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真寵明石呢。”

“還……還好吧。”

“看小明石傷心的樣子,就忍不住開箱出了個金裝給她繼續作特等獎,明明這個月的額度已經完成了,這樣子沒關係嗎?”

“偶爾一次兩次沒事的。”

蘇翰看了看視野右上角的“體質-5(12h),無奈地笑了笑。

“感覺指揮官官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白了,都沒太多血色。”

“今天晚上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沒太大問題的。”

歐根也不再說話了,她靜靜地將略帶擔憂的目光從蘇翰的臉上移開,無聲地目視著前方,只是把蘇翰的手扣得緊緊的。冬日的暖陽淹沒在青白色的雲從中,只有零星的光柱投射到地面,就像通向天國的階梯。階梯不斷地延伸著,延伸著,掠過了不遠處的C操,劃過一道極快的光影,又兀地熄滅了。

C操門口立起了一塊巨大的簽名牆,牆上還大概列舉了各個展位的名稱及方位。還有一兩位的艦娘正派發著傳單,上面印著完整的C操展位地圖和注意事項。

比如嚴禁“請問要來點兔子嗎”社團私自搭建展位以及宣傳活動。

“憑什麼,你們這是歧視,赤裸裸的歧視。為什麼全校唯獨就我們社團不被允許搭建展位?”

“酒會上北聯的展位不也撤銷了?還問為什麼,前幾次校慶看在你們還算安分守己的情況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誰能想到你們上一次直接給我搞一個大新聞出來,開了一個什麼驅逐女僕咖啡廳,真不知道那麼一個小小的展位你們是怎麼做到一個咖啡廳五臟俱全的。驅逐咖啡廳就算了,如果只是單純的賣賣吃的還能接受。結果呢,你們的選單上寫了什麼你們應該有些印象吧?”

“那,那外面的咖啡廳不也那樣營業,再說驅逐艦們也很樂意……”

“那是貓咖,艦娘和貓能相提並論嗎?什麼驅逐艦炒出來的黒糊糊的蛋炒飯就算了,居然還有摸頭,捶背,讓驅逐艦踩背上的馬殺雞服務,你覺得合適嗎?”

“可我們實行的是會員制,驅逐艦們服務的也是自家的指揮官,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回宿舍做這些當然沒問題,但在C操上大庭廣眾之下是不是有傷風化?我們杭唐市的那位格里德利你不知道?校慶一結束這件事就佔了杭唐報的封面,我們憲兵隊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你能想象那位平時隨和的校長板起臉來的樣嗎?就像是我永遠喝不來的羅宋湯。”

“……”

“所——以——說,從本次校慶開始禁止你們社團開展那些亂七八糟的活動和宣傳,有異議的話你就拿出整改的計劃書去找校長吧。”

“怎麼,怎麼會這樣。”

那位身上穿著惡毒痛衣的指揮官彷彿渾身失了力氣似的,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周圍的人流依舊川流不息,甚至沒有人願意停下腳步多看他一眼,只有三個小小的驅逐艦還圍著他打轉。

“指揮官,那之前說好的棒棒糖還作數嗎,我要草莓味的。”

真是讓人同情不起來。

“指揮官。”

“嗯?”

“我想玩這個。”

蘇翰停下了腳步,順著歐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什麼,“沙瓶DIY創意?”,什麼古早活動?

“讓巴爾要試試嗎?”

“都行。”

“麻煩給我們三個瓶子。”

用她們給的彩粉往瓶子裡裝就行了嗎?眼前的與其說是瓶子,更像是一個小玻璃罐,罐口用絲帶繫著一塊木塞,展位上琳琅地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彩粉,還有些小小的裝飾品,可以在粉幾乎堆滿時放在粉堆頂頭。

蘇翰一向自認為沒有太多的藝術細胞,歐根早就鬆開手自己跑開興致勃勃地去嘗試各種顏色的效果了。而讓巴爾呢,她好像已經直接開始往罐子裡倒彩粉了。

首先是白色,接著是綠色,然後……紅色好了。

罐子已經被裝了一半,蘇翰卻一下沒了思路。他想起了,在那分流的大廳,那時自己手中的單據也像這罐子一樣,先是開始的白色,接著是蓬勃的綠色,而後是熱烈的火紅,就像是以前海上的火焰。

那在紅色之後,自己又該填下什麼顏色呢?

蘇翰手心還殘留著歐根溫和的熱,他抬起頭,看見了歐根認真思考的側顏,明明只是往罐子裡頭倒上些彩粉罷了,她卻若有所思地摩挲著光潔的下巴,眉頭微微地皺著。忽然間,歐根好像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扭過頭來,褐色的眼中還殘餘著思索的迷茫,目光卻一下交錯了。她眼中的沉思一下子隱去,只剩下由衷的笑容來,那笑容取代了久久不現的陽光,一下子把閃爍著的彩粉也給掩蓋了。

蘇翰突然便明白自己該加什麼顏色了。

“指揮官快看看我的。”

歐根好像一下子得了靈感,三下五除二便把彩粉加好了。蘇翰接過了她遞來的罐子,只見她就加了一種顏色,那是如墨一般的綠,就像夜裡靜謐的雨林,又像是深潭,玻璃的倒影就像蘇翰駐足在湖邊,看著鏡子那頭的自己。

在綠色的上層,被淺淺地撒了一層薄薄的金,就像闖過幽谷與樹蔭,遠方投下來的一縷陽光。

“怎麼樣?”

“還挺好看的。”

“哼哼~”

“讓巴爾你的怎麼樣?”

讓巴爾轉過身來,把罐子遞給了蘇翰。

罐子裡最底下就完全是真正的沙子,往上是純粹的藍,就像海洋。海洋上漂浮著的是什麼呢?蘇翰睜大了眼仔細瞧著,卻只看見一片葉子。

“好普通。”

歐根調笑道。

“我覺得還行,有種童真的美。”

蘇翰又捱了一記不痛不癢的肘擊。

讓巴爾朝蘇翰攤開了手,蘇翰苦笑著,老老實實地遞上了自己的沙罐。

“指揮官的就像綵帶一樣,好多顏色,白,綠,紅,銀,亞麻色,可是為什麼最上面又是白色?”

“因為不知道嘛。”

“啊?”

“走吧走吧,按照告示把這個掛在展位前面吧。”

“明明好不容易設計好的,不能帶走嗎?”

“問問應該可以吧,可告示上不是寫會把這些罐子送去有重櫻艦孃的神社祈福嗎?”

“那還是留著吧。”

雲終於還是翻湧著去了,暖暖的陽光重新照耀著每一個人的面龐,那掛在半空中的小沙罐子折射著繽紛的流彩。蘇翰一行人去下一個展位了,只留下沙罐輕微地晃悠著,只見讓巴爾的罐子中,那鋪在罐底的細沙裡,從下往上看去,在罐子的最底部,悄悄地埋著一個小小的,小小的指南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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