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前幾個小時還在信誓旦旦的發誓,天一亮,在確定褚師閻出門後,他反身就是寫信辭別。
他決定了,他還是去了不回來了。
他真情實意、洋洋灑灑地寫了一長篇感想,全都是對褚師閻的照顧收留的感謝。
他把信放在了床頭櫃,褚師閻睡眠不好,他還貼心地花了三積分在系統商城買了一點極佳安神的藥,保證他吃了晚上睡覺嘛嘛香。
他有些不捨地看了眼別墅,拿了平時練習的短槍和唐刀就準備走了。
現在才早上七點多,周慕年還在臥室內睡覺。
他養的那條狗早早地就起了床。
“周小帥我走了,你乖乖地守護他們。”封卿摸了摸它的頭,這幾日的相處,這隻狗雖然也是變異了的,但是性格很晚溫順,不會對著人亂叫,但攻擊力也不差,封卿沒事到時候也會抱著擼一擼的。
現在就要走了,還怪捨不得的。
他從空間裡掏出來一隻宰殺好的雞丟給它吃:“乖,再見了。”
周小帥一口就叼住了雞肉,狼吞虎嚥地吃起來,還有些護食地發出低吼聲。
封卿起身便走,剛開啟別墅的大門,就見門口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
“你要去哪裡?”
褚師閻面色平靜,問話的聲音卻是叫人全身一僵,冷得嚇人。
封卿猝不及防地後退半步,好在他只拿了槍和唐刀,面不改色地道:“我就是想去別墅的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逛逛,找找可以射擊的活物來練習。”
“撒謊。”褚師閻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全身彷彿是被寒氣籠罩,他一字一句道:“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撒謊,特別是你封卿!”
“……”
封卿皺眉,他想到了昨晚的夢,夢裡的褚師閻強硬又偏執,但憑什麼,他憑什麼能管他?
“我想要幹什麼,關你什麼事?”他忍不住反唇相譏,“褚師閻你以為你是誰?我現在就要走,你給我讓開!”
“很好!”褚師閻冷笑,反手將門關上,一步一步地朝封卿逼去,身形快速地變化著,瞬間就成了高大駭人的狼人模樣。
本來正開心吃雞肉的周小帥害怕得大叫著快速跑回了周慕年的房間。
“你要幹什麼?”封卿被他的威壓弄得喘不上氣。
“褚師閻!”他大口呼吸著,眼中有些畏懼地看著褚師閻。
褚師閻巨大的狼爪一把捏住的封卿的下頜,長長的指尖刺入白嫩的皮肉裡,叫封卿一陣吃痛。
他怕疼怕吃苦也怕受委屈。
紅著眼但眼中滿是憤恨:“你鬆手!”
他掙扎了半天,發現對方仍舊是捏得牢牢不放。
“昨晚是你自已發誓了的,要一輩子忠心於我,不跟我分開的。”褚師閻語氣冷漠,“封卿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騙了我還想全身而退,你做夢。”
他的眼中帶上奇異的光,手上再次用勁:“是你先招惹我的!”
封卿被他說得懵逼,腦袋有些宕機。
為什麼他說得像是他負了他似的,天地良心,他封卿何時招惹過他!
“啊——”封卿悚然一叫,就發現自已被人一下子抱在了懷裡。
“褚師閻、總裁,我錯了,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就是想要在別墅外面走一走。”
“你別生氣了好嗎?”
封卿連忙軟著語氣求饒。
褚師閻卻是不聽他的任何話,抱著他就進了臥室,反手就將臥室門給關上了。
一個天旋地轉,封卿被人毫不留情地扔到床上,他還沒有支起上半身,突然覺得腳踝被人捏住,他剛抬眼看去,身子猛地向下一滑,滑倒了褚師閻的身下。
這是什麼姿勢!
“褚師閻,你冷靜!”
封卿大感不好:“我不走了!我道歉,我不應該隨便撒謊,我真的不走了,你別胡來!”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褚師閻反手捏著人的小臉,用鋒利的牙尖輕輕地咬了粉嫩的唇瓣。
“……”封卿震驚之際,突然覺得腳踝處一抹冰涼之感。
他低頭看去,就見一根銀鏈子綁在腳踝處。
封卿大驚:“褚師閻,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能這樣!!!”
這是把他當犯人啊!
“不這樣,你就會跑!”褚師閻惡狠狠地抓住封卿的手腕,像是要將人拆吃入腹。
他的目光一瞥,就看見了床頭櫃上的信封和一瓶藥。
他走過去將信拿起來看了,看完他的嘴角意味不明的笑著:“還說不離開我,這是什麼?”
“……”
“小騙子。”褚師閻將手中的瓶子開啟,倒出裡面的藥。
“我還是更喜歡抱著你睡覺的感覺,這個藥是你準備的,那就給你吃算了。”
褚師閻捏著封卿的嘴巴,在人的震驚眼神下,將藥餵給了他。
“尼瑪……”封卿一陣狂咳,恨不得將剛才吃下的藥給吐出來。
“褚師閻你在發什麼瘋?!”
褚師閻冷冷地看著他:“這是你不聽話的下場。”
“我就說你是個基佬,你還說不是!”
封卿一雙眼跟淬毒了似的,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
褚師閻不為所動,平靜開口:“你就這麼希望我是?”
“……你他媽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封卿一張臉給氣得通紅,他有這麼說的嗎!
“我是,封卿我覺得我應該很喜歡你。”
褚師閻將人抱在了自已的懷裡,愈發地襯得封卿嬌小了。
封卿:“……”
這是在幹什麼!
這是在硬核表白嗎!
封卿恨不得將話往他的心口上扎:“我不喜歡!我封卿就是一大直男,不會喜歡男的!!!”
“那你喜歡誰?”
“那個叫小月的女人?”
褚師閻一把揪住了他的頭髮,面色漠然地看著他,幽暗的狼眸裡滿是洶湧的殺氣。
封卿的頭皮被扯得生疼,腦袋先是懵了一下,隨即面色大怒:“你偷看了我的手機是不是?!”
“褚師閻你真他媽的無恥!”
“啊——”封卿痛叫了一聲,頭皮疼得快要撕裂開了。
褚師閻微微鬆了手,譏諷地笑著:“封卿做人不能這樣,你說我無恥,那你又是什麼?”
“花我的錢養女人,謊話更是張口就來,你把我當什麼?”
“跳樑小醜?”
封卿剛才吃了安神的藥,現在藥效上頭,眼前一陣模糊。
被褚師閻揪著小辮子似的揭老底,胸中鬱氣一大團,想要罵人卻昏沉沉睡了過去。
褚師閻輕輕地撫摸著對方臉上被自已掐出來的紅痕,伸舌輕輕地舔舐著。
他還是更喜歡乖乖睡著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