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禾武的注視下,賀蘭不敗就這麼堂而皇之走進浣衣坊。

禾武本以為他會引起別人注意,但事實卻是完全相反。

他大搖大擺走進人群中,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聊天。

就好像浣衣坊的每個人,都是他相處很久的老鄰居一樣。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幫起了忙。

有誰需要合力擰衣服的時候,他湊過去。

路過有人抬水,他上前搭一把手。

甚至他還撿起一根擂杖,蹲著捶起了衣服。

不對!

突然,禾武意識到並沒有這麼簡單。

賀蘭不敗看似在無所事事閒聊,但實際上正在朝著浣衣坊深處靠近。

他的方向,似乎很有目的性。

這麼快?

禾武正吃驚之時,就看見賀蘭不敗一個轉身消失在前院。

十停呼吸,一道身穿夜行衣的身影出現在院中。

好快!

在禾武的注視下,身穿夜行衣的賀蘭不敗鬼魅般前進。

哪怕是居高臨下的禾武,也好幾次丟了視線。

接下來的路線,賀蘭不敗完美避開了所有人。

無論是路過的幫工,還是隱藏在暗處的崗哨。

什麼叫專業?

這就叫專業。

禾武服了,徹底服了。

以下面那位的能力,確實有一人鎮一國的本領。

別說是南馬,真要被他盯上,怕是龍椅上那位也要小心吧!

......

浣衣坊深處,沒有窗戶的房間中,浣衣坊坊主吳霄漢拍了拍臉。

整整三天三夜,他幾乎就沒合過眼。

如煙,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的傷勢,根本不可能支撐她逃到很遠的地方。

但偏偏周圍的藥鋪全部問了個遍,這些日子基本上沒人來買金瘡藥。

散出去的探子,更是沒有發現半點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說...如煙被抓了?

御仙司、捕神司沒有異常,莫非是被鎮北侯府秘密逮捕了?

這幾天,鎮北侯府似乎有點安靜。

不對!

如煙不可能在鎮北侯府,若是在鎮北侯府早就有訊息傳出來了。

那位鎮北侯哪怕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也絕對不會什麼都不做。

如果是這樣,她會在哪裡呢?

篤——篤篤——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有節奏的響聲。

吳霄漢迅速起身開門,一隻鳥就這麼杵在門口。

只見他一把抓住那隻鳥,然後快速關上門。

鳥腿上,綁著一根銅管。

吳霄漢伸手捏住銅管兩端,催動法力覆蓋管壁。

很快,銅管上浮現出燕尾一樣的圖案。

嗤——

銅管傳來一聲輕響,就看見表面燒出一個洞。

緊接著煙霧射出,在空中留下清晰字跡。

“今日捕神司會有大行動,如煙藏不住。

帶上你的人,將她除掉!”

總算等來了支援。

吳霄漢鬆了一口氣,抬手將信鳥捏死扔進火盆中。

嘭——

一團火,將信鳥包裹。

很快,鳥屍化為焦炭。

將焦炭徹底碾碎,直到看不出任何痕跡,吳霄漢才起身離開。

......

吱呀——

木門推開,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凜冽寒意,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灌來。

不好!

吳霄漢心神狂震,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嚇了一跳。

就在他袖袍鼓盪之時,一隻手已經貼在他臉上。

轟——

宛如雷鳴在他耳邊炸響,吳霄漢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徹底失去意識。

......

專業這個詞,禾武在心中已經說爛了。

賀蘭不敗的表現,對得起這個詞。

這位御仙司司首,是真的有東西。

告訴他該幹什麼,他就能給你辦得明明白白。

嘩啦啦——

一盆雪水澆下去,被捆住的吳霄漢驟然睜眼。

“唔——你們是......”

“自我介紹下,鎮北侯徐鎮邊!”

沒等他問完,禾武便拉下面巾。

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吳霄漢頓感不妙。

他牙關緊咬,想要咬碎毒牙。

但這一咬,卻直接咬了個空。

毒牙,被取出來了。

賀蘭不敗雲淡風輕說道:“侯爺,您隨便審,他的手段已經全部被我破了!”

說完,他便準備離開房間,似乎是不想知道某些秘密。

但他越是如此,禾武便越不能獨處。

特別是眼前這些人,還涉及到前朝餘孽。

但凡因為這件事再次引起龍椅上那位的懷疑,禾武真不確定自已還能過關。

“勞駕賀蘭大人幫我打下下手,我一個人難免會有所疏漏!”

讓我留下來?

有點意思!

賀蘭不敗嘴角微微上揚,便也停下離去的腳步。

老實說,他還真有點好奇。

見識見識這位鎮北侯的手法,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賀蘭!!!

單是這個姓氏,就讓吳霄漢瞳孔驟縮。

而能讓鎮北侯叫上一聲賀蘭大人的,整個大乾也就只有一個人。

御仙司司首,賀蘭不敗!

該死的!

怎麼會這樣。

到底是誰出賣了組織?

吳霄漢心中那叫一個氣。

除了被人出賣之外,他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但很快,他就平靜了下來。

這兩位大人物同時出現在這裡,那麼說明他們掌握的情報只到自已這一環。

出賣自已的人,不可能是如煙。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只要我咬死不鬆口,他們什麼都查不到。

噗嗤——

就在這時,房中傳來一聲悶響。

劇痛襲來,吳霄漢才回過神來。

一把匕首,插在他胸膛之上。

徐鎮邊,他瘋了嗎?

“吳霄漢,表面是浣衣坊坊主,實際上是前朝餘孽組織光復會堂主。”

禾武一臉平靜拔出刺入吳霄漢胸膛中的匕首,鮮血自傷口噴出,濺在夜行衣上。

然後,禾武又是一刀貫入吳霄漢肩胛骨,“李石,表面是李家鋪子郎中,實際上是你的下屬,三天前被殺刺客身上的花紋,便是用他提供的草藥汁液紋出來的。”

說完,他再次拔出匕首,然後再次刺出。

“如煙,教坊司樂師,賣藝不賣身,實則不僅是光復會成員,更是大趙皇族成員。

前些日子,我差點死在她奪魂術手中。

當然,受害的不僅是我,還有陳魁。

他,也被如煙算計了。”

“你仔細想想,李石的死法會不會也是奪魂術?”

“你再猜猜看,如煙為何要殺李石。”

“有沒有一種可能,李石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秘密呢?”

“比如說,如煙懷孕了。”

“算算時間,距離她和陳魁睡覺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每一句話,都是一匕首。

但真正讓吳霄漢恐懼的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折磨。

鎮北侯,完全就是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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