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寒假就要結束了,新的學期要開始了。

以前開始放假的時候,總是覺得日子漫長,流逝的時間就像是怎麼也擰不緊的水龍頭,看著它一滴滴地向下落去,粉身碎骨地噴薄在空氣中。蘇翰往往是沒有太多耐心地看它一滴滴地落的,可最後一覺醒來,積水往往已經沒了半盆。

假期是這樣,先是漫長後是縮短的,可或許是冬令營的緣故,蘇翰覺得這次的寒假格外地長些,在天大培訓的日子有種難捱的煎熬。

無論如何,寒假末梢的元宵來了。Z國的春節假期往往以元宵作為末尾,如果你還是學生且學校“寬宏大量”的話。

東大在元宵的前幾日便幾乎又回到了平日裡上課的模樣,自由艦娘結束了她們的春節旅遊重新回到了東大,支起了店鋪和商攤。指揮官學員提前到校報到,同時也為即將到來的元宵燈會做準備。

Z國曆來是有元宵的慶典的。《說文解字》記載:“元,為始;宵,為夜。”新年的第一個月圓之夜,故稱為元宵節。人們在這一天賞燈,舞龍,遊街,吃元宵……儘管隨著科技的發展節日的習俗也不斷地衍化,但核心的慶典本質是沒有太多改變的。

作為半開放的指揮官學院,東大的元宵節在校內主辦,橫貫整個校區。負責舞龍節目的往往是精力充沛的小驅逐和輕巡們,攤位無論是指揮官或是自由艦娘都能申報,整個杭塘的自由艦娘或是分署的艦娘都能參與進來。

蘇翰自然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經營一個攤子的,他只想著在這嶄新的元宵節裡輕鬆地玩上一場,聽說12點時還有市政府和幾位鐵血艦娘合作的煙花大會,真是令人期待。

Z國的元宵節沒有傳統服飾的要求,蘇翰只簡單地披了一件薄外套。

準備的燈籠才是重頭戲。

“指揮官這就是你神神秘秘藏了半天的燈籠?”

“好看吧,這可是官方限量版,我託女將從總部送來的。”

“這燈籠也有正版盜版之分嗎?”

歐根看著自已手中的紙燈籠,它展開來就是一個立體的Q版歐根小人,連墨鏡都戴著,裡面有著老式的蠟燭固定夾片。

“可為什麼是紙的呢?不怕燒著嗎?”

“元宵節的燈籠當然就要用紙做的,那些塑膠殼電子芯的玩意都是異端,就該全部收起來處以火刑。最近居然還推出了投影的款式,那還遊什麼燈!這代人真是越活越回去。”

“老氣橫秋的,你難道不是這代的人?”

讓巴爾看著手中提著的,肩上扛著杆海盜旗的Q版的自已,露出了微笑,率先走出了宿舍樓。

“我是保守派,我覺得激進派還是太保守了。”

海倫娜看著自已的燈籠,是Q版的自已,穿著往日的軍服,一樣的海藍色長髮,只是露著自已不常見的笑容。

海倫娜學著指揮官把燈籠點亮了,又看了自已的燈籠一會,突然問道:

“指揮官,你的燈籠怎麼和我們的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我們的都是自已的卡通模樣,指揮官的燈籠不也應該是……”

“那樣全天底下的指揮官不都一樣了嗎?”

“所以指揮官就提著一艘……呃呃,航空母艦嗎?”

“這可不是一般的航空母艦,這可是八閩艦,你看這平直通長飛行甲板,你看這電磁彈射和阻攔裝置,你看這八萬多噸的排水量。雖然艦徽有種大巧不工的醜,但架不住這船好看啊。”

“不好意思指揮官,海倫娜……看不大出來。”

“這紙做的確實看不大清楚,我房間裡有個船模,你到時候可以……”

“指揮官是想把海倫娜騙進房間裡?”

歐根吃著手手湊到兩人中間,海倫娜聽到這大膽的玩笑,臉猝地一下紅了。她猛地把腦袋扭去一邊,白皙的臉頰上浮著火紅的雲。燈籠的杆子被她緊緊地攥著,發出了痛苦不堪的哀嚎聲。

“海倫娜,杆子要斷了哦。”

“啊,啊!不,不好意思,我,我——”

“不一定要去我房間,我把船模拿出來也行。”

“不是,我不是質疑指揮官,我沒有……”

“指揮官不許逗這麼可愛的海倫娜!”

歐根反身把海倫娜抱住,海倫娜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地在面前護著她的歐根和另一旁無奈地嘆著氣的蘇翰間來回切換,一時間不知道該信哪個才好。

“惡人先告狀,不是歐根你先開的頭嗎?”

“我開頭≠你能跟上”

“不準學這種奇奇怪怪的不等式,你從哪裡看來的這些東西。”

“指揮官不是關注了好多個論壇嗎?為了更好地瞭解指揮官,歐根當然也去看了看……”

“饒了我吧。歐根你又不是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總是喜歡學一些奇奇怪怪的網路用語來嚇我。”

“哈哈哈哈哈。”

“不,不等式,是什麼?”

尚未被抽象的網際網路汙染的海倫娜有些天真地問。

蘇翰決定要守護好這樣純潔的海倫娜!

“一個很邪惡的公式,它會把這個世界搞得亂七八糟,上變成下,左變成右,任何不合理的都變成合理,任何不道德的都變得留有餘地。”

“這麼可怕嗎?”

“所以海倫娜,你千萬不能去學著用。”

“好的指揮官。”

“絕對,絕對不能!”

“好,好的!海倫娜會注意的。”

“所以,你這個航空母艦的艦娘是什麼,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讓巴爾稍稍打量了蘇翰提著的燈籠,並沒有和腦袋裡的艦娘對上號。

“可能這輩子黃雞都沒膽子實裝吧。”

“啊?”

“不說了,出發吧,不然待會那些小攤前面又得排好長的隊。走吧走吧。”

蘇翰提著燈籠吆喝似的走在前頭,歐根當仁不讓地挽住了蘇翰的胳膊。

“等下,歐根,我們的燈籠纏住了啊,小心別燒著了。”

“指揮官總是大驚小怪。”

“我這是栽了太多的跟頭……”

讓巴爾跟在蘇翰的另一旁,默默地笑著聽著蘇翰宣揚著他小時候的逛花燈的經驗。海倫娜與讓巴爾並肩行著,望著蘇翰滔滔而談的笑容,又垂下腦袋看了看自已的燈籠,環顧四周,鼎沸的人聲彷彿是要將月亮點燃。

海倫娜望著那月亮。月亮浮在清澈的夜空之上,踏著幾朵殘破的雲。在那個第一次失去指揮官的夜晚,月亮也好似這樣。海倫娜望著枯靜遼闊的大海,聽不到任何的波濤聲,月光照在海面上,像是撒滿了鹽。

可往月依舊在,指揮官也依舊在,大家也依舊在這裡。

這樣的景色,自已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海倫娜又去看那燈籠,看那燈籠的笑容,那微笑隨著搖曳的燭光溫和地傳遞,模糊了她的臉。

月明光光星欲墜 欲來不來早語我。

——————————————

小劇場

努比亞人:“感覺能幫到指揮官的事並不多呢。果然努比亞人必須向其它夥伴學習才行,之前天狼星前輩在我這落下了本雜誌,好像就是她主編的,我得好好學習一下。”

蘇翰:“努比亞人,你的清潔工作做得真好,幫了我大忙了。哎,這年頭像你這樣的傳統派女僕已經不多了……等下,你在看什麼?”

努比亞人:“啊!指,指,指揮官!這,這個,我,沒有……”

蘇翰:“《女僕的一百九十九種OOO》,嗯?什麼好康的,之前我看熊野那也好像有一本……讓我看看。”

努比亞人:“不不不不行指揮官,指揮官不可以看!”

蘇翰:“莫非是違禁讀物,那我就更得看了,在我的治下居然還有違禁讀物的流通,士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先睹為快。”

努比亞人:“不行,指揮官,真的不可以——”

貝爾法斯特:“午安,主人。努比亞人,你在和主人爭執……”

努比亞人:“啊——女僕長!努比亞人完蛋了(哭腔小聲)”

蘇翰:“沒什麼,真的,真的,啊——”

蘇翰藏在身後的書被貝法靈巧地奪走了。

貝爾法斯特:“努比亞人,你,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一趟!主人也請陪我一下吧。”

努比亞人:“是,是!”

蘇翰:“那個書其實是我的,我拉著努比亞人一起看的。”

貝爾法斯特:“為主人獻上一切是女僕的義務。主人您不必要替努比亞人開脫,還請您跟我一起去休息室。”

貝爾法斯特雖然平日裡對自已言聽計從,但在涉及到女僕隊顏面的事上總是相當認真。

雖然自從天狼星來後女僕隊的顏面就蕩然無存了。

儘管和努比亞人一起被貝法訓了一頓,蘇翰還是收穫了新來的努比亞人的信任,在努比亞人憋著眼淚離開休息室後又收到了貝法的封口費。

如果能最後拿著雜誌全身而退將會是三贏!

下次乾脆去找熊野要來看好了。

蘇翰拍了拍由於和鐵鏈摩擦有些通紅的手,扶著腰走出了休息室。

今天晚上好像不是貝法值班,好像並不是三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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