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這些雜兵解決完後,棠華一回頭,發現天雷閃電已經不見,陳泠風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這下棠華可以靠近了,於是趕緊上前,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陳泠風扶起來,“陳泠風,你不要死啊”
這點天雷鞭打還不至於讓陳泠風暈死過去,不過還是吃了不少苦頭,於是虛聲道,“你怎麼來了,快離開這裡,還有一道天雷沒打下來”
棠華此時已經是眼淚汪汪,第一次上場殺敵讓她手抖到現在,又看見陳泠風被天雷鞭打得這樣狼狽,“這天雷早不來晚不來,為何現在要來”
強扯出一抹笑,陳泠風道,“魔界要犯,不能拖著不戰,這劫在預料中卻沒想到會來得這樣快。別哭,這點天雷能奈我何?我這還不是好好的嗎?”
說罷,就抬手將棠華眼角的淚抹開。
棠華抽了抽通紅的鼻子,倔強道,“我才沒哭呢,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陳泠風嘆了口氣,剛想讓棠華先離開這危險之地,就感受到一股隱蔽的衝擊正朝二人襲來。
連日的奮戰,加上天雷滾滾,陳泠風原本沒了多少力氣,卻感受到危險後,還是一把攬過棠華的腰身向旁躲去。
是魔王之子盂蘭,他趁兩人不注意使了一記陰招。
盂蘭備手站在兩人正對面,沒想到會打落空,略微驚訝道,“不愧是戰神,洞察力還挺不錯,都這樣了居然還能躲過我的凌空斬”
陳泠風冷笑了一聲,隨即召喚出聖冥劍。
將隨身的玉佩放到棠華手中後,陳泠風道,“它能在關鍵時刻護你一命”
棠華錯愕,“那你怎麼辦”
“我可是凜朔帝君”
陳泠風笑道,一如既往。
棠華眼眶酸澀,感覺自已都沒幫上什麼忙,反而還得被他保護。
風捲起衣襬,陳泠風提著劍就飛身衝了衝去。
聖冥劍與主人心意相通,此刻劍刃也發著凌厲的藍光。
一開始盂蘭還赤手空拳的躲避,沒多久就漸漸支撐不住落了下風,不得已也召出自已的佩劍。
陳泠風的劍技師出神界第一的劍仙,又加入了自已的心法,以至於劍風詭譎多變,且舞得漂亮、乾脆又招招致命、狠辣。
雙劍交鋒,陳泠風即使身負重傷有些力不從心,但還是壓了盂蘭一頭。
兩人足尖一點拉開距離,前幾回交戰已經讓盂蘭身上鎧甲出現破損,虎口也被陳泠風的劍力震得發痛。
眼眸轉了轉,盂蘭開口道,“呀呀呀,不愧是有戰神之稱的凜朔帝君,都這麼慘了還是不太好對付,若是你願意來我們魔界,我可以勉為其難向父王許你個職差”
陳泠風沒有搭理盂蘭,他現在心裡想的都是趕緊在下一場雷劫到來之前解決掉魔軍。
提劍再次衝去,這一次陳泠風的身姿不如之前輕盈,步伐感覺越來越重,但他不敢掉以輕心,出招更是比之前果斷快速,一個勁的想快點結束。
盂蘭臉色一變,一邊應對著,一邊思索如何應對。
他說陳泠風狼狽,其實自已也沒好到哪裡去,即使魔軍在場上佔了上風,但神界也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幾日下來已經讓他疲憊不堪。
陳泠風躍起劈下,盂蘭雖接住了這一招,但他手中劍卻支撐不住破碎了。
要不是及時被趕來的部下追風拉開,盂蘭的頭就已經被陳泠風取下了。
“你來的倒是時候”,盂蘭冷冷道。
追風連忙跪下,“望殿下恕罪!不知什麼時候神界來了增援……十魔將……”
盂蘭擺了擺手,“那十魔將就是個廢物,光有體格。只是封號好聽罷了,不值得惋惜”
藉機退回棠華身邊,陳泠風用聖冥劍杵著地才稍稍放鬆了些。
“你怎麼樣”,棠華神情焦急,手上也不停的給陳泠風渡著真氣。
握住她的手,陳泠風打斷了棠華,“本君還能戰”
他此時眼神猩紅,一點也不似平日裡沉穩的模樣。
“等我”
話音剛落,陳泠風就唸動法訣,讓棠華手中的玉佩變成護盾將她裹挾著送了出去。
變故讓棠華不知所措,任她如何拍打也沒用,只見陳泠風定定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笑。
“怎麼?打不過本君就搬來救兵?真是懦夫中的懦夫”,陳泠風看著對面主僕二人諷刺道。
盂蘭陰沉著臉,戰者,豈能受這種恥笑。
追風倒是有些心驚,打量著陳泠風,即使他未披甲,身上散發的氣壓還是讓他怕得有些喘不過氣。
殺氣太重了。
追風靠近跟盂蘭說了兩句情報,盂蘭嘴角一笑,上前又同陳泠風纏鬥在一起。
許是被他那句話刺激到了,盂蘭的攻勢越發猛烈。
“哼,還有點血性,配和本君打”
陳泠風依舊遊刃有餘,還能抽出空隙皮笑肉不笑的打趣。
這次換盂蘭沉默,他聽了之後心中怒氣更加昌盛,死死盯著陳泠風出招,勢必要拼個你死我亡。
一記腰斬,就在陳泠風快要碰到盂蘭衣服的這一刻,猝不及防一道閃電劈到了他身上,連帶著近身的盂蘭也被震開了。
盂蘭一個借力翻滾,在陳泠風不遠處停下了。
這閃電來得突然,卻未曾中斷,直接把陳泠風困鎖在裡面灼打,他的第三道雷劫到來了。
天雷滾滾,震耳欲聾,棠華被送出去後,幫著天兵解決著魔軍兵將,聽見雷聲一個心神不穩,險些被鑽了空子,還好楚當歸就在她附近。
“多謝”
“想什麼呢,別死在這裡了啊”,楚當歸提醒道。
棠華點了點頭,向四周看去,一道閃電從天空劈下連著土地,格外顯眼。
心中大感不妙,想來這就是陳泠風的雷劫。
楚當歸見棠華不知怎麼了,看見一道閃電就急著朝那邊趕過去,不過他也無暇顧其太多,見戰場上魔軍還是源源不斷,天兵已經摺損一半了,心神一動,就拿出千尋劫將裴行之喚了出來……
一路斬殺過去,周圍的魔軍見識到棠華的厲害已經不敢近身,拿著武器也左顧右盼不敢輕易上前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