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想試一試她口中的大義:“雲清縣主敢不敢比試一二?”

沈雲清沒想到何忠居然會跟她提出比試的話題,她不想太張揚,眼角餘光瞥到了正安安靜靜跪在地上的啞巴兵,想到了什麼,回應道:“可以比試,但我要求跟高副將比,若是我贏了,把這個啞巴兵給我。”

“他是高德帳下的兵,不是你的奴僕!”

“何忠,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他身上受著傷,外表雖穿了軍衣,見著人便會有意用衣物遮擋身體傷口,不敢讓人碰一下。明顯是在他帳下受到了欺負,還不如受我欺負的好。”

聞言,何忠仔細瞧了瞧這個啞巴兵,瘦骨嶙峋,面黃肌瘦,身上的衣服遮得嚴嚴實實的,脖子至鎖骨處隱約有淤青紫傷。

沈雲清看向啞巴兵,繼續發話:“與其成為高德帳下的兵,不如成為我的奴僕。”

看來她說得沒錯,是高德及下屬欺負這個啞巴兵,既然她善心大發想帶走這個啞巴兵,軍中不養無用之人,何忠應下她的賭注。

“一言為定!”

“不過,若是縣主輸了,大營門口處兩個放你進來計程車兵,和這名啞巴兵都得死。”

“好。”

兩人對話,眾將皆訝然,雲清縣主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會武功?

就算練過劍舞,基本上沒什麼用途,大元帥武藝高強,久經沙場,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挑戰的,何況對手還是一個女子,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只可憐了三個螻蟻士兵。

高德眉頭擰了擰,頓感不妙,沈雲清這是要真的比試,還是別有所圖呢?

他猜不透,畢竟上一次她將自已踢飛,到現在他還後怕著。

“高德,你來。”

兩個士兵看清了局勢,忙去搬來一把椅子,放在何忠的身後,何忠轉身坐下,看向高德吩咐道。

大元帥命令已經下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高德不比也得比,面對一個女子若是不戰而逃,豈不是讓人軍中將士笑掉大牙了!以後還怎麼在軍中混!

“好!”高德大喝一聲,壯壯氣勢。

高德的武功雖然在自已之下,但在軍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韓燼湊到沈雲清身邊,臉上掛著一絲擔憂,說道:“你當真可以嗎?用不用我幫你?”

“你已經見識過了我是如何勝了那個死對頭的,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沈雲清自信滿滿得逼出了邪笑,在決定踏入軍營門口時,她就想好了,她要親自審判高德,高德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沈松身上受的痛,我要他高德受百倍!

“死對頭?”

韓燼疑惑一下,想到她與韓燁第一次見面就不對勁,原來兩人早就認識了,還是冤家。

啞巴兵十分惶然,抬起頭來看一看幾位大人物,好奇這位貴人為什麼要帶自已走。

啞巴兵因為出生是個啞巴,長到十五歲時就被父母拋棄,拉來充軍。

三年混跡軍中總被其他將士欺負,卻也不肯反抗,在高德帳下將士眼裡他就是個怪人。

沈雲清和高德上了高臺比武場上,一個魁梧強壯的將軍,一個柔美的淺清衣裳女子,怎麼看這力量懸殊都非常大,勝方優勢很明顯。

高德的兵露出不屑的笑,這場比試肯定是高副將勝出,跟這雲清縣主不過打著玩玩,不過跟一個女子比試實在無趣,又浪費其他將士的比試時間,真是氣人!

“侯爺,你不擔心少夫人嗎?高德出手向來狠辣。”

身旁的長風看著高臺上正準備比試的兩人,眉心緊了緊,小聲問了問韓燼,畢竟是自家少夫人,不想讓高德傷害她。

“放心,你家少夫人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兩人看著力量懸殊大,誰傷誰贏還不一定,等著看吧。”

在郊外馬場雲清只用了三招就輕鬆勝了韓燁,韓燁的身手堪比軍中高德,甚至比高德還要高出許多,韓燼想到這,自然而然地放下心來,勾唇一笑。

見著侯爺一臉不可置否地相信雲清縣主,想來少夫人的武功定是極強,自已這擔心倒是多餘了,長風如釋重負,不再言語,心中相信少夫人一定會贏。

臺上,高德表面故作輕鬆,氣勢卻不如往日囂張,他臺下的兵有些好奇,高副將氣場怎麼有些弱了?

連何忠也注意到了他的不明顯異常,握緊劍柄的手時不時一鬆一緊,難得看到他對一個女子出手竟然會感到緊張,看來這雲清縣主當真是有些本領傍身。

何忠笑容意味深長,繼續看著臺上兩人。

“你在怕我?”沈雲清看出了高德的緊張,先聲奪勢。

“本將怎麼會怕你,縣主區區一個女子根本不是本將的對手。”

哪怕心中隱隱不安,也不能讓個女子搶了氣勢,更不能輸,否則臺下的兵以後怎麼看自已,高德一揮劍,正色道。

光線並不刺眼,反倒柔和了些,將沈雲清的身形外貌一一展現在了臺上,發佛天仙正在對峙一個糙漢,突兀又怪異且不美,這是臺下的部分兵有這樣的幻想。

沈雲清長劍在手,一張如玉的精緻臉龐沒有太多表情,眼神銳利,清風晃動她衣襬,知道自已是女子,高德不會率先出招,所以廢話少說先出招。

沈雲清的移動的速度極快,兩把劍瞬間交纏在一起,發出尖銳的刺耳聲。

——不過她在有意控制著出手的力道。

高德利用自身男子的強勁力道,將她一劍擊退出去,隨即劍尖直接向她迸射來,她利用劍身抵住衝擊力,腳步刷刷地在地上摩擦,往後退著。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煜王為什麼要殺如意?”

“她背叛了我,我又怎會為她復仇。”

“你在胡說些什麼?”

“如意勾結金富貴,妄圖爬上煜王世子的床,枉我為她痴心一片,真是可笑!”

兩人邊打邊聊,兩方均不落下風,聽到關鍵處,沈雲清掙脫開兩人纏架的招式,重新回到兩人最初對峙的安靜狀態。

比試不好好比,非得提到如意這個賤人的名字,高德氣不打一處來,甩她一個臉色,卻也不敢當眾說出他與她說話的內容,這是他對如意保持的最後一份尊重。

沈雲清看懂他的神色,見他沒有大聲抖出如意的事,接著發起攻勢。

臺上兩人看著勢均力敵,實屬出乎了所有人意料,驚詫一片,更對兩人邊打架邊竊竊私語感到奇怪,奈何這私語聲太小,又有打鬥聲音干擾,他們聽不清楚講些什麼。

何忠接過部下遞過來的酒,邊喝邊看,內心很是讚賞沈雲清,能有與高德一較高下的武功,這樣的女子實屬罕見,若是她參軍定能成為與大燕國肖玉齊肩的女將軍。

韓燼垂眉,若有所思,似乎猜到沈雲清跟高德談論的是關於如意的事,也只有如意和沈松的事值得她費心,故意降低身手與高德打個平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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