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了太陽,大雪也不再下了,只有刺骨的寒風還依舊叫囂著。

病房內,唐祺依照醫生的囑咐,買了清淡的早餐回來,見床上的人還安穩睡著,便將東西放到一旁。

忽然床上的人有了動靜,她的胳膊不停顫抖,眼角也溢位淚水,滑落在枕頭上。

“風寧,你怎麼了?”

唐祺試著將她叫醒,可並未得到任何回應,他慌張地跑出去找醫生。

“無大礙,她的傷口有些感染了,我先替她換個藥。”

聽到醫生的話,唐祺掀開她的袖子,才發現紗布已經被血浸滿,甚至凝結住了。

該不會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吧?她又不說!肯定是怕半夜打擾別人休息,唐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

唐祺拉著袖口,醫生用剪刀先將紗布緩慢剪下來,用消毒棉球將血跡擦拭乾淨,再上了好幾種藥粉後,用乾淨的紗布重新纏上,這才完事。

唐祺已經看清了,一條約莫3厘米的傷口,扎得極深,都能看見裡面的血肉,“肯定很疼吧。”

“還好,不是很疼。”床上的人回應道。

怎麼可能不疼,疼死了,風寧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本來睡得是挺香的,還夢見了父母,生生得被疼醒的。

只是她夢中的父母卻不是趙父趙母的臉,他們很年輕,將她抱在懷裡不停地安慰著。

“你說不疼,那頭上的汗是怎麼回事?是因為太冷了所以出汗了?”

沒想到唐祺說得這麼直白,令她有一絲尷尬。

就在這四目相對得尷尬氣氛中,莊琳和夏陽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是這間吧?”

“不是,是那間!”

“怎麼可能?我記得是這間啊。”

這兩個小笨蛋,風寧笑出聲來,就是有些過於得意忘形,甚至兩人進來之後還沒收住。

“風寧姐,你什麼事笑這麼開心,傷口好些了嗎?”莊琳一頭霧水地看著她,關心道。

“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局裡怎麼樣?”

“都挺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莊琳和夏陽趕忙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他們老早就出發了,在各大市場尋尋覓覓,終於買了這一堆東西。

風寧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都看見有東西在動,仔細看著像條魚,旁邊那個大塊的,不會是肉吧?

“你們買的這是什麼?”她假裝好奇問。

莊琳跳到桌子旁,興奮地介紹道:“這是鯽魚,這是老母雞,這是雞蛋,這是千年老參,這是萬年王八...”

這都是啥亂七八糟的,唐祺走上前去,什麼千年老參,這看上去不就野山參嗎?還有這個萬年王八,就是水產養殖的甲魚,不會是被騙了吧?

“這不都是食材嗎?可這醫院咋做?”唐祺疑惑道。

“這些是剛買的,很新鮮,我打算每天燉好了送來,風寧姐,你看還有沒有其他要吃的?”莊琳拍拍胸脯,自通道。

“沒,沒了,謝謝你啊莊琳。”

“不用謝,都是我爸爸叫我買的,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

風寧笑著點點頭,雖然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送補品這麼真實的,但在她的心裡,這些比那些花籃和果籃要強得多。

或許這就是家的感覺吧,想當初住院的時候,父母也是天天燉湯給她喝,在這一方面,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等會,車上還有東西忘拿了!”莊琳推搡著夏陽,大聲地說道。

“什麼東西?”

“花籃和果籃啊,在後座上!”

風寧內心:話還是說早了,沒想到她不光是燉湯的傳人,也是花果籃的傳人。

被莊琳這麼一鬧,病房裡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

風寧終於可以安心做一個閒人了,一邊吃著唐祺買的早餐,一邊吃著莊琳帶來的水果。

只是她這胳膊,若真的影響工作,莊局長不會把她開除吧。

“莊琳,你爸應該不會隨便開除別人吧。”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你說開除,我想起來了!”

此話一出,她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不是吧,難道莊局長真的這樣打算過?

只見莊琳咬了一口蘋果,不假思索地繼續說道:“今天早上譚大哥坦白了一切,關於如何處罰他,打算等你身體好了再決定,風寧姐,你會想把他開除嗎?”

說完抿著嘴唇,不敢呼吸,一臉期待地看著風寧。

“這種事,局長決定就好了,哪輪的上我插手?”風寧擺了擺左手的包子,認真說道。

“那如果是你決定的話呢?”

“如果是我,肯定不會把人開除的,局裡警察本就不多,開掉一個,豈不雪上加霜。”

聽到她的答案後,莊琳心裡的大石也算落下了,繼續悠哉地啃蘋果。

說起譚風,風寧便又想起與譚風的合作。

從進局第一天起,她就覺得譚風不對勁,前邊說著不認識報案人,後邊一下子就認出了阿海。

還有就是他的神色總是慌張,尤其是談到對這夥人的追捕。

她將他隔絕在案子之外,卻有意無意地引他入局,試探他的反應。

不知是不是被他察覺到什麼,阿海被放走的那個下午,他主動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

也是主動坦誠告知一切,重點強調他從未出手害過人,只是因為想保護女兒,才一直當他們的保護傘。

於是她便想出了這個辦法,讓譚風告訴阿江他們,警察已經發現他們的行蹤,若是想安穩地生活下去,就必須將他們都除掉。

阿江幾人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讓他幫忙支個招。

譚風透露了阿海的藏身之地,他們可以先去折磨阿海,隨後假裝將人放走,阿海逃出來必然會去警局報案,屆時,警局出動之日,也是亡身之時。

譚風還建議他們五人不要聚集在一個屋內,容易被發現,若是有什麼事,還能從外面包圍救援。

這樣一套天衣無縫的計劃,按理說不會失敗,只可惜下棋的人並不是他們。

所謂的亡身之時,指的是他們五人,而阿海和譚風最起碼保住小命,畢竟二人尚存良知。

在這件事中,她看出了譚風的聰明,也明白這個團隊為何會選他來臥底了。

利用她的手,將人一網打盡,譚風何嘗不是最大的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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