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天清送時宇離開警局的途中,恰逢張強自樓上緩步而下。他一見劉天清,便邁開步伐走到其身旁說道:“鄭華說,讓我們明天早上過去拿結果。”

劉天清點了點頭說道,“時宇說他要回去了。你現在有空嗎?開車送他一程?”

時宇急忙插話,“不用麻煩了,我自已打車回去就好。案子才剛破,你們肯定還有很多後續工作要處理,別因為我耽誤了。”

劉天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好。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到家後給我發個訊息。”說著,他便朝外走去,準備為時宇叫輛計程車。

張強則略顯惋惜地對時宇說:“今天下午局長要請客,慶祝我們破了那起劫殺案,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時宇回答說:“嗯,我明天就要回家了,得先回去收拾收拾。”他的語氣透露出一絲不捨。

張強遺憾地說:“真是太可惜了,下次有機會的話,歡迎你再來。”

時宇微笑著回答:“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再來的。或許到時候我們還能成為同事呢。”說這話時,他的眼神裡閃爍著期待和輕鬆的光芒。

兩人說笑著來到了警局的門口。劉天清已經為時宇攔下了一輛計程車,正在那裡等候。

時宇上車後,劉天清與張強目送車輛漸漸消失在遠處後,兩人對視一眼,並肩往警局內走去。

警局四樓,劉天清和張強,坐在黯淡的警局檔案室裡。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空氣中瀰漫著舊紙和墨水的味道。劉天清翻開一個塵封的案卷,上面落滿了灰塵,書桌上一摞一摞的檔案表示兩人已經在這裡不短的時間了。

張強支著下巴,目光沉重,彷彿回到了那個讓他們夜不能寐的案發現場。他開口了,聲音稍顯哽咽:“你還記得那段冰冷的時間嗎?哭聲籠罩了整個安寧,連綿的雨天,彷彿天空都在為那些可憐的靈魂哭泣。”

劉天清輕輕點了點頭,回憶湧上心頭,難以抑制的情緒在聲音中迴盪:“是啊,我記得。那些日子,天天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警局的停屍房裡靜靜躺著一具具屍體,他們就像睡著了一樣。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

“十八年了,時間飛逝啊,沒想到又出現了。”劉天清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們跟著天宇老大查遍了所有線索,走訪了無數人,但就像是被吞噬進了一個無底洞。所有案子不是自殺,就是一時興起的激情殺人,罪犯也很快就落網了。整個城市的人們好像變得十分脆弱,隨便一個人都會因為一件小事而死去。”

張強靜默片刻,然後緩緩說出心中的愧疚:“最後還是天宇老大找到了那個人結束了這一切,雖然我們做了我們能做的一切,可是總感覺不夠。”

劉天清閉上眼睛:“是啊,雖然隨著社會的發展,我們理解了那人所使用的能力,但是哪怕是過十八年這種事,還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兩人相對無言,只有檔案室裡的時鐘在不斷地前行。

劉天清輕輕合上案卷,塵埃隨之飛揚。他輕嘆一聲,彷彿那一聲嘆息中包含了過去十八年的無力和沉重。“看來姐姐是對的,絕對不能讓時宇參與進來,曾經天宇老大保護了我們,現在該我們了。”

張強點點頭,環視四周密密麻麻的檔案櫃,“這些年來,技術進步了,心理學,監控,社交媒體的發展...,我們不會像十八年前那麼無力了。”

“要去紅場監獄問問那個人嗎?他肯定知道線索的。”張強問道。

“他是肯定知道,但是他也肯定不會說的,不過我們還是要去,說不定能從他的話中得到什麼線索呢。”劉天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悵然。

兩人陷入了沉默。門外傳來呼喚他們的聲音。兩人隨即將手中的檔案放在桌上,走出了檔案室,向呼喚聲來源走去,

劉天清下樓來到自已的辦公室,發現何鑫和張局長都在裡面,張局長,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他那筆直的腰板兒和剛毅的眼神,依然能讓人一眼看出他曾經軍旅生涯的痕跡。他的頭髮已經花白,臉上刻滿了皺紋,嘴角偶爾會因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而輕微上揚。

“小劉,你和這個小兔崽子幹嘛去了?找你們半天了。不是說好下班一起吃慶功宴嗎?”張局長笑著問道。

“爸,我們剛去了趟檔案室,看了下十八年前的檔案”張強介面道。

他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張局長也收斂笑容,嚴肅地說:“這還是在局裡,叫爸爸回家去叫,這裡沒有你爸,你們看那個檔案幹嘛。”

張強有些尷尬,不敢再接話。劉天清笑著說:“笑道:“這個事情我們可以有空再聊,也不是什麼緊急事務,不著急”張局長聽後情緒稍微緩和一些道:“十八年前那個案子已經結了,犯人現在也還被關著,別瞎摻合。”

隨後,張局長召集所有在警局的警員,宣佈慶祝成功破案並邀請大家共進晚餐。警員們以為要去外面的餐廳,卻被張局長直接帶到警局食堂,老何,劉天清和張強還是比較瞭解張局長的,所以沒什麼感覺,各自就找視窗打飯去了,其他警員各個都是一臉懵逼,沒想到會在警局食堂用餐。張局長拿著飯卡告訴廚師:“今天的所有人的賬算我的。”雖然飯堂大多數食物都是免費的,但是也有些收費的食物,有些飲品也是收費的,所有來的人聽到張局長這麼說,也就各自拿著餐盤開始排隊打飯了。

沒多久食堂內就傳來各種嬉笑玩鬧的聲音,隨著時間的推移聲音逐漸平靜,開始有三三兩兩的人離開食堂,張局長和劉天清三人,不急不慢地吃著桌上劉天清拿的一大堆菜。食堂裡的付費食物一般都是量大的肉菜,大多數人也吃不完,很多都是拿自已平時愛吃的,頂多加瓶飲料。只有幾個人一起吃,叫一份付費菜品量也足夠了,可劉天清那是毫不客氣,一個接一個地點了所有付費菜品,導致四人桌都已經放不下了,只好另添一張桌子拼在一起才放下。

“你這傢伙還真是趁火打劫啊,點這麼多菜怕不是要撐死自已。”張局長有些肉疼的說。

“這不是您請客嘛,您看他們兩個就點了兩份快餐,根本不給您面子啊!就我這一桌,誰看到不說咱們局長大方啊!再說了,吃不完還能打包嘛,局長請放心,絕對不浪費。”劉天清一邊啃著豬蹄,一邊回應張局長。

“就你這傢伙渾!”張局長調侃道,“你們慢慢吃,我先回辦公室等著你們。”張局長拿起吃乾淨的餐盤就起身離開了。

“爸——不對,張局長,您等我們幹嘛?有事找我們嗎?”張強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他有事找我!你看他那副德性,就知道他肯定又要耍什麼花樣!”老張盯著劉天清說道。

“局長英明!”劉天清笑著回應。

張局長離開後,張強問劉天清:“你要跟我爸說什麼?是關於錢忠的案子,還是有關那個組織的事情?”

劉天清回答道:“知道的都會說。如果我們還要繼續調查那個組織的事情,必須經過張局。”

何鑫插話道:“你們在說什麼?錢忠的案子,那個殺人犯不是已經認罪了嗎?明天估計法院就要提起公訴了。”

“我們稍後在局長辦公室裡詳談吧!趕緊吃,要是不吃了,我可就要打包了。”劉天清放下只剩下骨頭的豬蹄說道。

何鑫和張強瞥了劉天清一眼,端起餐盤就離開了。劉天清也不慌,找到食堂的工作人員,給他拿了幾個快餐盒,將桌上好幾個動都沒怎麼動的菜餚裝了起來,放進一個大塑膠袋中,然後提著袋子,拿著餐盤朝回收餐盤的地方走去。

三人離開食堂,沿著長廊有說有笑的向四樓的局長辦公室走去。不久,他們便站在了張局長辦公室的門前。劉天清敲了敲門,隨即傳來張局長平淡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劉天清推門入內,站在一旁,示意老何和張強先行。待兩人走進屋內,他輕輕合上門,這才邁步走到局長的辦公桌前,站定。

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正題:“那個人說的‘觀察者’,出現了。”劉天清面無表情地說。

辦公室內的氣氛驟然緊繃。張局長眉頭一皺,頗具壓迫感地追問:“你見到了?你怎麼確定是哪個人說的‘觀察者’?”

劉天清語氣沉穩,一字一頓地解釋:“十八年前的案件,我們都有份參與。錢忠的案件與那時極為雷同,但此次兇手似乎有意將自已置於我們的視野之中,目前還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

“錢忠的案件,詳細說說。”張局長沉聲要求。

劉天清便一五一十地彙報了錢忠案的偵查進度和他自已的推斷。屋內其他人聽得越仔細,表情就越凝重。整整一個小時後,劉天清才結束了他的陳述。

何鑫憂心忡忡地問:“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就讓那個鄭樂頂罪嗎?”

劉天清嘆了口氣:“他已經認罪,而且我們缺乏充分證據。我們懷疑有人對他進行了心理操控,但這種事怎能向法官證明?我們不能無的放矢地聲稱有個神秘組織在背後操縱,罪犯認罪是因為神秘組織一直在催眠罪犯讓他以為那個案子是他乾的吧。。不過也有可能出現一些新的證據。”

“你是指DNA?”張強說道。

“不錯,如果DNA吻合,就證明那個沈文博很有可能就是組織的人,而且也是他動手殺死了錢忠。”劉天清說道。

“自已動手殺人,這不像那個人的作風啊。”張局長疑惑的說。

“對,所以即使DNA查驗吻合我也不打算公開這個資訊,錢忠對外依然是鄭樂入室搶劫時被殺。”劉天清說道。

張局長神情嚴峻,目光直視劉天清:“你有什麼計劃?”

劉天清回答得堅定而明確:“我希望得到您的支援,讓我們繼續追蹤現有的線索。一旦我們對‘觀察者’有了足夠的瞭解,便能向上級申請發起全國性的調查。”

張局長眼中流露出一抹好奇:“你有線索了?”

劉天清沉穩地分析:“目前有兩個調查方向。首先,催眠和心理暗示不可能在短期內形成的虛假記憶,這說明鄭樂之前很可能不止一次與施加暗示的人接觸過。我們可以從這個方向,再審審鄭樂或許會有線索。其次,關於那位律師,不管他的DNA是否與兇器上的一致,他怎麼會知道我們何時抓到的人,鄭樂晚上剛被抓,他一大早就過來提人,而且還辦理好了相關手續,這不由得讓人懷疑,是他一直在關注著鄭樂的行蹤。暗中給鄭樂提供劫匪資訊的人也是他。”

沉默再次充斥著小小的辦公室,直到張局長緩緩開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先回去休息。”

劉天清三人向張局長告別後,先後走出了辦公室。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樓道里的燈已經亮了起來,老何與劉天清和張強告別後,就匆匆開車離開了。

張強在下樓梯時停下了腳步,問劉天清:“你怎麼沒提時宇的事給我爸?”

劉天清輕嘆一聲,回答:“沒必要。明天我就把時宇送回他姐姐那兒,既然知道他們在這裡,那時宇就不能留在這裡。”

張強點了點頭,道:“嗯,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了。我得等老頭出來一起走。”

劉天清輕輕點頭,轉身向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夜色中,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寂靜的街道上。

夜幕降臨,位於市中心的朝陽酒店周圍的依舊燈火通明,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裡,一位打扮時尚的女人坐在寬敞的沙發上,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手中拿著一瓶清酒,看著窗邊背對著她的男人,不滿地嬌嗔道:“東風,你召集我們來到這個小地方,難道就是為了看你犯蠢的嗎?”

“如果要論‘蠢’,恐怕在我們四人之中,這個形容詞最適合你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衛生間裡飄出,伴隨著這聲音,一位身著職業套裝的女士走出,她一邊用紙巾擦拭手中的水跡,一邊走向沙發,優雅地坐了下來。

“可是他這次確實搞砸了,警方已經盯上他了!”一個背靠落地窗坐在地上男人說道。男人把膝上型電腦放在他的腿上,他手指在鍵盤上來回切換,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上的遊戲畫面。

“雪女,額,我還是喜歡叫你悠悠,你這代號叫起來太彆扭了。你準備一下,我接下來可能需要換一個身份,換一個城市生活了。”東風邊說邊輕輕撕去手掌上的創可貼,露出完好無損的手掌。

“你的手已經好了?……你是故意的?”雪女好奇的問。

“你打算去慶城?”那清冷的女聲再次響起。

“雨師妹妹還是這麼聰明,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我們可以開始下一階段的計劃了。相信不久後,你們就能再次見到老師了。”東風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喜悅。

“老師?成天聽你們唸叨他,他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你故意暴露在警方視線裡,就是為了這個老師?哈,那他是你的語文老師還是數學老師啊!”悠悠帶著調侃的口吻說道。

“馮悠悠,老師當時找到你的時候你還小,所以你對老師沒什麼感情也正常,但是我們都是被老師從地獄裡帶出來的,我們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老師。所以,請不要開這種玩笑,好嗎?”東風的語氣變得冷冽。

馮悠悠轉頭望向雨師和暖陽,只見他們都用冷漠的眼神注視著她。她頓時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尷尬地笑了笑:“好好好,聽你們的,都聽你們的,好吧。”然後便轉過頭去,不再看向東風。房間內隨即陷入了一片靜默。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時宇悠然睜開雙眼。這是他在這個城市的最後一天。他拉開窗簾,微風拂面,帶著清新的空氣和陽光的溫暖。

“今天怎麼安排?”劉天清笑盈盈地問道。

時宇微笑著回答:“聽說城南溼地保護區的山上有一座古老的廟宇,站在寺院門口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美景。我打算去看看。”

“好,我今天請了假,叫上東東和你舅媽,我們一起去吧。”劉天清笑著說。

劉天清讓妻子去叫劉冬起床洗漱。幾人洗漱完畢,享用了豐盛的早餐,便一起出發前往古廟。路上,他們聊著往事,笑聲和歡樂不絕於耳,劉冬也不似初見時那麼冷漠了。

抵達古廟時,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撲面而來,彷彿是古廟中歲月沉澱的馨香。古廟建築古樸典雅,屋簷上掛著斑駁的風鈴,隨風輕搖,發出悅耳的聲音。

穿過一道古色古香的牌坊,他們來到了廟內的中庭,只見廟宇宏偉壯麗,金碧輝煌的彩繪龍柱映襯著耀眼的陽光,石獅鎮守在門前,莊嚴而肅穆。

劉天清指著一尊古老的觀音像說道:“這座廟宇歷史悠久,這尊觀音像據說有著千年的傳說,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安寧。”

在廟內的小亭旁,一位和藹的老僧正在為信徒們誦經。時宇坐在亭邊,閉目靜聽,彷彿能感受到那古老經文中蘊含的智慧和祝福。

劉天清一家可聽不進去,於是與時宇商定一個小時後在廟宇後面的茶館會合,他們三人沿著青石小徑繼續探索,發現了一處幽靜的花園,花開如海,香氣襲人。三人在花園中散步,聆聽著鳥語蟲鳴,感受著大自然的勃勃生機。

午後時分,他們來到廟宇附近的一家茶館,品嚐著當地的名茶,聊著古廟的故事和自已在這裡的感悟。茶館的老闆笑眯眯地為他們倒上清香的茶水,述說著古廟傳說和歷史淵源。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劉天清起身向外面走去。

來到外面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張強興奮的聲音:“對上了,剛我在鄭華那裡拿到DNA報告,確定了。繩子上的血跡就是那個叫沈文博的。剛已經派人去抓人了。”

劉天清苦笑著說:“從之前的情況看,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就抓到他。如果找不到他,按照昨晚我們商定的,就公佈結案,私下進行秘密抓捕。”

“好的,我明白了。”張強應聲後,他們結束通話電話。劉天清重新走進茶館,坐回自已的位置。

劉天清剛一坐下就感覺不對,抬頭髮現另外三人都盯著自已,笑著說:“沒事,只是接到一個通知,不需要我過去處理。”劉冬和妻子這才鬆了口氣,時宇輕聲問:“是DNA結果出來了嗎?”

“嗯,是他。張強已經安排人去抓了,不過我估計要抓住他應該沒那麼容易。明面上還需要安撫民眾,所以轉為秘密抓捕了。被抓是早晚的事。”劉天清也低聲回覆說。

“......嗯”時宇應了一聲,但是他知道擁有那般易容技術的人恐怕沒那麼容易被抓住。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山裡的風兒漸漸涼意襲人。幾人來到寺院旁邊的一條步行街,街道兩邊是各種手工藝品的店鋪,劉天清實在走不動了,找了條路邊長椅坐了下來,一邊招呼時宇一起過來坐,一邊望著還在這家看看,那家看看的劉冬與妻子,感嘆著女人逛街時的強大的體力。

時宇來到劉天清旁邊坐下,劉天清問道:“晚上就要分別了,這次旅行感覺如何啊!”

時宇看了一眼劉天清,嘴角微微翹起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啊。也沒什麼感覺,就是我已經找到了我以後生活的目標了。”

“哦!什麼目標說來聽聽?”劉天清饒有興趣的問。

“很多時候正確的過程並不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當然一個錯誤的過程也並不一定得到壞的結果。大多數人因為實力不夠只能選擇其中一個,而我的目標是用正確的過程來得到一個好的結果。這需要與之匹配的實力。這份實力就是我的目標。”時宇眼中閃耀著堅定的光芒道。

“...你母親本來是想讓我勸你不要考警校的。”劉天清突然說道;。

“我知道,那你現在還打算勸我嗎?”時宇笑著說。

“那要你聽我勸嗎?”劉天清反問道。

“不聽。”時宇乾脆的說道。

“那我就不勸了。”劉天清接話道。

天色越來越暗,劉天清向妻子招手示意兩人過來自已身邊:“時間差不多了,時宇還要坐火車呢,我們走吧。”

劉天清一家送時宇到火車站後目送時宇離開,便駕車向家的方向駛去。

九月初,劉天清接到姐姐的抱怨電話,得知時宇已進入慶城政法大學犯罪學系。姐姐喋喋不休了好一陣子,劉天清耐心聽著。最後他安撫道:“放心,我會保護好他的。”電話那頭聲音安靜了下來,

片刻的沉默後,電話那端傳來一句:“你也要保重。”隨後電話結束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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