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和孟簡生同時開啟了微博,掛在首頁的熱搜——秦繁拋棄生母,拒絕贍養。
熱搜下面,一堆人跟風,大概意思不言而喻。
一片罵聲,輿論更是一片譁然。
“沒想到當初那麼看好她,她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一出名就忘了自已原本的樣子,拋棄生母還算是人嘛?”
“虧我當初還那麼喜歡她,原來她是這種人啊!”
“我當初就說……她這種沒有背景的能夠上位,這麼快躍上一線,肯定是有人的啦……”
……
陳婉緊皺眉頭,雖然因為仲延,這些年她和秦繁也越住越遠。
但她不相信秦繁是這種人。
“先找出背後散佈謠言的人,我擬一份律師函。”孟簡生對孟琪說。
陳婉的電話也響起,不用想也知道是老餘的電話。
這讓伺服器都要崩盤的大熱點、大新聞,老餘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我送你走吧,正好我也要去一趟所裡。”孟簡生見她急著要走,主動提議。
“那我這邊……”
孟簡生安撫,“沒事,你先按照我的方案來。”
一路上,陳婉不斷翻看熱搜,果然秦繁以前的一些舊事也都被翻了出來。
包括不限於秦繁中學曾掛過一科的科目、初戀男生……
當然她曾經和仲延在一起的事也被八卦了出來。
第一時間,仲延和秦繁的名字又被死死的捆綁在了一起,穩居榜首。
只是等陳婉到了臺裡,秦繁的熱搜已經降了下去。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做到這一步的,除了仲延,她想不到其他人。
畢竟,秦繁一直都是他心愛的女人。
哎……
陳婉重重嘆息,她覺得自已真可悲,她和仲延已到那種境地。
她想到他,竟心中還是五味雜陳。
“怎麼了?是不是燒還沒退,還是有些不舒服嘛?”孟簡生停下車,伸出手探向她額頭。
陳婉想要閃躲,但已經太遲,遠遠的幾個同事便有說有笑迎面走來。
陳婉嚇得忙躲進車內,狹窄的車廂內,她閃躲不及,只能匍匐在孟簡生的腿上。
她能感覺到男人肌肉陡然的僵硬。
孟簡生緊繃的肌肉讓陳婉也意識到自已的唐突。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孟簡生似是壓抑到了極致,咬牙顫著聲說。
陳婉小心翼翼看向車窗外,確定人都已經走遠,陳婉才拍了拍胸口。
“抱歉,抱歉!”她跟孟簡生道歉,扭頭便看到孟簡生滿臉漲的通紅,一直紅到耳後根。
“你、你這是怎麼了?”陳婉滿臉詫異。
她後知後覺,孟簡生看著她的眼神也染上了慍怒。
他有時候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沒什麼!”孟簡生別開臉,揮揮手、狠狠地搓了搓後頸示意她趕緊走,彷彿一分鐘都不待見她。
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陳婉還在不明所以,漾從身後突然衝出來勾住了她。
“剛剛……是誰啊?”她滿臉揶揄,一副瞭然於胸偏偏又打算要戲弄戲弄她的模樣。
陳婉假笑了一聲推開了她,“幹嘛明知故問?”
“好了,別生氣嘛!我是瞧著孟律追的緊,這送人都送到單位了,替你開心啊!”
看的出來,漾在極力撮合她和孟簡生。
只是,她現在確實沒有任何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想法。
“好了,親愛的,你就別瞎點鴛鴦譜了。”陳婉往大樓裡走,手裡還不忘看熱搜。
漾按了電梯,瞥了一眼她的手機感慨道,“一代女神就這樣被拉下神壇了。”
陳婉沒有說話,兩人到了部門,整個部門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大多數都在5樓剪影片,還有一部分則出去採訪了。
老餘看到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去他辦公室。
陳婉已經隱約猜到他這麼著急喊她的原因。
這棵牆頭草!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當初大篇幅的秦繁的專訪,現在突然塌房,他指定要花大功夫換掉版面。
她這幾天估計都要加班了!
剛剛出了餘杭的辦公室,便看到程然坐在桌前,一臉憂傷和惆悵。
“小林不是喊你出去拍攝了?你怎麼在這裡?”
“沒心情。”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電腦大螢幕上都是秦繁。
……秦繁這次的負面新聞對他的打擊很大。
陳婉張了張嘴,正愁著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程然突然一把拉住了她,一驚一乍嚇了她一大跳,
“婉姐,你說……秦繁會是那樣的人嘛?”
“你不是和她是同學嗎?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了?”
是那樣的人嘛?
陳婉倒是被問愣住了。
現在想來,雖然那會她時常跟在仲延和她身後,但秦繁一直都是全校所有人眼中的女神。
她氣質優雅,脾性溫和……不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注視的焦點。
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從未想過她會出生在一個糟糕的家庭,父親和弟弟都手撕她,告她不肯贍養費,甚至現在鬧得全網皆知。
“她當然不是那樣的人,你也知道現在都是捕風捉影,被輿論裹挾。”陳婉想了想還是笑著寬慰。
她不是一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人,更何況,她一直不討厭秦繁。
她熬了一整個晚上忙完了剪輯工作,又著手查閱前些年仲氏集團差點破產的各種報道和新聞。
仲氏集團此前一直都是薯條行業的龍頭品牌,但在五年前卻因為一則報道引發了各種負面評論,從此銷量斷崖式下滑,仲氏集團來不及作出補救措施,資金鍊便斷了。
之後,為了挽救仲氏,仲延到處尋求資金,他們陳家伸出了援助之手,但前提是……他們結婚。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信,當年的負面報道是父親的手筆。
她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眼底卻實書寫不盡的愁緒。
同一輪圓月,同一片漆黑夜幕。
仲延把玩著一串小熊貓掛件的鑰匙,他半倚靠進辦公椅內。
下一秒,他一把將手中的鑰匙扔到桌上,整個人向後靠去,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徐愷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了辦公桌上的鑰匙,小心詢問,“老大,真的不用給夫、陳小姐送去嘛?”
仲延沉默,眼底深深地陰鬱。
“當事人自已都不著急,你替她著急什麼?”
徐愷意識到自已多話了,說回正事,“小姐來公司了。”
“不見!”
“好,我跟小姐說聲。”
徐愷話音剛落,沒等他出去跟仲茵說清,仲茵已經自已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