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戰爭勝利後,羅列出來的日本十大甲級戰犯分別為:

東條英機

土肥原賢二

松井石根

板垣徵四郎

岡村寧次

梅津美智郎

星野直樹

大川周明

佐藤賢了

武藤章

當然,這只是整個日本國二戰期間對中國犯下累累罪行的甲級戰犯,至於其他級別的數不勝數,因為這些人在中國作惡多端,經過宣傳告知,所以後人大多都耳熟能詳,周泰安之所以知道一個本莊繁,還是影視劇的功勞。

本莊繁確實曾經出任過關東軍司令,而且是九一八事件的策動者,不過很奇怪的是,這樣一個罪惡滔天的傢伙,居然沒有出現在戰犯審判的名單上,其實他之所以沒有進入審判程式,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為了躲避正義的懲罰,這個以武士道為榮的膽小鬼,居然在戰敗後自殺了,不過就算他逃過審判,也難逃歷史對他的譴責和厭惡。

本莊繁是個地道的中國通,尤其是對東北一帶諳熟,他參加過日俄戰爭,對東北地貌山川甚至民風民情瞭如指掌,當軍國主義對拉攏張作霖失去信心後,便制定了皇姑屯事件。

除去這個染指東北的障礙後,陸軍部開始加大發動侵略步伐,不斷製造出各種摩擦事件,同時測繪丈量,地質勘探,情報蒐集工作等等特務工作緊鑼密鼓的在暗中進行著,本莊繁是在九一八頭一個月前受命關東軍司令這個職位的,這個匹夫果然不負那些狂熱分子的期望,一手策劃了北大營事件,並以此為導火索,徹底將侵略戰爭就此展開。

後來的影視劇裡大多都是以本莊繁任職時作為背景,所以他才更容易被人記住,周泰安哪裡知道這些細節,滿以為這廝一直都是關東軍司令,卻不知道這個位置換將的頻率堪比後來的韓國總統,從關東軍成立到滅亡的二十六年裡,足足有十五個鬼子在這個位置上逗留過。

當週泰安告訴高銘久,他是透過觀察腳丫子來確定這兩人是日本人的時候,高銘久不可置信,還親自過去觀察了一番,連連稱奇。

“周兄厲害啊!想不到對事物觀察如此細微,往後多多指教。”

周泰安笑道:“好說!不過我也就這麼兩下子,哪有什麼可指教的?對了,不但透過檢視他們腳丫子是否有長期穿木屐造成的腳趾變形,還可以透過眼角來判斷,日本人的眼角基本都是上揚……”當下把從戴家公子那裡學來的常識賣弄了一下。

“確實如此,怪不得日本人個個看起來面目兇惡。”高銘久笑道。

其實兩個細作一看周泰安扒他們的鞋子襪子,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隱藏不住了,面對獸醫兵那閃著寒光的騸刀,已經沒了頑抗的勇氣,為了不零碎遭罪,只好如實交代了他們的目的。

這兩人來自奉天是真的,有後臺背景也是真的,不過他們的後臺拿出來,不見得會有中國人買賬,居然是日本駐奉天領事館。

所謂的領事館其實也是掛羊頭賣狗肉的貨色,日本政府在中國設定的任何一個部門,哪怕是領事館這樣涉及外交溝通的視窗,全部都是在為侵略服務的,此時不但有日本情報特務課在活動,就連領事館也不甘示弱,向東北派出大量細作眼線,不遺餘力的偵查軍事設施,軍隊調防,乃至民生動態都事無鉅細收羅甄選,這兩個傢伙就是受了領事館上司的委派,來到梅河破壞東北軍新建航校和機場的,至於訊息來源那也沒有多難,日本和東北軍打了幾十年交道,早就滲透的東北軍體無完膚了,甚至小六子和他爹身邊,從來就不缺日本助理,高參的鬼影。

事情水落石出,當地駐民們也都偃旗息鼓,知道是日本人從中作梗使壞,無不罵罵咧咧,隨即退去。

那個鎮長周懷禮恐怕是當不了官兒了,高銘久會將情況逐級上報,不久之後就會給他一個說法。

而那兩個日本細作就沒那麼幸運了,天擦黑的時候,周泰安命人在不遠處挖了一個坑,毫不憐憫的將他們推下去活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反正他們乾的就是見不得人的勾當,索性就讓他們人間蒸發好了,對此,高銘久非但沒有阻攔,反而大為讚賞,兩個年輕人脾性相投,聊的非常融洽。

“實不相瞞,這次的事情要是搞砸了,我辦事不利還是一方面,關鍵是對朝鮮那邊的空中防務恐怕要無限期延後了,因為我不但負責培訓學員,還負責在這裡修建一條簡易跑道,也就是小型軍用機場,這個機場相對來說是起到國防作用的,日本人居心不良,不得不防。”高銘久感慨道。

“這確實是好事兒,我看問題不大了,已經解釋清楚了,相信百姓們會支援你的,只要不白使喚人,就沒有人會拒絕賺零花錢的。”

周泰安忽然想到一件事,隨口問道:“你負責培訓飛行員,有沒有指標?給哥哥我也弄幾個,制空權對未來戰爭起到的作用無與倫比,招生都有啥條件嗎?”

高銘久啞然失笑:“周兄,你想培養飛行員?那你有飛機嗎?”

“這個……暫時沒有,不過想買馬必須先配鞍子不是?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未來啥樣,誰又說得清呢?”

“也是!”高銘久深以為然。

“起碼得有文化基礎,在一個就是膽大心細,不恐高就成,什麼指標不指標的?就是兄弟我一個人說的算,如果你真有心培養飛行員,那就送過來就是,咱們東北,乃至咱們全國,缺的就是飛行員,飛機有錢隨時可以買來,但是培養一個合格的飛行員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行的,咱們也算是為民族復興鋪路架橋吧!”

“那可太好了!難得國家還有你這樣深明大義之人,看來中國還是有希望的。”周泰安感嘆不已。

“我不算什麼,那些為了民族統一大業前赴後繼,拋頭顱,灑熱血的先驅者們才是了不起的人。”高銘久一瞬間眼神有些憂鬱。

“高老弟指的是?”周泰安明知故問,他顯然明白高銘久口中所說的那些先驅者,就是北伐部隊。

“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想要強大起來,必須得凝聚成一個拳頭,像目前一片散沙,如何不被外敵欺負凌辱?可惜有多少掌握權利者只顧自己的利益,地盤,置民族未來不顧,只會窩裡鬥,中原何時才能消停呢?”

“國民政府軍勢如破竹,那些妄想阻擋歷史潮流走向的人,必將被碾壓成粉末,眼下,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做最壞的打算,朝最好的結果努力就是了,時局目前還不是咱們這種小人物可以左右的。”周泰安寬慰道,他看得出來,高銘久是個熱血的愛國軍官,此子可交也。

此時天已經傍晚,高銘久死活不讓周泰安他們趕路啟程,兩隊人馬併為一夥兒,直接開進梅河鎮,包了一個最大的館子,將手下兵士安排好吃喝後,一眾軍官坐了一個大間,開始喝酒嘮嗑。

透過酒後交談周泰安得知,高銘久的確是個人才,他的飛行技術是在國外所學,回來後很受小六子賞識,奉軍飛行大隊共有飛虎隊,飛豹隊,飛鷹隊,飛鵬隊,小六子自己身兼飛鵬隊隊長,同時任命高銘久為飛鷹隊的隊長,可見對他的器重,不過高銘久似乎並不覺得多榮耀,滿腹心事。

“少帥那個人雖然對我器重,不過我覺得他性格軟綿,目光短淺,而且耳根子不堅定,容易被人左右,就說他爹這件事……居然連個屁兒都沒有,不聲不響的憋下去了。有理有據都不敢出手報復,這讓所有人寒心了,家仇都可以隱忍,日後萬一真和外敵幹起來,能指望得上嗎?”

周泰安拍拍他的肩膀“你叫我一聲兄長,那麼我就開導你兩句,還是那句話,大局面咱們左右不了,只能左右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經營好自己,別的只管笑看風雲就是了,老話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目前的形式,像你我之輩,你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你說的也對,小六子確實不靠譜,想要保東北家鄉安危,還得靠自己,靠誰都不把握,你說是不是?”

高銘久點頭“我前幾天揍下三架日本人越境的飛機,他們領事館和關東軍司令部已經在少帥那裡鬧上了,說是有三架飛機在通化附近失蹤了,要求東北軍協助徹查,呵呵,真他媽笑話,拿東北當他們自己家後院了?”

“少帥告訴我這段時間消停點,不要再和日本人發生衝突,免得讓他們找到發動戰爭的藉口,我去他姥姥的,一個外來戶居然把坐地炮給鎮唬住了,這簡直就是恥辱。”

“發展空軍?有個屁用?武裝到了牙齒又怎麼樣?別人打你,你得有膽量還手才行,否則就算像刺蝟一樣全身長刺兒,也難逃捱揍的命運,唉!真替他們老張家上火。”

顯然,高銘久不勝酒力,今天遇到周泰安這樣對脾氣的同齡人,不免藉著酒意把心裡窩著的話掏出來。

“兄弟,不要對任何人抱有拯救世界的指望,這年頭,誰都不可靠,只有自己。”周泰安有點動容,喝了兩杯酒,也有點上頭。

“知道哥哥我為啥要拉隊伍,圈地盤嗎?”

“為啥?”

“就是和你一樣咽不下這口氣,不甘受欺負,不但我自己不行,就算任何一個老百姓,都不能讓他們受別人欺負,俗話說得好,好狗護三鄰,我願意做一隻惡犬,在關鍵時刻站出來保護父老鄉親,尤其是日本鬼子,只要他們敢嘚瑟,我絕不慣著。”

高銘久哈哈笑道:“我就知道你不簡單,你埋那兩個細作時我就知道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你仇日。”

“屁話!但凡有點良心的中國人,誰不仇日?日俄戰爭,甲午海戰,幾百年來他們都是咱們的世仇,今後也是最大的禍患,實話告訴你,戰爭離我們不遠了,你小子趕緊給我磨刀,別到時候抓瞎。”周泰安一本正經的說道。

提到戰爭,高銘久似乎清醒了一些,鄭重的點頭“你說這個,我不和你犟,日本人確實狼子野心,老帥沒了,舊部分崩離析,少帥又不成氣候,對他爹那幫兄弟殺的殺,貶的貶,奉系再不是鐵板一塊了,日本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東北軍已經歸入國民政府,假以時日,一旦國民政府接受東北,日本人再想搞事情,恐怕會難上加難,所以,你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我信。”

“來!”周泰安舉起一隻手掌,高銘久一愣,隨即笑了,伸手和他用力一擊,啪的一聲脆響。

“咱們哥們看法一致,還真不容易,東北軍裡也不缺好漢子。”

“呵呵!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吧?”高銘久呵呵笑起來。

第二天一早,周泰安就和高銘久所部分別,馬力十足的啟程回家。

敦化一行簡直收穫滿滿,不但結識了王德林,戴家,還有高銘久這樣的朋友,甚至還意外的獲得了培養飛行員的際遇,這一點最讓周泰安開心,一路都在幻想著自己擁有空中力量的畫面,嘴都合不攏。

回到倫河大本營後,還沒等他向眾人顯擺一下此番經歷,就被一個壞訊息打碎了心情。

郭萬五的那個屯墾監獄遇到了阻擊,開荒工作陷入停頓中,他捎信回來請領導給予下一步工作的指示。

“這小子還是年輕,短練啊!”周泰安一副老成持重的姿態,惹得溫柔大笑,自己才多大?居然說人家年輕短練?八成那個郭萬五比周泰安要大上好幾歲都說不定。

“倒不是郭萬五處理事務能力不行,實在是這件事兒難以決斷,你聽我詳細給你們說說。”說話的是張開鳳,兩位主官不在家,她全權負責大營一切事務。

“屯墾隊伍開始的時候都很正常,一切按部就班沒有異樣,不過建好營房,生活起居走入正軌後,在開荒這方面碰到了棘手的事兒,有人下絆子,無論墾荒隊向哪個方向圈地開荒,總會有人出來阻撓,愣說那裡的地界是他們看好了的,不能仗著人多有槍和他們搶食兒吃,給郭萬五整的是沒招沒撈的,打打不得,罵罵不得,講道理那些人又不聽,實在沒辦法才派人回來求救。”

“什麼人這麼猖狂?”周泰安聽得一臉不信,這年頭還有人敢和軍隊過不去?

“老百姓!確切的說是逃荒的百姓,關裡家過來的。”張開鳳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周泰安石化當場。

闖關東的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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