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在推斷的時候,除了注意姜紅的臉色,也會有意無意地看向每個人的臉色是否有變化。

葉雨在焦急地尋找出路,吳大志蹲在地上苦惱,另外三個......

看都不用多看,孟子回過頭下定義道:“所以,我不會選擇跟這樣的你們合作。”

姜紅不死心,“孟子,遊戲不是一個人玩的,你還記得【他】說的話嗎?【組隊】,這原本就是一場【組隊】的遊戲。”

“組長,組員,組名,缺一不可,你一個人不可能又做組長,又當組員的。你收了我,我認你做隊長,從此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會質疑你的任何一個決定。”

孟子沉默了。

雖然【他】現在並未【審判】,關鍵原因在於【他】發現了更為有趣的【樂】,所以拉長了時間。

也許呢,也許組隊的遊戲並未結束,畢竟從廢墟到門中門這裡,大家一直在做的就是組隊遊戲。

假設這個地方就是個遊戲場地,遊戲裡面做什麼,那都是資料提前設定好的,那麼也就是說,組隊的遊戲就沒更換.......

如姜紅所說,組隊不可能一個人,最少也要有兩個。

自已不喜歡背叛,葉雨可以直接淘汰。

另外三個心思太多,彼此認識卻都裝作陌生人。

這點來看,就堅決不能要,如果發生了需要團結或者不能說謊的遊戲情節,難保不定他們會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已的事。

那麼眼前可選的,一個是姜紅,另外一個,就是吳大志。

從他們剛才的爭論之中,只有吳大志是1樓的人。

可這種看似越簡單的人,也許不簡單。

吳大志,他似乎從開始到現在,除了知道他是個倉庫管理員的身份以外,別的資訊都不清楚。

孟子想起適才在洞口,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場地少的兩個人是他們,卻只有吳大志注意到了。

這種情況,大家更關心的是自已的生命安全,更何況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自已。

吳大志,你會是【他】嗎?

大概是視線的聚焦,吳大志抬頭,撞到孟子的眼神,有所猶豫,還是跑了過來,衝孟子笑了笑。

“孟哥,他們我都信不過了,要不,我們三個合作?”

不管如何,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與其把吳大志推出去,不如留在身邊,至少能隨時觀察他的情況。

“孟,孟哥,我,我能找你合作【組隊】嗎?”

三人同時抬頭,看向紅著臉的葉雨,她攪動著手指,有些難為堪,“我,我不知道羅洋洋他們是這種人,我是被影響了,我早就應該猜到你是好人的。”

孟子沒有吭聲。

剛才咬手臂的剛好就是他們四個,都流了血,但【他】如果除了可以複製人的外貌,是不是也可以意味著同樣可以複製這個人的DNA呢?

畢竟在這個地方,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見他不說話,葉雨著急道:“我是201的住戶,如果我是那個【他】,怎麼可能知道這棟樓的事情?請大家相信我,可以嗎?孟哥。”

孟子沉默半陣,一個大膽的想法躍入腦中:既然【他】什麼都能複製,是不是還有一種極大的可能,【他】會相差無幾地複製下來這個人的所有記憶?

這樣下來,更能做到混淆視聽。

在這種情況,孟子只能相信自已。

除了自已能夠保證自已是正常的人,其他的人,都有可能撒謊。

這個大膽的設想孟子並未告訴他們,說了也許會適得其反,【他】會隱藏得更深,以至於更加找不出來,走不出這個遊戲。

於是,孟子道:“好,我們四個組隊。”

姜紅問道:“可是【他】還在這裡,【審判】是公平組隊,上次死掉的是多人隊友,我們有4個,他們有3個,這樣的話,我們4個之中還會死掉1個。”

本來放心的情緒瞬間變得凝固緊張。

誰都不想死。

更關鍵的是,誰會死?

都只是個未知數,往往是這種大家知道會有人死,但不知道誰死的情況下......這簡直太難熬了!

大家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孟子身上,他的情緒一向穩定,所說所做都很有絕對的主見性,可能他會有辦法解決目前頭疼的問題。

孟子巡視一圈,道:“我管不了這件事,如果你們怕,就去找那3個人組隊。”

他們還在打架,姜紅他們無語地斂回視線,顯然是沒往這方面想過。

“難道我們就這樣等著嗎?”

孟子道:“雖然但是,我們確實只能這樣等著。”

門中門除了窩在一起打架的聲,變得寂靜,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十分難過。

“姜姐,我,我有點害怕。”葉雨靠近姜紅。

姜紅道:“這情況說不怕的都不是人,你害怕也正常,看你年紀小,大學生?”

葉雨點點頭:“我大二,學電商管理的。”

孟子皺眉,“你不是美甲師嗎?”

葉雨道:“兼職,我很窮,需要邊上學邊打工。”

一個學生,會塗這麼濃的指甲嗎?學校不管?

孟子眉頭越來越深,說:“也許我們誰都不會死。”

“就我們所看,場上的人加起來一共7個人,我們4個,他們3個。”

姜紅點頭道:“當然,誰都看的明白。”

孟子道:“說實話,他們3個怪胎絕對是【人】,同等道理,奇怪男聲說場上有6個人,也就是說,我們4個人裡面,有1個人絕對不是【人】。”

“可我們都流血了。”三個人同時敞開手臂上的血痕。

孟子道:“葉雨,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說你很窮,所以選擇了做美甲的兼職,那麼你現在住的201到底是租的還是住的?”

吳大志迷糊道:“不都是住的嗎?有什麼區別?”

孟子道:“葉雨,你懂我的意思,你說。”

葉雨吞吞吐吐,抿嘴道:“租的。”

“你撒謊。”孟子直視著她,“剛才,大家在自爆住所,你再三強調的是201號房間是你的住房,‘租房’還是‘住房’,看似很很相像,平常生活中大家也會忽略其中的邏輯關係,但裡面區別大了去了。”

“好,我姑且說你是租房,你既然是大學生,為什麼不選擇住在學校?住在學校不是更便宜嗎?”

“就我所知,這棟小區雖然就那樣,但獨居房的月租可不便宜,你月薪3500,請問,用2000付了房租後,你就不需要交學費,生活了嗎?”

葉雨道:“我,我們工作包飯的。”

孟子眯眼:“還包住嗎?”

這像是給了無聲的提醒,葉雨立馬肯定道:“對,是的,我們工作包吃包住,我住的201是門店看我生活艱難,老闆讓我暫住的,這樣,離美甲店更近。”

“美甲店叫什麼名字?”

“輕悅美甲。”

“門店在哪兒?”

“沙河源街道。”

“有趣了。”孟子溢位一聲冷笑,“沙河源街道確實離這棟小區很近,但是葉雨,你不是說你是大學生嗎?怎麼?學校這麼早就讓大二的學生出校實習嗎?還是在美甲店,你不是電商管理專業嗎?”

“我......”

孟子逼近,周身氣壓凜冽,“大學生,這種情況,你還繼續讀書?要我說,一年下來的學費可不便宜,你既然窮,為什麼不申請貧困生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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