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先生走後,管家站在一旁,他公事公辦的說:“請各位享用完晚餐後回屋子休息,遵守莊園的規矩。”
江謝雪輕微的咳嗽兩聲,他假裝有點疑惑的說:“管家,你說會不會有人不小心進入那個滿是怪獸的地方啊?”
管家沒回話,江謝雪接著說:“今天我們出來的時候,好像發生了一點亂子,似乎是有人逃跑了。“
管家眸色微閃仍舊沒有回話。江謝雪不再說下去,三人最後還是沒有吃晚餐就回了之前的房子。
“管家回來找我們嗎?”吳淋問。
“不確定,不知道那個人出來躲哪兒去了?”江謝雪看著走在最前面秦夢疑的背影,回道。
晚上的時候他們在天黑之前等到了管家的到來。
管家開門見山的說:“逃出來的那個人什麼樣。”
江謝雪:“我們沒見過。”
“只要你們告訴我,我可以用你們想知道的事情交換。”管家沉著氣說。
\"那您先說。江謝雪說。
“......\",管家順口氣說:“N先生一直想將獸族全換成人類的軀體為他所用,他一直謀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者。這可惜裡界的那些並不是甘願臣服於於一個人類。第一次商談就以失敗告終。後來發現他控制不了局面了才會送人類進去。”
“這個對我們來說沒用,換一個,比如說怎麼打敗N先生。”秦夢疑冷聲說。
管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每天都會去到一個密室半天才出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我可以說您可以想辦法跟他見面。”江謝雪說完後管家的臉成功氣成了豬肝色。管家走後,各自回房間。
秦夢疑摟著江謝雪睡下,將臉埋在江謝雪的後頸,時不時還要蹭蹭,江謝雪那裡十分敏感,最後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本想轉過身,可秦夢疑抱得很緊,無果,他只好溫聲說:“怎麼啦?阿疑,別蹭,癢。”
秦夢疑停下動作,隔了半天才甕聲甕氣的控訴:“阿雪怎麼能誇別人誇得那麼順呢?”
“嗯?我誇誰了?”。
秦夢疑不說話,只是又蹭了蹭江謝雪的後頸。江謝雪不可置信的問:“不會是N先生吧?不是,你在亂吃什麼飛醋啊,我那個能是認真的嗎?”江謝雪好笑的說。
秦夢疑沒有說話,江謝雪再次翻身跟秦夢疑面對面,他伸手在黑暗中摸摸秦夢疑的臉,最後哄小孩子一樣說:“我錯了,能不能麻煩秦大隊長原諒我這一次啊。”
秦夢疑將江謝雪的腰摟緊,江謝雪完全陷入他的懷裡,他親親懷裡人的額頭,最後喟嘆道:“我的阿雪哄人真是有一套,在哪兒學的?”
“......餓了。”
秦夢疑低笑一聲,說:“怎麼辦?我現在好窮,沒辦法給你買糖吃了。”
江謝雪沒回話,秦夢疑發覺懷裡的人呼吸綿長,竟然這麼快就睡著了。秦夢疑又想到江謝雪總是不舒服的身體,雖然在進入副本後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可是每次在副本里秦夢疑身邊他覺得安全的時候就格外容易睡覺。秦夢疑一面高興江謝雪對他的信任依賴,又想到阿雪過去那麼苦只覺得心裡酸澀難過。他將青年抱緊一點,下巴抵著青年的頭,也開始昏昏欲睡。秦夢疑努力掙扎,最後還是沉睡了過去。
出意外了,三人醒來後被綁在了柱子上。
應該就是管家說的密室。四周牆上畫滿了油畫,顏色詭譎豔麗。他們被綁的架子像是十字架,四周還有一些雕塑。
沒過多久,N先生穿著華麗的服裝走進了密室,他身後跟著兩隻完全是獸形的烏鴉。
他進來後,臉上的優雅有禮被邪魅娟狂取代 ,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嗜血的瘋狂,他說:“讓你們死在裡面不聽,出來給你們吃最後一頓飯不行,非要給我作養料。”
“……”
兩隻烏鴉配合的“嘎嘎”叫著,N先生一步步朝著幾人走去,只是沒走一步他的面板就衰老一寸,到最後變成了一個耄耋老人。
他的聲音也變得蒼老遲暮,不過卻有猩紅在眼裡醞釀:“只要再吃掉你們,我的詛咒就可以解了,到時候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易如反掌。哈哈哈哈……”
“……”
“N先生,你就是靠祭祀活人來達到自已返老還童的?”江謝雪問。
“祭祀?那些東西怎麼配?”N先生說完就拿出了一把刀柄上刻著古老符文的匕首走向江謝雪,他毫不遲疑的劃破了江謝雪的手腕。
鮮血順著手腕滴在地上,N先生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三個碗,他將其中一個放在江謝雪血滴落的地板上,鮮血就落在了碗裡。
江謝雪之前就對秦夢疑說發生什麼都不要為他失控,秦夢疑的心在跟著江謝雪的手腕滴血。他的眼神跟吳淋對上,吳淋搖搖頭。
吳淋也沒有辦法解開束縛住她的繩子。
一碗接滿,N先生滿意的換一個碗繼續,他把血湊到鼻子聞了聞,臉上滿意的笑笑,隨後直接喝下了江謝雪的血。
江謝雪面色變得蒼白,他只覺得身體的溫度開始下降,眼前開始模糊起來。
秦夢疑終是受不住這樣脆弱的江謝雪 ,他咬牙切齒的對N先生說:“你以為喝血就可以長命百歲,青春永駐?怪物一個,也配活得跟正常人一樣?”
不知是哪個字刺痛了N先生,他陰鷙的走到秦夢疑面前,嘲笑的說:“沒用就是沒用,反正你們都會團聚的。”
秦夢疑額頭青筋暴起,他說:“使用道具:蛤蟆先生的吻(mua)。”
話音落下,N先生表情茫然一瞬,秦夢疑說:“放開我。”
N先生主動解開了秦夢疑,江謝雪被放下的時候已經站不住了,第二碗血已經溢位了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