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陽光正好,剛過申時,李妃帶著豆蔻已經在坤寧宮門口叩門求見了。

岑舒窈剛醒來不久,早上起的太早讓她心情不好,現在睡了一覺,恢復了精神,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她看到靜好已經做好了珍珠奶茶,喝了一口,味道很好。

她有信心,就算李妃廚藝了得,也會對這個珍珠奶茶讚不絕口的。

靜姝聽到叩門聲,忙著出去開門,看到李妃在外等會,恭敬地迎著李妃進門。

李妃平時只待在坤寧宮的暖閣之中,只能窺見整個坤寧宮的一二。

今天第一次走進坤寧宮,院子裡空空如也,只種著兩棵樹,此刻也光禿禿的,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她不免覺得坤寧宮門庭冷落,與皇后平日裡貴重氣派,不成協調。

靜姝似乎看出來了她的心思,輕聲解釋著:“娘娘覺得用人在精,不在多,所以遣散了下人。院子因為無人打理,娘娘也不喜奢華裝扮,所以這副光景。”

皇后不喜奢華裝扮?李妃感到不解,平時向她請安的時候,看到她什麼貴重帶什麼,就怕別人不知道她身份,她怎麼會不喜奢華呢?

李妃的話並未問出口,只是沉默的跟著靜姝往裡走。

到了內殿,李妃看到一身常服,頭髮隨意挽就的岑舒窈坐在桌邊。

看到李妃來了,岑舒窈起身快步向她走來,她的步伐輕快,絲毫沒有往昔皇后的莊重自持。

李妃覺得奇怪,皇后怎麼早上和下午,竟然兩副面孔。

看到皇后反常,李妃暗暗擔心,不知道皇后這是要唱哪一齣。

岑舒窈熟絡的拉著李妃走到桌前,李妃剛要附身行禮,就被她制止了。

李妃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內心直呼完蛋,皇后表現得和自已越親近,讓她感到越不安。

岑舒窈讓李妃坐下,一個眼神給到了靜好,靜好踏著小碎步,端著一壺東西走過來。

靜好笑嘻嘻的給李妃倒了一杯奶白色的液體,奶白色裡面還混著一顆顆黑色的東西。

李妃看到皇后要自已喝了茶碗裡的東西,不由得一驚。

岑舒窈看到李妃驚訝的表情,知道她在深宮之中習慣了小心,便把自已面前的茶碗伸過去,讓靜好也給她倒了一杯。

她當著李妃的面一飲而盡,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告訴李妃:這個沒毒。

她有些期待的看著李妃,希望她這個廚神可以對珍珠奶茶做出評價。

李妃從看到奶白色液體開始,就動了八百個心思。

現在看到皇后期待的眼神,更是戰戰兢兢,她想著:皇后如果直接在飲品裡投毒,是不是太大膽了?還是皇后在測試自已忠誠度?皇后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但是看到皇后將飲品一飲而盡之後,李妃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蛋了,皇后提前服用瞭解藥,為了逼我喝下這個有毒飲品,真是費盡心思……

岑舒窈看著李妃面色煞白,有些擔憂的問:“你沒事吧?還是不能喝牛乳,你乳糖不耐受?”

李妃知道自已失態,艱難的扯出笑意問:“娘娘,臣妾愚鈍,不知道什麼是……乳糖……不耐受……”

岑舒窈想到了古人沒有這個詞,於是解釋說:“就是喝了牛乳會拉肚子,因為牛乳裡有乳糖,你身體無法吸收乳糖,所以就拉肚子排出來了。”

李妃心生一計,趕緊跪下告罪:“皇后娘娘明鑑,臣妾確實不能喝牛乳,請皇后娘娘恕罪……”

岑舒窈一臉瞭然,趕緊讓她起來,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在研究新的飲品了。下次給你做個果茶,最近不是很多新鮮的柑橘嗎?就做個大橘大利。”

靜好在旁邊興奮地拍手叫好,李妃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只覺得汗流浹背。

李妃不知道這是什麼新的懲罰人的方式,她身為一個正二品妃子,只有皇上有罷黜她的權利,沒想到皇后竟然全然不顧及她的身份,對她動了殺心……

岑舒窈看著李妃不肯起來,有些疑惑的問:“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李妃抬頭與岑舒窈對視,臉色冷靜地問:“臣妾不知哪裡得罪了娘娘,還望娘娘提點,臣妾回去之後一定恪盡職守,謹防再犯。”

岑舒窈愣了一下,隨即瞭然,她輕笑的說著:“我做的這個叫著珍珠奶茶,不是什麼毒藥,也不會害你。昨天我去你宮裡,擔心你飯菜下毒,我覺得是自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不像你,會下廚,也沒有其他什麼拿得出手的手藝,所以今天做了奶茶向你賠禮道歉。你也不用跪來跪去了,趕緊起來吧。”

李妃將信將疑的起身,靜好怕她不信,給自已也倒了一杯,一邊喝一邊咀嚼裡面的珍珠,開心的笑著說:“李娘娘,您嚐嚐看,可好喝了,我巴不得每天都能喝上。”

李妃將信將疑的拿起茶碗,淺淺的喝了一口,細細品味之後說:“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之後她反應過來,害怕自已剛才的疑神疑鬼惹皇后不快,趕緊解釋:“皇后娘娘,剛剛臣妾多有冒犯,請您見諒。”

岑舒窈不解的問:“我看上去是什麼狠毒的人嗎?”

李妃起身,她抿了抿唇,過了良久才回答:“宮裡是有一些傳言……”

岑舒窈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完全不理解地說:“我已經夠深居簡出了,平時也不惹事,怎麼宮裡還有我的傳說?”

李妃三緘其口。

旁邊的豆蔻……

靜好嚼著珍珠,看到李妃這個態度,就知道傳言肯定沒說什麼好話,她放下茶碗,走過去扶著李妃坐下,開口說:“李娘娘,我們娘娘是再和善不過的人了。你看她平常都和我們這些奴婢都同吃同住。外面的人到底在傳娘娘什麼?被我知道,我一定撕爛她們的嘴。”

岑舒窈看到李妃為難的樣子,也來了興趣,她側著頭好奇的問:“說說看,都是怎麼說我的。”

李妃大為無語,外頭怎麼說她的,難道她心裡沒有點數嗎?她自已做過什麼,自已不知道嗎?

皇后讓她說出來,是不是為了到時候給她扣一個:以下犯上,大不敬的罪名。

李妃剛要跪下請罪,就被旁邊靜姝一把拉起來,靜姝溫聲的說:“李娘娘,你但說無妨。我們娘娘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知道,就算外面傳言再難聽,娘娘也不會怪罪於您的。”

李妃看到這個架勢,自已不說也不行了,她和豆蔻對望了一眼,豆蔻趕緊上前替主子開口,如果之後皇后降罪,也是降到豆蔻頭上,李妃最多就是管教不嚴,小懲大誡。

豆蔻低下頭,慢慢吞吞的開口:“外頭傳聞,皇后娘娘極其有手段……”

說完她嚥了咽口水,緊張地抬頭看著岑舒窈。

岑舒窈面色平靜,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豆蔻又慢慢吞吞的開口:“皇后娘娘……可以同時讓貴妃和淑妃禁足……讓懷有龍胎的梅選侍流產,害梅選侍被杖斃……”

岑舒窈還以為什麼事情,就這點小事,她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我先宣告,有些鍋我不背。梅允兒不是我害流產的,是貴妃和淑妃的手筆。我拉著貴妃和淑妃下水,這不是為了讓后妃不要再來和我請安嗎?再說了,梅允兒她確實沒有禮貌,杖斃是德妃說的,貴妃和淑妃也確實存著害我的心思。就為了這事值得外面大肆宣傳嗎?”

豆蔻看了眼李妃,不敢言語了,李妃倒是好奇起來了:“娘娘為什麼不讓六宮和您請安呢?這是無上的榮耀。”

岑舒窈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李妃,反問她:“凌晨起來請安,你願意嗎?別說大冬天天寒地凍的,就是平時,我也不願意起來。大家都還年輕,又沒有人晚上失眠,每天為了點破事起那麼早幹嘛?大家是活不到天亮嗎?”

李妃被岑舒窈的話鎮住了,她好像第一次見到岑舒窈一樣,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這個皇后,和外界傳聞真的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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