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書院後山深處,軒轅瀟恣和百里灼一抵達書院,兩人未及歇息,便領著小甲等暗衛,悄無聲息地向後山禁地進發。

眾人頭戴黑色面巾,身著烏黑如墨的夜行衣,衣物貼身而裁,勾勒出他們矯健挺拔的身形。

軒轅瀟恣雙目深邃有神,腰間佩掛著一把寒光閃爍劍穗稀亂的寶劍;

百里灼眉眼如畫,氣質儒雅,手中執著一把精巧的玄鐵扇,宛如一幅行走的山水畫卷。

他們選擇在夜幕最深沉之時行動,意圖藉助夜色的掩護,避開書院內的耳目,再度探尋那充滿神秘色彩的禁地。

他們按照之前探好的路線,避開巡邏的護衛。

一路上軒轅瀟恣沉默之極,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身邊人幾次想搭話,都被他的眼神勸退。

他們快速而隱秘地接近禁地入口,不遠處是那塊陰森可怖的石碑,以及看似平靜實則暗藏玄機的古井陣法。

軒轅瀟恣雙手抱臂看了百里灼一眼,又朝石碑指了指,依舊沒開口說話。

百里灼眼睛一轉,瞬移到石碑前,開啟玄鐵扇,細細看了起來。

他眼神專注,口中唸唸有詞:“星辰輪迴時,智者引路日,需勇者試煉,達則長生不息,財富不盡。”

軒轅瀟恣挑眉,他不認識石碑上的字,猶記得那日霍逸塵要靠一頁頁翻查資料,沒想到百里灼直接看著就能翻譯過來。

他不禁小聲問道:“何解?”

百里灼收起玄鐵扇,調侃道:“喲,終於開口了,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

軒轅瀟恣蹙眉:“說正事。”

百里灼用手中鐵扇指向石碑上第一排符文:“星辰輪迴,通常指代星體運動的週期性變化,強調的是世間的永恆規律和事物發展的週期性,而第一排末尾符號這幾個字,是指合適的時機,特地代指更為具體的月亮執行的一個階段。”說完又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軒轅瀟恣看著第一排末尾那個圓圓的符號:“你指月圓之夜?”

百里灼微笑的點點頭,繼續道:“第二句話意思是智者引路日,應是和太陽的指引有關,”他轉身繞著古井周圍行走觀察,然後靠近古井觀察,只見井壁上鐫刻著密密麻麻的時間印記和神秘陣紋路。

他開啟玄鐵扇搖了搖,沉思片刻後道:“這口井是陣眼,欲解此陣,唯有正午時分再來觀察。”

軒轅瀟恣低頭沉思:“那今日先到這,下次再尋機過來。”

百里灼察覺到周圍異常氣息,小聲道:“就是不知會不會被那碧落國的質子搶了先。”

軒轅瀟恣搖頭道:“應是不會,此處並未有破陣的痕跡,而且上回看他也是一知半解,只提長生,未言陣法。”

百里灼略微思忖,大聲笑道:“也是,這陣法玄妙無比,若是不得其法,怕是要以身殉陣了,這古井周圍的數條道路,選對就是生,選錯就是死。”

軒轅瀟恣被他突然拔高的聲音驚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小心的看了看周圍說:“那走吧,月圓那幾日再來。”

待他們一行人離開後,有倆個蒙面黑衣男子從樹後走出,為首一人輕聲道:“竟還有意外收穫。”

“少主,我們上次應是暴露了。”竟是霍逸塵和他隨從。

“不妨事,這次也暴露了,他剛才那麼大聲,就是在提醒我,陣法不是隨便就能破的。”霍逸塵雙手背在身後,喃喃道。

“那我們怎麼辦?”隨從大吃一驚。

“自是要尋個機會試探一下他們了。”霍逸塵想著那個拿著玄鐵扇的人,大機率已經猜到他們是誰了,不過還需要再確認一下。

這廂,軒轅瀟恣和百里灼回到玄霜太子的院子已是凌晨。

“說吧,怎麼心情不好。”百里灼坐下來問軒轅瀟恣,他可真難,不僅要關心國家大事,還要關注太子的小事,不然不好跟王上交代。

軒轅瀟恣一愣,輕哧道:“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那個人吧,你怕是快暴露了。”

百里灼笑道:“管他作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輕搖扇子,接著道“是不是跟你那小主子鬧彆扭了?”

軒轅瀟恣掃了小甲一眼,嘴犟道:“我跟一個孩子有什麼彆扭可鬧。”

百里灼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輕聲道:“下次莫要那麼不管不顧衝出來,那我這替身不是白演了。”

軒轅瀟恣想起那日瞬間衝出去的動作:“本能反應。”他們是一同上過戰場的同胞,同袍之情甚至超越某些血濃於水的感情。

百里灼聞言,收起笑容:“我知你心懷天下,但你要牢記你所處的位置最忌諱心軟。”而他們都做好了為他犧牲的準備。

軒轅瀟恣一口飲盡杯裡的水,重重放下,不發一言。

百里灼看他臉色愈發不好,轉移話題:“小甲說自上次你幫我們對付殺手後,那小悅兒就沒再跟你說一句話了?”

軒轅瀟恣眉頭一皺,低頭“嗯”了一聲。他或許真的不應該對他們心軟,但是他若不出手,是不是又是另一種心軟,對藺悅的心軟,他有點煩躁。

百里灼看他隱隱有些煩躁,繼續道:“我們來這鳳棲國已有三年,再過兩年你就到弱冠之年了,你父王還等著你回去親自給你舉行冠禮呢,你知道他出發前,他告訴我他最期望的是什麼嗎?”

軒轅瀟恣疑惑道:“什麼?”

百里灼微微一笑,低聲道:“他希望你給他帶個媳婦兒回去,讓我注意幫你物色。”

軒轅瀟恣面色一窘:“父王都和你瞎說些什麼啊。”

百里灼正色道:“我看那小悅兒不錯,雖只是商戶之女,但是也有慕容世家的血脈,而且小小年紀聰慧之極,配你還是可以啦。”

軒轅瀟恣耳根有點發紅:“你閉嘴吧,她還沒長大呢,我對她可沒什麼非分之想。”

百里灼微微搖頭:“此言差矣,她已經十三歲了,玄霜國很多女孩十二歲就已婚配。你若不上心,她的家世怕是很多人搶著要。”

軒轅瀟恣想到那秦朗,心中一緊:“她現在一門心思只想讀書,應是不會那麼隨便訂親。”

百里灼知他心思,繼續點他:“她沒有心思,不代表其他人沒有,我看她跟她表哥就挺親近,但是你若真的對她沒想法,倒也不用在意這些。”

軒轅瀟恣不想深究內心的想法,斂起心思,正色道:“哦,忘了告訴你,和她親近的是慕容瑾,她女扮男裝代替龍鳳胎哥哥上學,我來這鳳棲國,只有一個目的,尋得鳳凰山寶藏的秘密,壯我玄霜國力,安我玄霜國民,其他暫時不多想。”他似乎是在表明心意,也似乎是提醒自已勿生雜念。

百里灼聞言微微吃驚,難怪總覺得慕容軒男生女相,是一個不錯的把柄,將來或許有用得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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