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 章 換俘談判

馬鈞道：“好多了！頭不暈了！”

郭嘉旋即鄭重其事的說道：“既如此，下面我問幾個問題，請德衡先生詳細回憶一下，儘量不要漏掉每一個細節。”

馬鈞點點頭。

郭嘉問道：“第一個問題：你們昨晚喝的是什麼酒，酒是誰提供的？”

馬鈞道：“喝的是狀元紅酒，酒是狀元紅酒樓提供的，由糜仁出錢購買。”

郭嘉道：“第二個問題：你之前喝過狀元紅酒麼，最多喝過多少，喝完過一罈麼，喝酒最多時什麼表現？”

馬鈞道：“之前喝過幾次狀元紅酒，這個酒每壇裝六碗，以前喝的最多時喝過半壇。我喝酒最多時的症狀，主要是感到頭暈，再無其他反常。”

郭嘉繼續問道：“會不會出現出現語無倫次，話語增多，或者言不由衷的情況？你感到昨晚你說話正常不正常？”

馬鈞回道：“以前都沒出現過這些情況，昨晚喝完一罈後我感到有些語無倫次，但我頭腦是清醒的。”

郭嘉點了點頭，問道：“第三個問題：昨晚喝酒中糜仁先後說過什麼話，或者問過你什麼，你是如何回答的？”

馬鈞回憶了一會，說道：“糜仁昨晚是酒宴的東家，全過程比較活躍，說的最多的是恭維、祝福等客套話和套近乎的話，只是在一罈酒快喝完時他問過兩個問題：一個是，他問我：‘你們買這麼多精鐵做什麼，以後還要不要？’因為這是機密事項，我比較敏感，於是我回答道：‘精鐵的用途和用量，我們都不知情，先將精鐵運回去，等待大將軍指令。”

頓了頓，馬鈞繼續說道：“他問另一個問題時，我已有些頭暈噁心，他說：‘你們這麼厲害，居然製出了水泥，這水泥製作複雜麼，能否允許我們經銷？’我用手按壓著額頭，回答道：‘水泥製造非常複雜，我也沒有搞明白，銷售上實行軍事管制，不允許民間插手。’”

馬鈞說完，郭嘉又問道：“關於糜仁的情況，你覺得還有遺漏麼？”

馬鈞道：“沒有了。”

郭嘉點了點頭，又問道：“第四個問題：“賈詡自始至終說過什麼話，問過什麼，你是如何回答的？”

馬鈞略作思考，說道：“賈詡一直談的是涼州之事，他問我：‘你與馬騰有無親戚關係？’我答：‘沒有關係。’他又問了我與董卓的過往，再沒有問過什麼。”

郭嘉接著問道：“賈詡談沒談過關於水泥、精鐵或兵器方面的話題？”

馬鈞以肯定的口吻說道：“我記得很清楚，他沒有涉及這些內容。而且昨晚酒宴是賈詡提議中止的，其目的也是為了保護我的。”

郭嘉略作停頓，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精鐵驗貨收貨按職責應該是你還是孔明負責，今早孔明是如何問你昨晚情況的？”

馬鈞道：“兵工廠內孔明負責總體統籌、質量監督、安全保衛和分發銷售，我負責材料供應、工藝把關、總裝入庫工作，精鐵驗貨收貨屬於我的職責範圍。昨晚我回去晚，孔明已休息。今早他找我商量鎧甲配發事項，他問我昨晚幹什麼去了，我如實做了回答，他對全過程聽的很細，我說完後，他告我：‘此事不太尋常，你速去找奉孝報告。’經他一說，我也感到那裡不太對勁，便直接來找你了。”

馬鈞說完，郭嘉雙手抱拳說道：“感謝孔明、德衡對我的信任，此後你的工作生活一切如常，並注意好自身安全。”

正說話間，忽有兵卒通報：“故人來訪。”

郭嘉便向馬鈞道別，起身向帳外走去。

出了營帳，卻見一中年儒生迎面走來，郭嘉當即朗聲大笑，拱手道：“原來是長文兄，許久未見，別來無恙乎？”

陳群忙拱手回禮：“尚好、尚好，數年不見，奉孝賢弟愈發英俊瀟灑了。”

陳群乃穎川人，年少時與荀彧、郭嘉同在“穎川書院”讀書，既是同窗，亦為玩伴。

郭嘉邀請陳群進帳內敘話，陳群卻道：“我想拜見大將軍，想請奉孝代為引見。”

郭嘉問道：“不知長文兄拜訪大將軍所為何事？”

陳群回道：“商議夏侯惇關羽諸事。”

郭嘉說道：“且請長文兄稍候片刻，容我先行通報一下。”說完，便向大將軍營帳而來。

進入營帳，郭嘉對劉辯道：“曹操派陳群前來拜訪您，聲言要商議夏侯惇、關羽諸人之事。”

劉辯一聽，目中一亮，說道：“那就見見吧！”

郭嘉道：“主公，要不要我與其先談個初步意見，再請您裁定。”

劉辯略作思忖，說道：“此事簡單，一塊談吧，我也正想探探其底。”

於是，郭嘉出帳將陳群引入帳來。

待陳群見禮、坐定後，劉辯目視其良久。

這陳群出身望族，極擅審時度勢，又有知人之明，在曹魏政權中歷經曹操、曹丕、曹叡三世，後任司空，封穎陰侯，他還是曹魏律法《魏律》的創始人，在東漢末年政治制度和法律體系建設中建有重要功勳。

見劉辯持續注視自已，陳群有些侷促不安，他連忙拱手道：“群此番拜訪大將軍，乃曹丞相委派，旨在商議貴軍釋放夏侯惇等四人事宜。”

劉辮聞言，微微一笑，饒有興致地聽著，但陳群卻停了下來。

郭嘉催促道：“長文，談談具體意見。”

陳群突然面色泛紅，有些窘迫的說道：“就是想請大將軍能夠釋放夏侯惇等四人。”

聽到這裡，劉辯面露慍色，怒聲道：“這麼說，貴方沒有一點誠意，你是來要人的，還是來談判的？如果想要單憑一句話就讓我方釋放四人，那就請先生免開尊口早點返回吧！”

陳群變得手足無措起來，當即說道：“我是來談判的，只是丞相讓我先聽聽大將軍意見。”

劉辯道：“既然這樣，我就談點具體的，青州是我軍的大本營，對我極度重要，此番曹軍偷襲青州，殺我五萬青州弟兄，可謂罪惡滔天，我本欲斬殺四人以祭青州兄弟亡靈，既然你們想要這四人活命，我的條件就是用青州來換夏侯惇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