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食材,只需要簡單的烹飪方式。

大院內,一頭乳羊被放在火架上,烤的滋滋冒油,陳默蹲在那裡不斷的扇著風,讓火勢更大點。

而鮑叔牙和管仲則盤腿坐在地上下棋,微弱的月光,對兩人都沒有太大影響。

此時大概是交戰到了緊張處,鮑叔牙手中的棋子不斷顫動,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落位,粗獷的臉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鮑師,烤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吃啊!”陳默此時臉還是腫的,一隻眼睛都有些模糊,但還是被強制要求在旁邊伺候,對於這種惡趣味,陳默也只能無奈。

鮑叔牙聽到這聲音,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猛地就站了起來,撅著屁股就假模假樣的往棋盤上撞去。

另一邊的管仲也是對自已這個老友太熟悉了,不見手上有什麼動作,已經輕巧的將其抬了起來,高高舉起。

“哈哈,就會換個招式,太沒創意了!”管仲笑道。

鮑叔牙也不尷尬,而是說道:“哎呀,以前都不是故意的,我們邊吃邊下,我已經想到了破解之法。”

管仲面帶微笑,將棋盤輕輕放下,但還是保持著警惕,鮑叔牙知道這不是攻擊的最好時機,像模像樣的指揮陳默將乳羊抬了上來。

“吃!吃!吃!新鮮的,是今年從北邊買來的羊羔那!”鮑叔牙直接將最肥美的大腿掰下來,遞給管仲,也不管上面油滋滋的。

“哈哈,看著就讓人食慾大開啊,好久沒吃這美味了。”風餐露宿良久,好不容易吃頓好的,難免人就會放鬆警惕。

突然,鮑叔牙像是身子沒掌握好平衡一樣,直接趴在地上,手來回扒拉,將棋盤上黑白棋子推的散落一地。

此時管仲剛把羊腿塞進嘴裡,等在放下時,臉色都黑了,這老小子是越來越鬼精了。

“哈哈,哎呀!沒撐住,不小心,不小心。”鮑叔牙面臉堆笑,像是一個盛開的雛菊一樣。

“哼!你小子就是故意的。”管仲黑著臉冷哼一聲,這不玩不起嗎?還非要跟自已下棋。

“哈哈,別生氣,老夫送你樣禮物,來償還你。”鮑叔牙故作神秘,得意洋洋道。

“哦?什麼禮物。”看對方的表情,應該不是簡單之物,頓時引起了興趣。

陳默也是好奇的抬起頭,這老小子還有什麼寶物,自已都不知道。

被眾人注視,鮑叔牙神秘兮兮的湊到管仲身邊,指著陳默說道:“你看他怎麼樣?我將他送給你做徒弟。”

他的話讓院子的兩人都是愣住了,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陳默震驚的看著鮑叔牙,一臉不可思議,三十多度的嘴怎麼說出如此冰冷的話語,直接把自已送人了。

不管陳默的可憐,鮑叔牙解釋道:“這小子雖然武夫的資質很不錯,屬於上佳,但可惜他練有妖族的功法,已經達到八境,我每天將其身上妖氣打散,避免影響心智,但這終究只是一時的辦法,可能修道可以壓制體內妖氣。”

管仲聽到後,饒有興趣的看向陳默,這小子居然還是個妖修,人類是怎麼做到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他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機緣,笑道:“我還不知道他是否具有這個資質,簡單的修道確實可以壓制體內的妖氣,但這並不是長久之法啊,曾經可能有人走過這條路,但現在早已丟失了,需要他自已摸索。”

“鮑師,我..........”陳默可憐兮兮道。

“你別說話,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當年也想修道的,可是自身資質不夠才成了武夫,如果有的選,誰想這麼粗鄙。”

陳默:“..........”

“沒必要讓他轉投我的門下,我都可以教他,而且我現在已經落魄了,跟我只會牽連他。”管仲說道。

鮑叔牙擺手打斷道:“管子,你不用自怨自艾,恆公定然會用你的,以你之才,肯定可以讓齊國更加強盛。”

“至於這小子,其實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收他為徒,我就是個大老粗,能教他的並不多,已經耽誤了恆公,當年要是你選擇公子糾,就不會有之後的很多事了。”

鮑叔牙說的情真意切,他的話深深震撼了在場的兩人,這是怎麼樣的胸襟啊,他並不是自卑,或者說試探,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

管仲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老友肩膀,說道:“叔牙,你的才能並不在我之下,不用妄自菲薄。”

“陳默,你願意拜在我的門下嗎?”管仲認真的看向陳默。

陳默起身,他已經知道了鮑叔牙的好意,如果拒絕只會讓他更加不自在,有時候接受別人的善意,反而會讓其更加痛快。

“弟子陳默,拜見師傅。”陳默恭敬下拜。

“好!好!好!”最高興的就是鮑叔牙了,他直接就站起來,拍著手笑道:“臭小子,你運氣是真好,有這麼一個好師傅,以後前途無量啊!”

鮑叔牙一巴掌拍在陳默肩膀上,差點把人拍趴那裡,但還只能忍著。

“來,我看看你的資質。”管仲對陳默伸出手,輕聲細語的說道。

陳默點點頭,乖巧的上前。

資質的測試,就是將自已體內的能量貫徹進對方的身體,嘗試是否可以打通,資質好的人,自然更加通暢,沒有資質的人,本身就缺少這條靜脈。

管仲閉著眼默默感受,他的能量中正平和,帶著浩然正氣,屬於是最典型的修道士,陳默只覺得體內如同涓涓細流在流淌,很是舒服。

幾分鐘後,管仲鬆開陳默,舒了口氣,在鮑叔牙緊張的表情中,笑道:“這小子可以啊,居然也是上上之資。”

鮑叔牙喜出望外,屬於是望子成龍的老父親了,雖然和陳默接觸時間不久,但是對方多次捨命救回公子白,在他眼裡公子白和他的兒子沒什麼區別,自然就更親近陳默,把他當成半個兒子也不為過。

“管子啊,這小子,你可要好好教他,要是不聽話,你就使勁揍,我試過了,非常耐揍。”

“哈哈,你這老小子!”

“來!來!來!吃肉,喝酒。”鮑叔牙上去摟著管仲肩膀,很是快樂。

陳默在旁邊端茶倒水,一副老丫鬟的樣子。

兩人喝到很晚,雙方都沒有動用靈力驅除酒氣,如同凡人一樣痛快喝酒,直到後半夜才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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