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原來飛霜戰神的名頭是這樣來的,這也太隨便了吧!”

“這個重衡仙君也不怎麼樣啊!虧我一直以為他光風霽月,是能登頂神位的君子,沒想到他也是個偏聽偏信的人啊!”

“我也這麼覺得。”

一眾人自以為十分小聲的指責面前的刑復,絲毫沒看見他黑沉的臉色和不悅的眼神。

“閉嘴!”刑復放出仙人威壓,在悄聲說話的眾人都捂著耳朵和跪在了地上。

有的承受不住威壓,吐出了鮮血,有的直接被震暈了過去。

“……”鄺元溪她們那桌的人雖然沒有被威壓震懾,但卻被突然的吼聲嚇到了。

“嗚啊~,壞人。爹爹是壞人,孃親讓他走。月月不要看見他。”

月月也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她紅著眼睛,眼淚一滴滴滑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坐在鄺元溪的旁邊,一邊指著刑復,一邊不停地扯著她的衣袖。

“月月!爹爹不是故意的,你原諒爹爹好不好!”

看見哭泣不止的鄺汐月,刑復頭一次手足無措的上前安慰。

鄺汐月卻被鄺元溪一把抱進了懷裡,她抬頭對上刑復的臉,一臉冷漠。

“沒聽見嗎?讓你走。”

刑復一手落空,低頭對上了鄺元溪冷漠的視線,兩手一頓。

“溪溪……我……”

回應他的卻是鄺汐月低低的哭聲,和鄺元溪充耳不聞的背影。

“溪溪,我知道不論我怎麼說,你都不會原諒我。但我發誓,我對飛霜只有從小到大的兄妹情,從沒有超過兄妹的感情。就這一次,你信我好不好?”

聽到刑復的哀求,鄺元溪頭也不回的說。

“不好!你既然已經信守承諾娶了她,就放過我們。以後天上地下,我們嫁娶自由,各生歡喜。”

“你想見月月,就接她去靈境臺的宮殿,我不會阻攔。除此之外,我不會再見你,你也不要來見我。”

“你就非要如此絕情嗎?我們兩個明明可以在一起的,你為何要我們生離。”

鄺元溪聽到刑復的問話,悽然一笑,回頭冷冷的看著他。

“你問我為何要這樣?那我告訴你,你就能相信嗎?”

“我在長生天之下,從三十歲等到一百歲時,你在哪兒?你歷劫成功後,不可能下不來吧!你都是仙君了,下來長生天有那難嗎?”

“我跟你成婚後,你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陪祁飛霜看月海星辰,過生辰宴,大宴賓客。”

“我的生辰,你就讓仙娥隨便做份靈餐,給幾顆仙晶,讓我在自已的宮殿內獨自度過。”

“整整兩百年啊!你來我星靈殿的次數只有兩手之數,你心裡沒數嗎?”

“我還記得有一次,是你母后的誕辰,我特意送上自已培植的藍白雙色綿連花。綿連花寓意情意綿長,亙古不變。那花在高寒之地生長,在平常之地極難長成。”

“是我花費大量心思,找到了十顆寒源晶,埋在花盆裡,每一日用心澆灌而成。”

“祁飛霜先你一步看到,便與我動手搶奪,只你以為花是她的,就不問緣由的怒斥我,然後把花給了她。”

“那一刻,我只感覺到了無比的心寒。”

“我一直以為,你是靈境臺的仙君,事務繁忙,像這些小事不該打擾你的。”

“直到我那次去你當值的靈宿殿看你,親眼看見你放下手中的事務,只為逗祁飛霜紅顏一笑。”

“那一刻我便明白了,我對你而言,毫無意義。所以,從那時起,我便不想再在意你了。”

“那之後我去了八重天的道閣聽講道。我想通了,我是一個修士,不該沉浸兒女私情,所以我想跟你和離。但我嫁予你,本就是高嫁,根本不好和離。正好當時在那裡碰到了神王冕下講道後,我冒死攔在了他要走的路上。向前請求了一番,他居然同意了我們的和離。”

“所以,既然我們都和離了,你不要再來纏著我。”

“月月是你醉酒後,你來我星靈殿宿下,在我去八重天時有的。也是我們和離後才出生的,她可以叫你爹,但不會進你們長生天。”

“我想說的就只有這些,你走吧!”鄺元溪說完,又低下頭看向懷中的女兒。

“……好!”

聽完鄺元溪一番話,刑復欲言又止,他知道,他們之間再無可能,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你今後……保重!”語落,刑復便想離開。

“等等!這些人都被你震傷,你不補償一下嗎?難道還要我來幫你道歉?”鄺元溪頭也不抬的指著人群,冷聲質問。

“好!”刑復腳步一頓,看向了躲避他視線的人群。從腰間取下個錦囊,放在旁邊的桌上。

“這是給月月的,你幫她保管吧!”又從懷中取出個袋子,放到了她面前。然後隻身一人離開,身影慢慢漸行漸遠。

只留下鄺元溪她們還在原地,她伸手收下了袋子。

葉情在鄺元溪右側桌邊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遠走的身影。伸出手,拍了拍鄺元溪的右肩,一臉擔憂的詢問。

“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你別擔心!”鄺元溪深吸一口氣,摸了摸懷裡月月的小腦袋,看著她笑了笑。

“對不起啊!我不該多問的。害你又一次撕開傷疤。”

“都說了沒事啊!都過去了,這次我出來,可是帶月月遊玩的。”

“因為天隙的原因,就像頭上一直都頂著一把劍,我們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落下來。所以我要在這些時間裡,帶月月享受人生,品嚐生活,無畏的迎接命運。”

“好啊!那我們先去魔王城吧!”葉情看見她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就說了個地名。

“我從來沒去過其它地方看過,你能給我帶帶路嗎?”

“這有什麼,我們就一起唄!”

“不怕告訴你,其實,我也沒去過!”

“月月,月月也沒有去過,月月也要看!”

聽著月月的奶聲奶氣,兩人都笑著看向她。

“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帶著你的!”看

鄺元溪安慰完月月,又轉頭看向受傷的人群。

“各位道友,重衡仙君已經放下了歉禮,你們誰若是能做主,就把東西給傷患分發下去吧!”

“好的!好的!多謝鄺道友仗義執言,才讓重衡仙君慷慨解囊。我等感激不盡,今後若有什麼事,直說便是。小的姓李,行二,您稱我李老二就行。我是修仙聯盟駐留荒村外圍的管事,定會管理好此事的。”一滿臉鬍鬚的中年男人走出人群,向她行了一禮,面帶笑意的收下桌上的錦囊。

“李老二?什麼時候修仙聯盟有駐留在荒村的人了?那你好好分發下去,不可私留。”

“就在前不久,我們也是趕在十五日前到達的,不足五十人。正在這外面駐紮帳篷,準備就地招攬人員,人族修士、妖族修士和魔族勇士都要,歡迎各位來參與報名。”他向鄺元溪她們解釋了一下,又面向眾人招攬了起來 。

葉情她們看著那中年男人,滋滋不絕的與一眾人群交談了起來,對視一眼,默默吃起了東西。

等到那人說完,還開始分發東西之後,葉情她們已經結賬走人了。

木屋內,幾人相對而坐。

“歸凌!我和小珩,恐怕不能跟你一道同行了。”齊玖看著此時逗玩月月的葉情,突然開口。

“啊?”聽到齊玖這麼說,你吃驚的看過去。

“三師兄?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說?你們有什麼事嗎?”

“嗯!滅門之仇,不得不報。”

……

齊玖說完這話,空氣慢慢沉默了下來。

看著眾人都在等著後話,齊珩捂臉,不得不開口解釋起來。

“哎喲,我的哥!還是我來說吧!你話少就不要開口。”

“是這樣的,我們小時候不是被師尊救下來的嗎?其實我們是被人追殺時,被師尊救下的。”

“我們的家鄉,是神界之下的暮城。它寧靜平和,充滿生氣。因為每到太陽落山之時,霞光佈滿了城牆,所以又被稱為暮光之城。”

“我家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家,雙親都是築基期的普通人。靠著家裡傳下來的食譜,開了一家靈食鋪子,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那個?師兄我有疑問?”葉情舉手示意

“……問吧!”

“你說築基期是普通人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不都是從練氣期修煉的嗎?”

“你不知道?你葉師父沒跟你說過嗎?”

“說什麼?他倒是給了我很多書看,但從沒說過其它的啊?”

“……”

“這是常識啊!玄暉大陸的人,一出生就是築基修為,所以從來沒有低於築基期的人,能行走在外。是仙人境界的人,生下的孩子天生就是仙人,神人境界的孩子出生就是神人。”鄺元溪拉住葉情的胳膊驚訝的看著她說

“可是你也不是啊?你爹不是金仙境的嗎?”

“我不一樣啊!我娘才化神境,所以我一出生就沒有孃親。”

“額,對不起啊!”

“沒事!我都習慣了。”

“你看我家月月,雖然她爹是仙君,但她修為被我拖累,一出生才合體境。”說著又摸摸月月的腦袋,還嘆了一口氣。

屋內其餘三人,在她說完話後,眼神幽怨的盯著她。這是炫耀吧!這是赤裸裸的炫耀吧!

鄺元溪感覺到被幾人的眼神死死盯著,不由清咳了一下,抬頭看著眾人笑了笑。

“你們繼續,繼續哈。不用管我。”

“師兄,你繼續吧!”

“咳咳!突然有一天,我家食材不夠用了。爹孃就準備外出,尋找二到三階的普通靈獸時,他們意外撿到了一個受傷的人。”

“他好像是被人打傷的,身上修為看不出來。我爹孃他們就把他拖回了家,請醫修給他醫治了傷口。”

“那人醒來後,自稱他姓寧,是被友人打傷的。他撐著好轉的傷口,坦言不能在我家多待,他的友人報復心很強,如果知道他們救了他,會找人傷害他們的。”

“然後就勸我父母離開這裡,至少也要把孩子藏好。”

“我父母不以為意,但還是在那人走後,內心不安的,把我們送到了其它地方藏起來。”

“臨走前,給我和哥哥各自留下了玉簫和這個手鐲。我們知道,這是他們把所有的存錢拿出來買的。就怕有一天他們不在了,我們兄弟能有個牽掛。”

“之後的每一天,我和哥哥都心驚膽戰的生活著。就在我們以為沒事的時候,有一天,我們哥倆得知了家裡鋪子失火,雙親都死在了火海里。”

“哥哥就變得不愛說話了,我們就想著總有一天能報仇的。結果還是被發現了,然後就被追殺了。”

“師尊救下我們後,在那兩個黑衣人身上發現了高家的信物。所以我們要去無妄城,查探誰是殺害我父母的人。”

葉情聽他們說完,腦中一片混亂。

哦豁!這橋段我好像在哪兒聽過,是誰來著?

“啪!我知道了!”葉情突然兩手一拍,興奮的站了起來。

“師妹,你小聲點,別一驚一乍的。你想到什麼了,你就說,別嚇我們。”齊珩拍拍胸口,撥出一口氣。

同時其他三人都點點頭,一副認可的樣子。

“哦!我只是想起來,南國的右相之前跟我說過,他是被友人給打下崖底的。他那個友人就姓高,他姓寧。只不過很不湊巧,他被打下崖底沒幾天,因為友人給他身上施加的封印。他使不出靈力,就被天道一同帶到了永川大陸。機緣巧合下,他碰到了葉師父,然後又救下了被追殺的太孫宣。他就被勸去了讀書,參加了科考,做過了狀元,還娶了媳婦,當成了三朝元老,現在是個朝廷一把手。”

“……師妹,講主要的就行了,後面的就不用說了吧!”

“那他有沒有說過,那個人叫高什麼?”

“額,我沒問!不過那個人應該是高家主家的人,還說是要和他爭什麼職位來著。是有很高、很重要的權利和地位。”

“聽你這樣講,那個姓寧的有一百多歲了吧!”鄺元溪詢問葉情

“應該是吧!”葉情點頭

“一百多年前,我好像記得修仙聯盟盟主丟失了個弟子,也是姓寧。不過據說是那個寧姓弟子殘害同門,被他另一個弟子發現了,就打傷他跑走了。那一年正好是修仙聯盟,甄選少盟主的時候……”鄺元溪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眾人一陣沉默後,突然反應了過來,異口同聲道。

“就是這個!”

“現在誰在少盟主之位上,還姓高,那麼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齊珩興奮的說

“別高興太早了!據我所知,這個少盟主確實姓高,但他修為早到了大乘期。距離登仙,只剩一步之遙。你們現在這個修為,根本就搞不贏,還是先找個地方,把修為提升起來吧!”鄺元溪看了看幾人的修為,搖頭否決。

“……也是哈!”

“哥,看來我們得去找個地方修煉再說了。”

“哎!這樣好了!我修書一封,你們直接去無雙城找師祖吧!也就是我爹,反正他現在是還是峰主,兼任太上長老,也沒去長生天住,帶帶徒孫還是能行的。”

齊珩兩兄弟對視一眼,眼中帶著複雜。

“那個,小師伯。我們師尊的事,師祖不會遷怒嗎?”

“嗐!放心好了!要說遷怒,只能是看掌教的女兒還有沒有氣。不過那事也是被他們逼的,大概也遷怒不上你們。”

“而且,你們師尊不是也回來了嗎?就讓他自已頭痛去吧!”

“嗯!說得也是!師尊來之前,也有說過有點私事要解決的。”齊珩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已,心情都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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