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明朗感頭痛欲裂,彷彿周身一切都不再屬於自已。

耳畔傳來陣陣爭執之聲。

“事發時乃貴公司在組織團建活動,故貴方理應承擔責任。”

“何以牽扯到我們團建公司?分明是貴司員工愚不可及,歷年團建未曾見過如此愚蠢之舉。”

“休想推諉責任,否則我們就報警……”

朱建明覺得這二人的聲音頗為熟識,一人似是自家不仁不義的頂頭上司,另一人則是那位口若懸河、激人奮進的主持之人。

天殺的!老子摔得這般悽慘,眾人竟不先送醫救治,反倒忙於撇清關係。

朱建明痛苦地發出呻吟,嘗試翻身,卻未能成功。

“瞧,他醒了,似乎還動彈了一下。”

此刻有人上前幫忙助其翻了個身。

“多謝!”朱建明迷迷糊糊地向對方致謝。

視線漸覺模糊,朱建明漸漸認出相助之人正是王凱。

關鍵時刻,唯有王凱這位結拜兄弟可靠。

身邊圍聚了一批同事詢問朱建明是否安好。

朱建明覺得自已視力正在恢復,答道:“貧道暫無大礙。”

“小朱不會是摔傻了吧,怎說起胡話來了,還自稱‘本宮’,怎不稱‘朕’呢?”一名平日裡言語尖銳刻薄的女同事譏諷道。

朱建明憤怒地瞪向該女同事。

那女同事被朱建明的目光嚇得一顫,趕忙閉嘴不言。

這威嚴而不怒的目光是如何出現的?平日裡調侃朱建明幾句,他總是淡然一笑,可此刻朱建明的目光竟令人感到駭然。

朱建明開口問道:“我昏睡了多久?”

王凱答道:“也就片刻功夫,師弟你感覺如何?若是不適,我們立刻前往仙醫堂。”

主持人與那無情的宗主皆向王凱投以憤怒的眼神。

去仙醫堂療傷,費用自然由你承擔!

朱建明自覺彷彿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境,然而夢中之事已盡數忘卻。

朱建明言道:“多謝師弟關心,容我稍作調息!”

他似乎失去了某些至關重要的事物,卻又無法憶起。

心中暗想,王凱如此關照於我,應當好好酬謝一番才是,贈他些何物為宜呢?

朱建明啞然失笑,自已怎會想到“賞賜”二字,並且剛才竟有念頭,自身便有賜予他金銀靈石、美貌仙子或是晉升高位之權。

然而自已僅是一名凡間的程式設計師,能請他共進一頓美餐已是難得,若再帶上他赴那“靈寶閣”尋找三十八號仙侍療養身心,便是極致了。

靈寶閣三十八號仙侍?

我曾去過靈寶閣嗎?

那無情宗主走近,說道:“朱建明,你覺得如何?你放心,本宗定會為你向那團隊修煉之地討個公道。”

朱建明望向那無情宗主,一股厭煩之意油然而生,其面上分明寫著“虛偽”二字。

他怒火中燒,連應付都覺得多餘,怒斥道:“滾!”

“你……”

無情宗主手指朱建明,欲要痛斥,轉念一想,或許是朱建明頭部受創,雖清醒過來,仍有可能引發意外身亡。

此事暫且記下,日後他若安然無恙,回到宗門之內有的是機會教訓他。

王凱悄然朝朱建明豎起大拇指,悄聲道:“師兄你威武,做了我們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朱建明感周身寒意陣陣,實屬反常。身邊的女弟子們均著短裙薄襪,她們為何毫無冷意?

昔日見那些衣著嫵媚時尚的女弟子,總會多瞧幾眼,如今不知為何,只覺她們不過是一些俗世胭脂水粉罷了。

比起……差距甚遠。

只是與誰相比較呢?

朱建明意識到幾位重要之人已在腦海中模糊不清,究竟是誰?

朱建明決定起身去醫院檢視,免得真把腦袋摔壞了。

他強撐著站起來,感覺尚能行走,對王凱說道:“你們忙吧,我自行前去醫院。”

無情宗主警告道:“朱建明,你一旦跨出此門,即算作擅離職守,有任何後果公司概不擔責。”

朱建明扭頭直視無情宗主,沉聲道:“收起你的心機,若查出任何問題,你也休想逃脫公司的責任。”

無情宗主被駁得啞口無言。

原本意圖推卸責任,未料未能如願,畢竟朱建明是在宗門組織的修煉之旅中受傷,萬一真出了岔子,他也逃不過干係。

朱建明話畢,一身豪氣地轉身離去,讓旁觀者無不瞠目結舌。

朱建明何時變得這般強硬?

朱建明邁步走出賓館大門,陽光照射之下,令他瞬間頭暈目眩……

莫非當真摔出了什麼隱患?即便是烈陽高掛,仍然感覺陣陣寒意侵襲。

朱建明揮了揮手,一輛靈禽駕馭的飛車飄然而至。

他登車後,駕車的修士笑容可掬地詢問道:“道友欲前往何處啊?”

朱建明望著這位滿臉歲月痕跡、笑容猶如秋菊綻放的老者,心中生出一股親近之意。

“我要去療傷之地。”

“遵命!”

修士催動飛車,片刻之間便抵達了一處靈氣縈繞的仙院。

朱建明在乾坤袋內摸索一陣,卻發現並未攜帶任何靈晶。

想起來了,如今世人行走四方,又有幾人還會攜帶實體貨幣呢?

朱建明以神識掃過支付陣法,完成交易,自覺已許久未用這種方式付款了。

那修士依舊客套有禮,笑容如同秋菊般燦爛:“請道友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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