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璟先上前,他看到陳叔雙眼通紅,眼圈烏青,像是剛從噩夢裡驚醒過來。

他指了指桌上的瓷瓶,“喏,好端端地擺在這兒呢。”

元璟思索一番,笑著問,“怎麼??這是後悔了,要加價?”

陳叔擺手,“不不不,不是、不是,我不要這瓶子,你們快把它弄走,弄遠點!”

陳叔的情緒十分激動,元璟沒再繼續追問,而是衝時歡使了個眼色。

時歡和他對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走上前,放柔聲音,“陳叔,您先彆著急,這瓷瓶有什麼不對勁嗎?或者,您還記得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嗎?”

陳叔眼神躲閃,“這瓶子是……是我撿的。”

他說,“我最近一直在工地上打短工,翻土的時候刨出來的這瓶子。”

時歡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謊。

元璟也搖頭:被嚇成這樣了還在嘴硬,這瓷瓶究竟是什麼來頭?

時歡笑了笑,“那您一開始怎麼沒說呀,這沒什麼好瞞的吧。”

陳叔嘆氣,“我沒和其他人提,想自已轉手撈一筆大的。一開始沒說,是怕你們以為我是從哪裡偷來搶來的。”

元璟語氣帶笑,“陳叔,你這樣我們可沒辦法幫你啊。”

陳叔不為所動,“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瓶子就是撿的。”

元璟看此路不通,就換了個方向,“那我換個問題,您是在哪個工地打的短工,這總能說吧?”

陳叔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一個地址。

除此之外,他卻是半個字也不肯多說,實在沒辦法,元璟只能先將他打發走了。

等陳叔一走,元璟問她,“你怎麼看?”

“能讓他如此忌諱,被嚇成這樣也不肯說......瓷瓶的來歷肯定有大問題。”時歡說。

元璟看向她,“那這事,我們管還是不管?”

時歡瞥他一眼,“你司管陰陽平衡,我本職就是天師,這麼怪異的事情不去看看,說不過去吧。”

元璟就知道她會如此決定。

“那好。那我們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工地能撿到這樣寶貝的瓶子出來。”

說著要去工地,時歡卻在工地附近的一處十字路口停了下來,“這不對勁!”

此時已近深夜,街上行人寥寥,四周的店鋪也都早早歇業。

“不是要去工地?”元璟問。

“這裡有古怪。”時歡說,“我感覺到了。”

元璟亦凝神感知,“這附近發生過命案!”

“嗯,就在這附近。”時歡說,“橋頭路口都是陰氣重的地方,說是陰陽兩界的交匯點也不為過。”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能讓你我二人都能這麼強烈感知到的,是怨鬼!”

元璟忽然想到一個人,“妻主,你覺得,陳叔在這件事裡會是什麼角色?”

時歡反問,“你覺得呢?”

元璟想了想,“他或許做了一些錯事,但不會是太大的過錯。”

“我也是這麼想的。”

時歡話音剛落,一陣冰冷刺骨的冷風起。

“妻主,那個是”

時歡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不要出聲。

元璟下意識捂住嘴,點點頭。

她指了指遠處。

元璟順著時歡指的方向看去,待看清那裡的情景之後,一陣寒意直竄頭頂。

儘管在地府已經見過很多冤魂。但畢竟任職鬼帝的時間不長,所以見到這種場面,難免一時動容。

那是一個身形詭異的人影,肩膀處軟軟地耷拉下去,像是被挖掉了整塊骨頭。

他不知從何處而來,此刻正踉蹌地沿著空蕩的街道向前走,動作十分扭曲。

時歡作口型:跟著它。

元璟點點頭。

時歡伸手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向前。

他們和鬼影之間離得很遠,很多細節看不清楚,只看到他身上不時有液體滴落。

時歡低頭看看鬼影走過的路面,但是地上什麼都沒有留下。

一路跟著那鬼影走了兩條街,眼前的一切令他們恍然大悟。

這是警戒線!

果然,這裡發生過兇案!

接下來,沒給時歡他們更多反應的時間,鬼影直接穿過警戒線,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好了,我們到了。”時歡說。

元璟倏然一震,“等等,你聽,這個聲音!”

時歡凝神感知,警戒線之內,傳來了一陣令她無比耳熟的聲音。

元璟問,“你在瓷瓶裡聽到的,是不是就是這樣的聲音?”

時歡點頭,“一模一樣。”

元璟說,“那我們算是來對地方了。”

時歡順著他指的方向去看。

施工重地,注意安全。

“這裡就是陳叔說的那處建築工地了。”

時歡搖頭,“這工地也太熱鬧了,有古董,還有死人....”

“那現在要繼續進去查探嗎?”元璟問。

時歡擺手,“時候未到,就算追上去也無濟於事。更何況,大晚上擅闖警戒線,要是被警察誤會成嫌疑人可就麻煩了。”

她提醒元璟,“現代和古代還是不一樣的。”

元璟一愣,隨即一笑,“也是。”

“那我們先回去吧,等明早天亮,我們到這裡來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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