

陸祁年示意著手上的箱子:“我讓專人盯著拍賣場,拍賣回來的一支幹紅,一起試試?”

張嘉月不想人一直躇在門口:“進來吧。”

將人直接帶到餐廳,她專門讓人在這裡連著做了個酒吧檯。

陸祈年將箱子放在吧檯上。

張嘉月看都沒看,從櫃子裡又拿出一個手工酒杯和之前她拿出的放在一起,從旁邊的小冰櫃裡拿出冰塊,用機器碎開放進兩個杯裡。

也不問他意見,拿起旁邊已經開了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衝進杯壁,在碎冰的幫助下,一股清冽的酒香在這片空間裡散開。

酒杯也被凍出一層冰霧的狀態,張嘉月將其中的一杯推到陸祁年面前。

張嘉月拿起自已面前的酒杯,微抿了抿,她撥出一口氣:“陸總怎麼總做無聊的事情。”

“怎麼會是無聊呢?我一直在做我覺得有意義的事情。”陸祈年看著眼前人行雲流水的一通操作,動作有些不耐,卻透出一股輕鬆意味,才分開一會,發生什麼讓她開心的事情了嗎?

他上去的時候,本來不想下來的,只是看到桌面的箱子,他還是提著禮物下來。

他知道她依然會拒絕。

兩人坐在了吧檯的同一側都沒說話,只是握著酒杯的神態很是相似。

吧檯座位捱得很近,張嘉月側了一下臉,陸祁年同時也將臉轉過來,頓時面面相覷。

他真的很好看,張嘉月欣賞的看著面前這個人,深邃的眉眼,高鼻薄唇,瓷白細膩的面板,他們離得近,她還發現他的眼睛瞳孔是琥珀色。

“你的眼睛。”張嘉月晃了晃手裡的威士忌,意有所指。

陸祁年很奇妙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說的什麼,撲哧一笑:

“嘉月,你真會形容。”

“所以,你現在是在喝我的眼睛嗎?”

“這不好笑。”張嘉月率先移開目光,落在手裡的酒杯上。

“那我的眼睛都被你喝掉了,嘉月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陸祁年順竿子往上爬。

“無聊。”

“而且你這話不吉利,我不愛聽。”張嘉月又轉過來,直盯著他的眼睛。

從他的眼神,她可以看出他眼底自然而然流露的情緒,彷彿和她交談些這些廢話都很開心。

陸祁年看著眼前人審視著他的眼神,心裡隱秘的有些開心,眼底裡的笑意更濃。

張嘉月非常無語地看著這人笑得不要錢一樣:

“陸祁年,這不像你。”

“你對我很瞭解嗎?”陸祁年真是討厭死了這人的執拗。

“你會想了解嗎?”

你會想了解真正的陸祁年嗎?

“我當然知道陸總是什麼樣的人。”張嘉月不假思索。

“那你說我是什麼樣的?”陸祁年低低笑道。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的助理給你收集的資料?你從圈子裡聽到的那些?”

“嘉月,你要了解我,不需要透過別人,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所有嗎?”張嘉月向前傾了傾身體,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兩人的鼻樑幾乎貼在了一起,彼此的呼吸交融著。

“那我說我想知道陸氏呢?”

陸祁年豪不錯眼地和她對視著:“當然,沒有什麼不能告訴你。”

“陸總不怕我搗亂嗎?”

“為什麼要怕,嘉月,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有善後的能力。”

聽著男人低沉自信的回覆,張嘉月笑意更重:“我很欣賞陸總的自信。”

“但我可不需要別人為我做的任何事情善後。”

“我當然知道Christine的能力。”陸祁年壓了壓嗓子。

“我只想告訴你,無論是陸氏還是我這裡,你永遠暢通無阻。”

張嘉月聽完後很久都沒說話,只默默退回到自已的位置上喝酒。

“陸總很會撩人,但你用錯了物件。”清冷地女聲打破了此刻的安靜,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很晚了,陸總該回家了。”

陸祁年的目光落在她側邊黑亮柔順的頭髮上,今晚的她也一直在抗拒他。

但來日方長,他將話題移開:

“我送你的禮物收下?”

“你這酒是收藏級別的了吧?拿過來送我真是暴殄天物。”張嘉月對酒不是個中高手,但一定的眼力還是有的,況且能到陸祁年手裡的也不會是什麼普通貨色。

“怎麼會,能得到嘉月的認可就已經是它的榮幸。”

“不過酒我就不收了,陸總可以送給更有價值的人。”他們目前的關係還沒到可以毫無顧忌的收這麼名貴的禮物。

張嘉月的拒絕在陸祁年的預想當中。

陸祁年將手裡的酒杯放下,沒有勉強:“那就先放在我這裡,你再想小酌幾杯的時候,希望你能想起它。”

“陸總,請。”

張嘉月直接將吧檯的黑色箱子提起,直接塞到陸祁年手裡,兩人的手短暫的一觸即離,張嘉月卻感覺到他的手冷冰冰的。

“你很冷嗎?”

暮春的南城已經非常暖和了,她已經關了地暖,只開啟了通風系統。

已經到了門口,陸祁年轉身面向張嘉月:“我不冷。”

兩人捱得很近,醇烈的酒香縈繞著彼此。

張嘉月仰起臉,微暗的光線中,她直接撞進男人映著淡光的幽沉眼眸,眸底湧動著辯不分明的意味,仿似要將她捲入其中。

“嘉月,晚安。”

張嘉月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嘭”地一聲就將門關了。

陸祁年低頭看向手裡的黑色手提箱,此刻竟有種兩人吵架被自已妻子趕出家門的錯覺,他向後退了幾步,沒有立即離開。

他轉頭看向張嘉月家灰黑色的大門,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

他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

他拿出手機向張嘉月發訊息:

【密碼是你生日。】

【你什麼意思?】

【樓上的密碼,你想喝了直接上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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