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嬤嬤和李妃的示意,岑舒窈知道,自已不開始宮鬥不行了。

虞純柔都偷偷爬到自已頭上拉屎了,如果自已在無動於衷,沒有反擊,她下一步為了上位,就會想方設法把她送入冷宮。

岑舒窈思考了一會,點頭表示贊同:“好,那我們就一起看看虞純柔都選擇什麼節目。”

李妃告辭回自已宮裡,旁邊的豆蔻忍不住讚歎:“皇后娘娘真的不一般呀。”

李妃贊同地點點頭,輕聲地說:“確實是宮裡少有的性情中人。”

豆蔻有些擔憂的問:“娘娘,您不是不站隊嗎?如今看來您想站皇后娘娘,這樣可能會捲入後宮是非之中。”

李妃聽到之後搖頭輕笑:“自從皇上任命我來選春節晚宴的節目,四妃和虞純柔都會對我多有防範,我想不捲入都難。與其與她們同流合汙,不如找一個性格相投的人同仇敵愾。”

豆蔻點了點頭,她不太明白為什麼李妃一朝之間改變了自已不參與宮斗的想法。

其實李妃改變想法無非就是那句:我的未來我做主。皇后和她一樣想出宮,她願意和皇后一起賭上一把。

延春宮,早上皇上的賞賜剛到,下午各宮嬪妃都來拜見,門庭若市。

虞純柔和李妃主理春節晚宴節目的事情,瞬間傳遍宮裡。

大家都知道虞純柔的位份更高,李妃肯定聽虞純柔的安排,所以都來拜見虞純柔。

虞純柔坐在正殿主位上笑而不語,看著下面的嬪妃們嘰嘰喳喳。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皇后喜歡接受大家的請安了,那是對於她身份的尊崇,是屬於上位者的榮耀。

此次晚宴節目,一共要選取8個,其中包括:琴藝,書法,繪畫,舞蹈,曲藝,茶道,琵琶,插花。

此刻下面坐著十來位嬪妃,看來有的好競爭了。

虞純柔並不著急開口,而是想聽聽其他人怎麼說,她拿起旁邊的玉碗,輕輕地拂去茶末,喝了一口碧螺春。

流蘇本來在虞純柔後面站著,看到有小宮女給自已使了個眼色,並悄悄退出。

眾人見虞純柔不說話,慢慢的也都噤聲了。

唐昭儀輕咳了一聲,柔聲開口:“夫人,這次節目需要表演茶道。妹妹不才,從小跟著外祖父母在在徽州學過幾年茶道,算是略微精通。”

唐昭儀名叫:唐婉妤,長得柔美秀麗,外表端莊優雅,看上去確實是茶道的好手。

她父親官至御史臺,剛上任到京,她也才進宮不久。

後宮妃嬪大多數都是季璟澂為了氣皇后,用來湊數的。

季璟澂平時不怎麼入後宮,就算她身為從二品之首,也還未曾面過聖,雖然入宮時間不久,但她內心非常著急,期望藉著這次機會好好表現。

虞純柔還是靜靜的喝著茶,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在唐婉妤期待的眼光中,她過了良久才緩緩開口:“其他妹妹們,有誰想表演茶藝的嗎?”

來自杭州的蔣小媛傲氣的說:“姐姐,妹妹也想表演。”

唐婉妤看著這位從五品的小媛,發出輕蔑的笑聲。

蔣小媛名叫:蔣依依,是江南巡鹽史的胞妹。蔣依依人如其名,長得小鳥依人,帶著江南女子的膚白與秀氣,講話一口吳儂軟語,聽得讓人心醉。

有競爭當然是虞純柔願意看到的,她本來也不想讓唐婉妤的節目被選上。

她是正二品,唐婉妤是從二品,如果唐婉妤一朝得勢,難保不會升她為夫人,和自已平起平坐。

畢竟徐莞芝被貶之後,夫人的位置是空著的。

虞純柔合上茶碗,輕笑著開口問著:“蔣妹妹可有什麼過人之處?”

蔣依依抬起臉,自信地說:“妹妹從小不僅學習茶道,舞蹈亦是精通,我可以將舞蹈與茶道結合,皇上定會喜歡。”

虞純柔捂著嘴輕笑,讚歎道:“確實是別出心裁。”

唐婉妤鄙夷之色愈發明顯,更是輕蔑地開口:“茶道最講究靜心凝氣,不能忙中出錯。你這又是跳舞,又是要兼顧茶道的,萬一茶水太燙或太涼,有汙聖口,可知該當何罪?”

蔣依依才不吃唐婉妤這一套,她也嘴下不留情:“唐姐姐,您還沒欣賞過我的茶道和舞蹈,就已經開始給我扣有汙聖口的帽子了。您這種誅心之論,是您父親教您的嗎?您父親是御史臺,負責監察百官,難不成他也是靠誅心來監察的嗎?”

唐婉妤被氣的滿臉通紅,她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蔣依依說:“你一個從五品的小媛,這樣對我講話,是不是太以下犯上了?”

蔣依依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輕笑出聲:“哎喲喲,說不過別人,就開始拿身份壓人。您剛剛不是說茶道講究的是靜心凝氣嗎?您看看您現在面紅耳赤的樣子,哪有半點遵循茶道之法。”

虞純柔巴不得下面的人吵起來,她可以坐山觀虎鬥,樂見其成。

她並不參與,還是淡淡的喝著茶,保持著適度的笑容。

唐婉妤被氣的頻頻點頭,嘴裡厲聲地說:“你給我等著。”

說完就起身行禮,告訴虞純柔她身體不適,需要回到露華殿休息。

虞純柔也不挽留,嘴上還是周到的交代了唐婉妤身邊的侍女白芽和奇蘭,讓她們好生照顧,並放她走了。

蔣依依看到唐婉妤氣沖沖的走了,頗為得意的對虞純柔說:“姐姐,那現在只有我能表演茶道了。”

虞純柔並不接話,太快答應不是讓蔣依依更加得意了,她不能讓下面的人太得意。

於是她轉移了話題:“先從琴藝開始選吧。”

宮中琴藝最好的,當屬貴妃莫屬,如果今年貴妃沒禁足,根本沒有其他嬪妃什麼事。

現在貴妃被禁足,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其他會琴藝的嬪妃都躍躍欲試。

周修容看了一眼在坐的各位,笑著開口:“各位姐姐妹妹,我實在才疏學淺,只有琴藝可以拿得出手,如果各位姐姐妹妹沒人想要表演琴藝,我就當仁不讓了。”

周修容名叫:周若初。長得並不算出眾,但是她的眼睛極其勾魂,整張臉上只有那雙眼睛讓人過目不忘。

周若初是從二品,父親是吏部尚書周傳頤,她一開口,其他嬪妃均安靜了。

虞純柔看著大家預設推選周若初來表演古琴,她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說:“那書法呢?”

坐在最後端的采女解淺音輕輕行禮,嘴上柔柔的說著:“如若姐姐不棄,妹妹願意獻醜。”

前幾排的從三品婕妤:趙縈風起身,當仁不讓地對解淺音說:“妹妹,你從小身在廣府,父親只是參軍,恐怕書法未能得到名師大家的調教。書法這種事情,最看重老師。我從小師從柳書聖,這個醜應該讓我來獻才對。”

解淺音沒想到趙縈風會拿出身說事,她小麥色的臉都氣白了。

她平時看趙縈風清冷自傲,本以為她不會來與自已競爭,沒想到她不僅和自已爭搶,還出言嘲諷。

解淺音訕訕的坐下了,一雙明媚的眸子裡皆是怒火。

趙縈風看到解淺音無話可說,便欠身向虞純柔施禮,嘴裡略顯得意地說:“那就請姐姐安排我來表演了,我一定會在場好好書寫,不會讓姐姐和皇上失望的。”

推託大師虞純柔淺笑著說:“最後節目都由誰當選,還要和李妃妹妹商議,本宮一個人無法做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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