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黑澤一眾弟子修習劍術的聲音便傳入佛蓮房中。

這便開始晨練了?剛剛還在睡夢中恍惚的佛蓮一驚,立馬跳下床來。

趕了好幾日的路,一路上看護著兩個小的,神經緊繃,又遭遇了那兩個惡靈,昨晚是佛蓮這麼多天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了,睡得很沉,並未聽到黑澤的晨起的鐘聲。

匆忙收拾一番,又趕去敲石悅和小錦書的房門,催促著兩個小的趕緊去練劍臺修習劍術。

三人匆匆趕去練劍臺時已然遲了。

方才還在練劍的眾弟子們見到跌撞而來的三位姑娘,一個個放下手中的木劍,停下來看起了熱鬧。

百目聚於一身,佛蓮作為長姐,頓覺失了彩虹谷的顏面,羞愧得頭也不敢抬,立刻彎腰,雙手舉於額前作揖賠禮道:弟子晨起遲了,有違門規,願意領罰。

石悅和錦書也連忙跟著行禮,不敢抬頭。

眾弟子們一副吃瓜模樣,偷偷笑起來,等待大師兄對此事的反應。

只見一個身襲黑衣,手持金鞭的英宇少年,雙手置於背後,立在練劍臺前端。

少年只是看了三個行禮的小師妹一眼,便回過頭來,並不言語。

場面頓時肅靜起來,吃瓜的群眾們立刻結束了竊竊私語。

“這是大師兄,快見過大師兄!”子楓師兄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佛蓮等人立馬齊聲道:“見過大師兄。”

“救命哥哥?”小錦書偷瞄一眼那少年後小聲嘀咕了一句。

聽到小錦書的話,佛蓮趕緊抬起頭向少年看去。

果然是前日救了自已和小錦書的少年。

只見那少年此時一改那晚的輕浮姿態,表情肅穆,並不理會還在拘著禮三人。

眾人也覺無趣,便又開始繼續操練起來。

子楓在一旁小聲道:“還不快起來練劍?!”

三人匆忙加入隊伍,跟著眾師兄弟們一起練習了起來。

晨練結束後,眾人收起木劍陸陸續續離開了練劍臺。

三人正準備跟著離開時,一個小師兄跑過來,表情有些為難道:“三位小師妹還不可離開……”

石悅表情不滿,問道:“怎麼不能離開了?”

佛蓮和錦書也十分疑惑。

那小師兄見聖女不滿,吞吞吐吐地解釋道:“大,大師兄……有令,三位小師妹晨練遲了,得,得補上……直至……直至晚飯時分方可歇息。”

說罷便低頭逃似的匆匆離去了。

石悅生氣道:“不就遲了一會嗎!怎的要練一天!午飯豈不是都沒得吃了?”說著將手中木劍往地上一扔,不願再練。

錦書雖然也有些不悅,可這是她的救命哥哥下的令,況且的確是自已有錯在先,心裡還是願意領罰的。

便俯身幫石悅將木劍拾了起來。但是石悅自覺身份高貴,又有些傲氣在身,不願領罰,也不肯接過錦書手中的木劍。

佛蓮拍拍石悅的肩膀勸解道:“你我本是靈族聖女,從師第一日便出了這樣的醜,已是給彩虹谷丟了顏面了,莫要再任性了。”

石悅仍舊有些不服氣,但也沒有辦法,沒好氣地從錦書手裡拿過木劍,練習了起來。

三人不停歇的在練劍臺修習了一天,不知不覺傍晚來臨,黑澤的暮鼓響起。

石悅聽到鼓聲,立馬就把木劍丟在一旁,癱坐在地上,左手抱臂,嬌嗔道:“不練了,不練了,累死了!”

錦書也收了木劍,幫石悅撿起木劍,默默地坐在一旁,輕輕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佛蓮不知怎的,練習了一天的劍術,反而周身經脈通暢,步伐輕盈許多。

佛蓮深吸一口氣,覺得神清氣爽。

微笑著拉起地上的石悅,說:“走吧,去吃晚飯了,難不成想餓著肚子睡覺?”

佛蓮不知,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練劍臺對面的彳亍峰上看了她一天……

那黑影嘴角緩緩上揚,低聲自語:“原來就是你啊~”

那晚他低頭緊緊盯著佛蓮的胸口,並非輕薄,而是認出了佛蓮脖子上佩戴的胎蓮。

他記得八歲那年,母后指著從大殿前走過的紅衣女孩說:“那就是我們卿兒以後的王妃。”

那個紅衣女孩走過短短的殿廊,又面覆紅紗,看不清容貌。

只是隨著紅紗的浮動,那枚掛在女孩脖頸下狀如蓮花的紅色玉石,在白皙的面板上,在明媚的陽光下,鮮紅如血……

就這樣,三人在黑澤日復一日地修習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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