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嫂第一個衝出來,跑到謝婉蓉面前,指著她質問道:“小謝主任,你們不能說話不算數啊,黨不能騙咱老百姓,酒廠怎麼能外遷呢?”

“對啊,對啊,不是耍我們老百姓麼?”

“酒廠決不能去永興村,我們不同意。”

徵地戶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驚得杜國強家中的老黃,汪汪汪地狂吠。徵地戶不樂意了,把矛頭對準了老黃,一群人連罵帶嚇,逼退了老黃。

老黃灰溜溜地叫喚著跑了!

謝婉蓉聽懂了大家的意思,她向前走了一步,舉起雙手向下壓了壓,“大家安靜點,聽我說。”

眾人齊刷刷都盯住了謝婉蓉。

“酒廠選址一直在進行中,哪裡合適就會選擇哪裡。現在,我們是傾向於白雲村,畢竟我是白雲村的幹部。可大家也知道,酒廠經營是要考慮成本的,哪裡成本低,獲得利潤的機會就越大。就像你們買菜一樣,一家菜場有好幾個肉攤,哪個肉攤的肉便宜,你們是不是都去買便宜的肉。”謝婉蓉說道。

謝婉蓉淺顯易懂地話,撥動了眾人心絃,他們聽了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謝婉蓉繼續道:“白雲村的土地,車老闆已經在原有基礎上多賠付了一點,後來為了讓你們更有積極性,還給了你們獎勵金額。大家算一算,一畝地最高能拿到8萬,不少啦!”

劉大嫂聽了,插嘴道:“他那麼有錢,何必和我們爭這一萬兩萬的,照我說,湊個整10萬,皆大歡喜,”

“你多個兩萬,他多個兩萬,酒廠還怎麼賺錢呢?大家要知足,我們白雲村窮慣了,難得能吸引一家企業來投資,是很不容易的。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可能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了,你們自已想清楚。“謝婉蓉勸道。

劉大嫂不死心,問道:“謝主任再商量商量,沒有10萬,9萬也成啊。”

“劉大嫂,車老闆已經說了,今天如果還是沒人簽字,他就考慮把酒廠外遷了。”謝婉蓉下了最後通牒,該說的都說了,如果徵地戶還不簽字,還是抱著幻想,或許外遷還真是一個辦法。

大家聽到再不簽字酒廠真要外遷,頓時又炸了。他們湊在一起商量了一番,才讓劉大嫂站出來問道:“那我們的青苗補償費怎麼算?獎勵怎麼算?”

謝婉蓉回道:“一畝地6萬,今天簽完仍然獎勵2萬,另外,車老闆知道你們連夜種植梭梭樹,也理解你們的苦,就再加1000塊作為補償。”

“才1000?不行,絕對不行。”李大嫂大叫道,辛辛苦苦一個晚上,就多了1000塊,讓她有點無法接受。

“是啊太少了,一畝地種了2000多棵樹,才1000。”一群徵地戶也抱怨了起來,他們聽了白崇德的話,一棵補償2元呢。

可他們也從沒這樣想過,平時一畝地一年的收成也就一兩千塊,如今,忙活了一個晚上,就收入1000元還不知足。

謝婉蓉瞧著他們這副永不滿足的嘴臉,心中一股火氣冒了出來,她雙眉微蹙,俏臉拉了下來,指著他們呵斥道,“你們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豎不起來的豬腸子,自私自利,厚顏無恥,讓人作惡。你們愛籤不籤,我告訴你們,永興村的村民4萬就願意籤,明天我們就去找他們籤。”

她如潑婦般發了一通火,俏臉都通紅了,甩著臉子就走了。

徵地戶第一次見到謝婉蓉發飆,一個個都不敢鬧了。但他們被永興村4萬就願意籤的言論驚到了,有些村民頓時心理防線崩塌了。

特別是劉大嫂,她嘴巴里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把車天望的祖宗到孫子都罵了個遍,沒一個人能被逃過。但終究是窮怕了,8萬鉅款的誘惑讓她不得不低下頭,妥協了。

一個人妥協了,就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十幾戶人家都衝了進去,簽下了字,畫好押。

其他村民簽了字,第一時間就把白崇德給賣了,說都怪他慫恿我們提條件,拖延簽字,可不能怪他們。

車天望瞭解情況後,直接對謝婉蓉吩咐道:“我們都是外來戶,有時候要恩威並施,為了以後避免類似事情發生,我們要在白雲村立威。白崇德、白崇仁的土地暫緩徵收,一定要讓居心叵測的人一點顏色瞧瞧。”

當然,白崇德、白崇仁的土地在最外圍,並不影響酒廠建設。

白崇德並不知曉他已經被排除在外,仍然囂張地來到謝婉蓉面前,叉著腰趾高氣揚道:“謝主任,考慮的怎麼樣了,15萬我也不要,給14萬就行,我保證讓他們一天之內都簽上字。”

謝婉蓉也沒和他繞圈子,直接說了一句話,“你和白崇仁的土地我們不徵收了,其他村民也用不著你費心了,他們已經簽好字了。”

“什麼?你說什麼?”白崇德被這個訊息嚇得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稍緩了口氣,馬上爬起來道:“不行,不行,不能不徵收地,我14萬不要了,10萬就行,不,8萬也行。”

“晚了。”謝婉蓉回了一句就不睬他了。

白崇德眼見謝婉蓉態度很堅決,並沒和他開玩笑。轉身就往白崇富家裡跑,一路飛奔而去。

“大哥,大哥,出大事了。”白崇德把事情和白崇富說了一遍,“大哥,怎麼辦啊?”

白崇富沒想到車天望會如此辦事,企業的經營行為,他一個村書記也沒權利干預。怎麼辦呢?他一時也無計可施。

白崇仁見白崇富一聲不吭,拍著桌子吼道:“我早說了,簽了就簽了,你們非要使絆子,提條件,現在全完了。”

他的新房子破滅了,他的後半生去哪裡賺這麼多錢。他越想越氣,指著白崇富罵道:“都是你個王八蛋,自已沒當上總經理,託上我們去報復,你真不是人。”

一旁的白崇德也看出來了,白崇富是禿子撿梳子無用了,之前信誓旦旦的承諾,早就不存在了,於是也加入了聲討的行列。

白崇富見他們兩人都來罵他,氣得大罵:“你們是狗啊,自已他媽的沒主見,還來怪我。”

“還不是因為你。”

“放你媽的狗屁,把你們鎖住了,還是捆住了。”

三兄弟不停爭吵,因為徵地的事情,也徹底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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