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巴爾總覺得指揮官和歐根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向前進步了一大節。雖然自從自己被建造出來後就發現歐根和指揮官兩人在宿舍裡基本上說得上是形影不離,又或者說是歐根總是喜歡揪著指揮官的尾巴調戲指揮官罷了。明明是剛建造出來的自己都看得出來的曖昧,指揮官卻真的如同歐根常常唸叨的“木頭”一般,總是波瀾不驚地,無奈又帶著些寵溺地看著歐根的“撒嬌”。

與其說是“撒嬌”,讓巴爾更認為是一種純粹的捉弄,畢竟自己剛開始就在歐根那傢伙手上吃了幾次虧,不過被自己瞪了幾次她也收手了。可能在歐根看來,指揮官的價效比可能更高些吧。

本該是會這樣持續一段時間的關係,讓巴爾原先是這樣認為的。可在前幾天,那兩人好像終於確定了關係,不知是指揮官鐵樹開花還是金石可鏤,那位木頭指揮官好像也在歐根持久的攻勢下敗下陣來。宿舍裡總算是少了歐根持續的“沒有魅力”“斷袖之癖”“姐妹”的唸叨聲,取而代之的是兩人不經意間或歐根故意間的更為親密的互動。

比如在今天的早晨,校慶的第一天,歐根和指揮官間上演的一天一度的餵食play。

“指~揮~官——”

“自己吃。”

“就一次,一次。”

“唉。”

對面的歐根已經朝著指揮官張開了嘴巴,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條縫來。指揮官嘆了口氣,把自己的三明治掰了一小塊,無奈地放在了歐根的唇邊。

“啊姆。”

歐根含住了指揮官的手指,不嫌髒嗎?還有,你吃你的手指,看著我笑幹什麼?

讓巴爾難以理解,她明白自己無論是擺出無奈的神色還是面無表情,歐根都會露出捉弄成功的笑容。

要說指揮官是主菜的話,自己就是那一份佐料了。

讓巴爾索性不再去看歐根那盈盈的笑容和指揮官表裡不一的無奈了,她低下腦袋,開始了今天第一口的早餐。有一說一,讓巴爾確實佩服歐根日益精進的廚藝,一開始開歡迎會的時候歐根還只是給指揮官打打下手,沒想到一個多月過去了,宿舍大部分時間都是由她來掌勺。

前些天指揮官送的指南針正靜靜地躺在胸口內襯的口袋裡,緊緊地貼著心臟,有些冰涼。讓巴爾不由得開始煩惱起回禮來。與指揮官相處了一個多月了,除了指揮官喜歡看書之外,讓巴爾也不大清楚指揮官喜歡什麼,畢竟自己天天滿腦子沉迷於訓練演習,實在是沒有留心去關心指揮官的喜好。

可即使是這樣,指揮官平日裡還是有默默關心自己,送來了完全戳中自己心口的禮物。讓巴爾不由得感到有些慚愧了。

Z國有句古話好像叫“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要不自己去找歐根讓她教自己兩手,試著做一頓飯給指揮官。雖然到時可能免不了被歐根惡趣味地打趣幾句,但只要自己找她幫忙,她還是願意伸出援手的。

在宿舍裡,歐根就像大姐一樣,明明只比自己早一些建造,還是希佩爾級的妹妹艦,卻有種可靠的感覺。

雖然自己跟她確實處不大來,讓巴爾還是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待著,或者和維希的艦娘,像是敦刻爾克她們。不知道指揮官以後會不會建造出維希的艦娘來,即使是指揮官那樣離譜的運氣,但要從幾百位已知的艦娘中建造出只有十幾位的維希艦娘來,想必也是相當困難的。

想到大姐,讓巴爾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位自由鳶尾的領袖來。明明素未謀面,讓巴爾卻覺得心中好像有什麼被打翻了,繁雜的滋味湧上心頭,就像是摻了蜂蜜,醬油,陳醋,可樂的苦瓜汁,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只覺得有些難受的期盼。

甩了甩腦袋,讓巴爾摒棄了腦袋裡混沌的雜念,專心地解決起面前的早餐來。

————————————

“我們的校園坐落於東海之畔,扶桑之楓,我們迎接的是自塞壬出現後的照耀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縷陽光。在於塞壬鬥爭的百年之中,我們東大取得了輝煌的成就,我們成功收復了近海和遠洋的諸多島嶼,並透過人工造島建立了前線據點,成功地將塞壬扼阻於我們的人民之外,當前正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讓巴爾和班級的戰列艦艦娘們坐在一塊,內華達正開著賭盤,慫恿著周圍的艦娘們一起下注賭這個開幕典禮多久結束。作為姐妹艦,但由於並不是同一位指揮官的緣故,俄拉克荷馬並沒有和內華達坐一起,而是和幾位戀愛腦或者和指揮官進展迅速的艦娘們圍成一個小圈互相交流著攻略指揮官的心得。讓巴爾往那圈子瞟了一眼,羅德尼,加利福尼亞,扶桑。

不出所料。

講臺上的那位長著人類面孔的豬正源源不斷地冒著豬油,滔滔不絕地念著他秘書準備好的演講稿。讓巴爾並不喜歡官僚,更不喜歡一個開場白能唸叨10分鐘還不停的傢伙。收回目光,讓巴爾將頭轉向一年級指揮官們的方向,憑著艦娘與指揮官的心靈感應,讓巴爾一下子就在茫茫的人海中看見了指揮官碧綠的眼。指揮官好像正被同班的同學拉著問著什麼,有一下沒一下地應和著。胸口的指南針好像也被自己的體溫給捂熱了,彷彿和自己融為一體。遠遠地望著指揮官,讓巴爾不由得又想起那天下著的雨來,那碼頭上佇立著的,巍然不動的人影,還有那他懷裡揣著的,黑色的傘。

明明是黑色的,可在當時自己的眼裡,卻好像發著光亮。

回憶起指揮官當時那溫和的笑容,和那在陰翳的天幕下,顯得有些明亮的,翡翠般的瞳孔。讓巴爾覺得當時心中的熱浪又一次在今日拍打起來。

就在暖意又一次即將衝上讓巴爾的面頰時,震耳欲聾的掌聲卻一下子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周圍的人們都站立著,竭力地鼓著掌,眼中閃爍著光芒,就像黑暗中熊熊燃燒的火炬,把白日點亮了。

讓巴爾往臺上望去,只看見了鎮海的背影,她的皮靴鏗鏘,好似在奏著新時代的進行曲。她揹著眾人,身子挺得筆直,讓巴爾好像能聽見風掠過她軍裝的簌簌聲,宛若落幕的歌。歌聲壯烈地唱著,像是嘶啞的衝鋒號角,過去的苦難,艱辛,黑暗,一下子都在風裡被吹散了,只剩下了背後經久不息的掌聲。她擺了擺手,好像在說不必送。

風聲漸漸地遠去了,阿芙樂爾校長一下子躍上了講臺,一把扯過了麥克風。

“我宣佈,東海大學一百週年校慶正式開始!”

阿芙樂爾的宣告混合著眾人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去找指揮官吧,讓巴爾想著,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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