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的目光投向水豔兒的墨色挎包,不禁讚歎:“你的包中,還藏有何等寶物?”

水豔兒面色驟變,寒聲道:“你若對我的挎包存有妄念,我必取你性命!”

蘇陽被嚇了一大跳,連忙點頭,表示自已絕無此意。

水豔兒的面龐再次綻放出頑皮的光彩,她帶著一絲戲謔的語調說道:“我馬上就會回來,你在這兒稍等片刻。”話音剛落,她便輕盈地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蘇陽獨自一人留在昏暗的角落,開始沉浸在自已的這次旅程的回憶之中。

蘇陽靠在洞壁上,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自從離開哈爾濱之後,他經歷了一連串的奇遇,也遇見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他對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感到驚歎,更是佩服水豔兒這樣奇人。他思索著,像水豔兒這樣的人物,對於她來說,家庭一定很好,而自已卻為了活命而到處乞討。那麼,水豔兒家庭這麼好,為什麼還要出來冒險偷東西?

在深邃的黑暗裡,蘇陽靜候著,忽然間,他感受到了一道刺眼的光輝。他凝視前方,那道光芒迅速膨脹,將他團團圍住。那光,遼闊無垠,宛如熊熊燃燒的烈焰。他感到自已彷彿被火海困住,無法掙脫。他放聲呼救,但回應他的只有寂靜。突然,從火焰中走來一位披甲武士,在他身上輕輕一推。

蘇陽驚慌失措地坐起,發現自已已回到現實。他渾身是汗,心跳如鼓。他心有餘悸地說:“難道我又做了那個奇異的夢?為何夢境中會出現這樣的事?”

蘇陽深知,任何一絲的疏忽都可能招致災難,因此他不再敢有絲毫的懈怠。他開始在原處踱步,不斷地往返奔跑,以保持自已的警覺和清醒。

與此同時,水豔兒手持雙環儀,重新踏入了先前的地洞。她將地洞口作為她的起始點,仔細調整了南北方向後,便沿著洞壁,一步一個腳印地直線前進。每邁出一步,她都會旋轉一下刻度環,時而旋轉外環,時而旋轉內環。她的步伐如同機械般穩定,每一步的距離都如出一轍。每當她走過一段距離,她便會在牆上劃下標記,然後返回起點進行校驗。如此反覆,她逐漸接近了蘇陽的藏身之處。

水豔兒手中的雙環儀在確定南北方位和起點後, 外環用來測量外偏角度, 內環用來測量內偏角度。 透過水豔兒穩定的步長來輔助, 她可以在接近蘇陽的位置時準確地判斷出應該從哪裡開始挖掘。

水豔兒猜測落馬客棧的大堂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 所以最好能準確地找到沒有鐵條的門窗位置, 這樣才能依靠兩個人的力量救出蘇長山等人。

蛇家對於情報的蒐集以及地理環境的精準掌握極為看重。製圖術和地形學乃是蛇家成員必修的技藝。當水豔兒抵達客棧,她便趁著用餐之際巧妙地巡視了整個大堂一圈,對這間客棧的規模以及門窗的佈局有了初步的認識。

她的這一行為並非源於某種不祥預感,而是蛇家成員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會本能地進行這樣的勘察活動。對蛇家而言,積累資訊,無論其是否直接有用,都被視為一種必要的防備之策。

在一番不懈的探索之後,水豔兒終於回到了蘇陽的所在地。她發現蘇陽正在原地蹦跳,便詢問他為何如此行為。蘇陽解釋說,他的跳躍是為了驅散睏意,保持清醒。

水豔兒向蘇陽示意,是時候開始他們的挖掘任務了。她仔細地調整了她的雙環儀,然後在牆上劃了一個標記,指引蘇陽,從這個位置開始挖掘。據她的推測,這面土牆的彼端,就應該是大堂窗戶的所在。

蘇陽不假思索,迅速行動起來。他握緊鋤頭,猛地刨入土壁,轉瞬之間,一個微小的洞穴便呈現在眼前。

他在地下揮汗如雨,而鄧大川則率領他的隨從們,雙手空空地從山後返回。

此刻,太陽已經沉沒於地平線之下,客棧被群山環繞,更顯得一片幽暗。錢掌櫃吩咐賈個子與賈胖子點燃了松油火盆,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鄧大川一行人返回客棧。錢掌櫃一眼便瞧出了他空手而歸,於是溫言道:“鄭兄弟,你辛苦了。”趙煙槍讓瘦猴,急忙為鄧大川斟滿了一杯酒,遞到了他的手中。

鄧大川在桌旁落座,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抹了抹嘴角,不滿地咕噥道:“那倆人,明明腳印指向了後山,卻彷彿人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

錢掌櫃心中暗想,鄧大川除了腳步輕快,思考起來卻遲鈍如豬!他自以為是,以為勝券在握,才會如此執著地追逐!多半是被那個狡黠的小媳婦和小子給愚弄了,誤以為他們逃往了後山。

錢掌櫃說道:“如果跑到後山去了,的確不好找。不過我猜想,他們兩個人會不會還在附近?鄧大川,你覺得呢?”

鄧大川不滿地咕噥著:“我又沒見過那小媳婦和小夥子,只是聽你描述過他們,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們的性情呢?我可是親眼看見的,他們確實是往山後頭逃的!”

錢掌櫃心裡明白,與鄧大川這個糊塗蟲多說無益,便回應道:“既然他們逃走了,那就由他們去吧,我們還是專心看管這四個人。雖然不能全部抓住,但只要能抓到這四個,那爺也一定會慷慨賞賜的。”

彷彿未聞其言,鄧大川轉首,聲如洪鐘:“兄弟們,暫且養精蓄銳!趙煙槍安排人,確保此地無虞!”

應聲而起,眾人紛紛行動,一部分人開始巡邏,餘者則圍坐於火盆旁,享受片刻寧靜。

趙煙槍迅速安排完畢,摸到鄧大川身旁,尋得一處安坐。鄧大川卻似對趙煙槍視而不見,手中玩弄著花生,一顆接一顆,目光投向遠方的大道,似乎在尋找什麼。

在夜幕的深處,隱約傳來了遙遠而微弱的馬蹄聲,它們似乎穿越了無盡的黑暗,卻突然之間戛然而止。緊接著,一聲尖銳而漫長的哨音劃破了寂靜,鄧大川的眉宇間閃過一抹決斷,他敏捷地躍起,從口袋中迅速取出一根細長的鐵管,置於唇邊,吹出了一聲聲刺耳的響聲——嘀、嘀、嘀……這聲音如同利箭,刺入耳膜,讓人難以忍受。趙煙槍等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紛紛站起,面龐上洋溢著無法掩飾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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