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章 為婁家分析謀劃
“是小何來了呀！快，快進來，外面冷。”
譚雅麗看見二人在門口，便笑盈盈地走到門口邀請何雨柱進門。
“阿姨，叔叔，你們好！冒昧打擾還請多多見諒！也沒準備什麼好東西，昨晚看到叔叔喜歡抽菸就帶了一點菸酒過來。”
何雨柱說完恭敬地把裝了禮品的袋子遞給了譚雅麗。
“小何，不用客氣，以後就當來自已家一樣，不要再花錢了。來，咱們到沙發上坐著聊。”譚雅麗接過禮物袋，便帶著何雨柱往客廳裡的老式沙發上走去。
此時婁振華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書，見何雨柱過來了，便說道：“坐吧！”何雨柱回道：“謝謝叔叔。”然後坐在沙發的一角上。
譚雅麗又對婁曉娥說道：“曉娥，快去幫小何泡杯茶。”
“好嘞，媽。”婁曉娥開心地去泡了杯茶後端了過來。沙發前的茶几上還擺放一點瓜子、花生以及兩樣水果，在這個季節水果在百姓人家是非常難得一見的，不過對於婁家來說只是尋常之物罷了。
譚雅麗詢問了一下何雨柱有沒有吃晚飯，然後又招呼著他吃點水果和零食。何雨柱畢竟第一次登門，略微有點拘束，只是喝著茶，並沒有吃東西。
婁振華畢竟號稱婁半城，家產雄厚，在解放前屬於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當年與各方軍政勢力都能相處融洽。
而且他胸懷愛國之心，眼光也很不錯，在抗日期間、解放期間都為國家和民族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只不過隨著時局的動盪與制度的變化，近些年有些遭受打擊，頗有些壓抑罷了。
不過長期作為一個上位者的氣質和氣場還是不減當年的，今天又在他的主場，所以讓何雨柱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
沉默了一會兒後，婁振華率先開口道：“小何啊！咱們雖認識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而且我還有一種感覺，你是一個有著大氣運的人。
昨晚回來後我們就聽曉娥說了關於你做的那個夢的事，雖然當時我感到有點匪夷所思，但我在仔細推敲之後，覺得那不只是一個夢，而更像是一種預言，將來的局勢真的可能會演變成那樣，我們婁家很難獨善其身、倖免於難呀！
在我讓老吳去調查那個許家的人並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之後，就更加堅定了自已的判斷，我們婁家，命運多舛啊！
小何啊！你說，我們除了遠去香江，還有別的選擇嗎？”
“婁叔叔，既然您如此坦誠，那我也就實話實說，毫無保留了。我做的那個夢，可以說非常真實，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像我親身經歷一般，裡面的每個人、每件事都與現實中的一模一樣。
比如說我夢到婁曉娥會與許大茂相親，軋鋼廠會調來一個叫李懷德的副廠長，我會透過楊廠長結識部裡的大領導……
這些事一樁柱的歷歷在目，就好像已經發生過一樣，只不過是在未來的時間裡。
所以我認為叔叔和阿姨你們最好還是離開四九城，早日去香江避禍比較好。按照我夢中的時間，那場聲勢浩大的運動會在4年以後發生，覆巢之下無完卵，即便是最上面的大人物都無法倖免，更何況像您這樣成分並不好的資本家出身。
您熟讀歷史，我想您應該知道呂不韋、沈萬三、胡雪巖等商人的結局。如今三年自然災害雖然已過，但國家和老百姓都依然過得很艱難，目前上面還不會做那秋後算賬之事，可是隨著那些吃不上飯的窮人對資本家的仇富、仇恨心理日積月累，只要哪一天上面的政策出現了一絲鬆動，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就會藉機發難。
在那段“以階級鬥爭為綱”的日子裡，無數成分不好的人被打倒，批鬥、遊街、入獄只是輕的，更有甚者直接被喂花生米或者慢慢折磨致死，我在夢裡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血腥場景，真是觸目驚心啊！
在那段非白即黑的時期，不跟他們站一隊就會被針對，被Ge命，被打倒，就連如今身居高位的那幾位領導、統帥都不能倖免，而且是折在那些做事沒有底線的小鬼手上。
直到十年之後才出現了另一位偉人，英明果斷地撥亂反正，才撤銷了千萬人頭上的緊箍咒，卸下了精神枷鎖。那場運動被後來的人們認為是反文明、摧殘人權的歷史大倒退。
不過所幸在痛定思痛之後，那位偉人帶領全國人民秉著“解放思想 實事求是”的精神，堅持改革開放，才讓我們的國家走進了春天，走上了富強的幸福之路。”
。。。。。。
何雨柱又說了傻柱後來所瞭解到的關於婁家去往香江後發生的一些事，如婁半城會因思念故土、鬱鬱寡歡而加重病情早逝，婁曉娥再遭婚變，孤身一人重回四九城尋找傻柱……聽得婁家人是頭皮發麻，震驚當場，久久無聲。
“所以，小何，你對我們婁家的建議是，離開四九城，去往香江？”婁振華將何雨柱所說的事情聯絡到自已身上，短短的幾分鐘就好像突然老了幾歲一樣，無力地說道。
“是的。我的建議是你們全家都移居香江，那裡現在雖然治安有點亂，但好在政策開放，以婁叔叔您的經商天賦和經驗，一定可以在香江站穩腳跟、東山再起。
不過現在距離運動還有4年多的時間，公私合營還沒有到期，所以您的準備時間還很充足，您完全可以把該處理的資產都處理了，帶上一些硬通貨準備充分地趕赴香江，用不著像我在夢裡看到的那樣匆匆忙忙地逃離。
我覺得您在軋鋼廠的股份完全可以全部捐獻給國家，畢竟也帶不走，還不如當一個人情送出去，結個善緣，對十幾年後再回來時還能起到一些幫助。”
“對對對，小何，你說得對！”老婁激動地點頭道。眼睛看了看譚雅麗，譚雅麗點頭道：“你是一家之主，都聽你的。”
“好。小何，這兩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多謝你的建議！
之前留著軋鋼廠的股份只是不想把祖業全都敗在我手裡罷了，等我和家族裡的人一起商量好以後再做決定吧。
其實我這兩年已經聽到了一些局勢要變的風聲，只是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故土罷了，如今經你這麼一說，我也算徹底死心了。”老婁嘆了嘆氣下決定道。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婁叔叔，您日後一定會為自已今日所做的決定而感到慶幸的！”何雨柱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