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到了時候再說。”顧野拍了拍他的肩,剛才的低氣壓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他甚至打趣道:“希望早點到你的‘時候’,別等我死了才到。”

顧景行這下是真的愣在原地,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隨即給自已重新倒了酒:“怎麼會,顧司令打趣我了。我再敬您。”他一口氣飲下一杯新酒,酒精太烈,他皺了皺鼻子。

顧野哈哈大笑,拍了拍手,又重重地拍了拍顧景行:“好小子,是個有意思的。”

6351差點被這老頭的力道打得痛暈了。

又坐了一小會兒,顧野就聲稱自已一把老骨頭無法奉陪離了席,裴士禮和顧景行親自將人送出門,其他賓客也陸陸續續離開,一直到了午夜。裴士禮喝了大量的酒,顧景行離場的時候都是他在喝,此時醉醺醺的靠在牆上,臉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只是眯著眼笑不說話。

裴指揮官平日裡也是滴酒不沾的,這一喝酒就給喝得傻了,不復往日的矜貴,反而更讓人想要親近些。是因為職業還是他自身的原因呢?他並沒有像許多人喝醉時那樣胡言亂語,反而像是帶著那種“少說少錯”的態度,到宴會的最後基本就開始不再說什麼話,全靠顧景行帶著送客,現在也是乖乖地一個人站著,看著面前的小少年。

顧景行早就有所察覺,他剛剛一直攙扶著這人,此時好笑地向他歪了歪頭:“能自已走路嗎?”他讓廚房煮了醒酒湯,還要了一劑葡萄糖。裴士禮點點頭,往樓上的臥室走去,被顧景行一把拉回來,挺高的個子伏在人身旁竟也生出幾分嬌小可人的意思。他想要抗議,伸出手要推開顧景行,下一秒手臂就被抓走消毒注射了一針葡萄糖。

6351被他行雲流水的動作看呆了:“主人,你有醫師證嗎?”

顧景行用類人重組蛋白組織創口貼給裴士禮貼上針眼,拉著人往廚房去:“沒有。”

“啊?”顧景行聽著小機器人在腦袋裡面叮呤咣啷翻東西的聲音,它說,“騙子,連AI都騙,你這不是有嗎?”

“你自已能找到,非要問我。”顧景行笑得很狡黠。

6351卻倍感壓力,他大半夜不睡覺吭哧吭哧把主人的履歷全都翻了個遍,才知道它的主人很小的時候就有了許許多多的證件,更是在去年的時候拿到了持槍許可證。它只覺得下巴都要震驚掉,顧景行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這些都是什麼時候拿到的?

怪不得那麼多人對這場家宴趨之若鶩,就連第一軍區的司令官大人都登門拜訪,還專門與顧景行交談。

它的主人是個香餑餑!

顧景行倒是沒注意6351冒著精光的眼神,他把裴士禮安頓在吧檯前,看著對方喝下一碗醒酒湯,又不大放心地把他送到床上幫他掖好了被子。6351更加覺得它的主人是全能選手了,連照顧人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得細緻入微,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顧景行卻在惡趣味地想,不知道向來有潔癖的裴指揮官在發現自已不僅沒洗漱就上床睡覺,甚至連鞋都沒脫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6351敏銳地捕捉到他的壞心思,不禁為主人豎了個大拇指:費勁巴拉做了這麼多事就為了看人家醒來之後跳腳,主人你也太不地道了,我喜歡。

顧景行洗了澡回到自已的屋子躺在床上,重陽已經在床邊睡著了,他沒再挪它的位置,也不讓6351強行把它叫醒。他有別的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裝作閉眼睡覺的樣子,在腦海裡和6351小聲密謀,一人一AI你一言我一語:

“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今晚參加晚宴的人的背景,我都查得差不多了。”6351在顧景行的腦中嵌了一顆記憶核,“再細節一些的還需要時間。”

顧景行簡單地過了一遍,和他記的差不多,不過更詳細一些,還有更多的八卦緋聞的部分還有待確認。他捏了捏眉心,小機器人怎麼還學得八卦起來了?

寧清易。顧景行在頭腦風暴中抓住這個名字,6351默契地調出她的詳細資料:“這是姜訊極先生的亡妻,生前是黎女士的好友,為姜先生生下一女,產後大出血離世。”

顧景行盯著照片裡她的臉發呆。她的眉眼之間竟和黎書禾有幾分相似,只是從生前的一些影像來看,她的周身更帶著些溫柔恬淡的氣質,與黎書禾的明豔大方各有千秋。

6351看出他的遲疑,開口解釋道:“寧清易女士和黎女士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這件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包括她們這幾位當事人。”

一聲驚雷。

“黎老先生在黎女士五歲時出軌了寧清易的母親,但是由於某些原因他給了寧清易母女一筆錢送他們離開了這裡。直到十五年前寧清易的母親病逝她才回到帝國,在一場座談會上與黎女士結交。”

顧景行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回事,雖然自已從未見過外公,但潛意識裡也一直將其當作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他幾乎抑制不住要睜開眼睛,但還是暗暗掐緊了大腿壓抑下情緒:“那這些事情,母親她,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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