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軋鋼廠食堂

從四合院到軋鋼廠步行大約需要半個小時，騎腳踏車大概只需十分鐘，不過在這個物資匱乏、製造能力較低的票證時代，腳踏車可是稀罕物，相當於21世紀百萬以上級別的賓士寶馬。

在紅星軋鋼廠全廠三千多職工裡，此時擁有腳踏車的也就幾十個人，也不是因為腳踏車太貴（一百多塊錢一輛），而是因為一票難求，每年廠裡所發的腳踏車票也就10張左右，主要獎勵給那些表現特別突出的先進個人，還有就是廠裡的一些高層領導。

紅星軋鋼廠總共有十個車間，每個車間大概有一百多名工人，其餘後勤、行政、鍊鋼等部門的人相對多一些。有五個大車間，一個車間也就有三、四百人左右，加上運輸部門的二百多人，合在一起也就是三千多人。

不過軋鋼廠下面還有幾個下屬單位，如鍊鋼廠、機械廠、拖拉機廠、煉石廠等，總職工人數合在一起超過了萬人。

軋鋼廠一共有3個食堂，何雨柱所在的是第三食堂。他是軋鋼廠目前廚藝最好的廚師，所以專門負責廠裡接待的小灶，作為主廚的他如今很少做食堂的大鍋菜，平時以指導廚房其他人員為主，偶爾心情好給他們幫幫忙。

他手下有2個徒弟專門為他服務，負責切配和打荷。一個叫馬華（外號麻花兒），一個叫王榮凱（外號胖子），兩個人都是學徒工，20歲上下的年紀，來到軋鋼廠廚房才2年多的時間，3年轉正時間還沒到。

馬華比較尊師重道，做事規規矩矩，學習能力不算強，但很聽話，每天早上何雨柱一上班，他便把師傅何雨柱的瓷茶缸子泡好的熱茶恭敬地端過來。

而王胖子則喜歡溜鬚拍馬，做事偷奸耍滑，何雨柱做菜的時候，他總喜歡時不時地偷摸著學，廚房裡的好菜他也偷吃的最多，因此身材也是越來越胖。

這不，何雨柱剛走進廚房，馬華就雙手託著他的茶缸子遞了過來。“師父，請喝茶。”然後又拿了兩個饅頭和一碟鹹菜放在何雨柱面前。

“嗯。”何雨柱和平時一樣，沒有多少廢話，隨口應了一聲。

“師父，您今兒個怎麼來這麼早啊！”馬華謹慎地問道。

“昨兒晚上做了個美夢，今兒個早上醒得早，所以就來早點兒。”何雨柱抬頭看了眼老實巴交的馬華，又關切地問道：“馬華啊！進廚房有2年了吧？這刀工自已感覺練得怎麼樣了？”

“師父，跟您比那可差老遠了，我的進步空間還大著呢，還需要再多練練。”

“嗯。你這思想覺悟還不錯，不愧是我徒弟。不過你也甭這樣循規蹈矩了，打今兒起就跟著我學做菜，今年必須給我完成轉正。”

“師父，您，您對我太好了！”馬華說著激動地眼淚就要流下來了，想要行跪拜之禮。

“行了，行了，別搞跪師那老一套了，一個老爺們娘娘唧唧的幹嘛？起來，起來。”

“謝謝師父，從今往後我一定把您當親爹一樣孝敬。”馬華恭敬道。

“去，去，去，你師父我年輕著呢！好好跟著我學就行。”

一旁的王胖子聽到他們的談話也跑過來，笑呵呵地諂媚道：“師父，您也教教我唄。”

何雨柱仔細端詳了一下胖子，盯著他的眼睛不說，半分鐘後說道：“你啊！再多練練刀工吧，別再偷奸耍滑、投機取巧啊！底子打不牢，將來樓就會塌囉……”

胖子被何雨柱的眼神盯得有點發慌：“師父，同樣是您徒弟，您這也太區別對待了吧？”

“是嗎？你和馬華前後腳進廚房當學徒，你們倆現在就比一比刀工，如果你能比他強，我今天就開始教你做菜。”何雨柱不屑道。

“嘿嘿，師父，您也知道，我平時以打荷為主，切配做得比較少，哪敢跟馬華比刀工呀！”胖子狡辯道。

“那打今兒起，你就多做切配吧，看到沒有，以後那些土豆、蘿蔔都由你負責。”何雨柱指了指不遠處架子上的那些菜說道。

“師父，這麼多我一個人切未免也太多了吧？”胖子推卸道。

“師父的話你都不聽了？不想幹就去洗菜、打掃衛生吧！”何雨柱板著臉假裝生氣道。

“不，不，不，我能幹，我能幹，我聽師傅您的還不成嘛！”胖子慌忙答應道。

“去做事吧，少來煩我。”何雨柱一臉嫌棄道。

吃完了早餐何雨柱坐在小灶前的不鏽鋼打荷臺前繼續喝著茶，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長相甜美、濃眉大眼，身材婀娜、頗有風韻的年輕少婦，銅鈴一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吆，傻柱，今兒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來這麼早哈。”劉嵐大大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