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顏回去抄起一個軟墊劈手砸向行煜,行煜也不躲,笑眯眯的盯著她,又變成往常那副傲嬌的模樣,眼中透著精明。

“生氣啦?”行煜揹著手往她身邊湊。

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她依舊尷尬的頭皮發麻,連帶著看行煜不順眼,她一屁股坐下氣呼呼仰視他,道:“你又整哪一齣啊?”

行煜眨眨眼睛,手指絞著髮絲:“我當狐狸的時候他總看我不順眼,我這變成人了總得報復回來吧。”

“屁!不只是因為這個吧!”再怎麼說倆人也當了幾萬年的朋友,是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做什麼的程度。

行煜大剌剌的往後一靠:“我得讓他知道,有些心思還是趁早斷了的好,若是被旁人察覺可怎麼了得?那落筆如殺人的御史你一言我一語,口水都能把人淹死,怎麼著往後的日子不過啦?”

絳顏煩躁的抓抓頭髮,謝景清的獨佔欲確實是她沒想到的,最初養他的時候也沒想過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行煜的想法再次和她不謀而合,他湊到絳顏身側,狐疑的上下打量,揪住她一小撮長髮扯了扯道:“你的教育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絳顏一巴掌開啟他的手:“你手真欠!又找打是不是?休息夠了沒?休息夠了趕緊走!”

行煜被絳顏打出錦寧宮,看著硃紅的大門在眼前合上,輕輕踹了腳低喃道:“真暴躁,什麼時候能改改。”

心情不美妙看什麼都彆扭,花是醜的,鳥是吵的,連素日最愛觀賞的畫作都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端起茶盞欲摔,便被李管家匆匆攔下:“王爺王爺,這套茶具是陛下御賜的摔不得。”

行,他換!

“王爺王爺,這香爐也是御賜之物……”

行,他再換!

“使不得使不得!這是皇后娘娘留給您的!”

整間屋子裡沒有一樣東西可以被毀壞!謝景清被自已的窩囊氣笑,他從不是個愛將氣撒在物件兒上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也不能是。

這樣想著,平和許多。

只是人一閒便生雜念,錦寧宮的一幕幕縈繞在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他與白謹弦算不上至交好友卻也算熟稔,今日的他和記憶中的他大相徑庭,若不是有著相同的臉,他真的要懷疑這是兩個人。

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謝景清吩咐李管家去請一個人來為他答疑解惑。

白晴雪見到謝景清時整個人是欣喜的,以為自已這些時日管家理賬被他發覺了自已賢惠的一面。

沒高興太久,謝景清的一句話砸的她發懵。

“你哥,私底下是不是有點缺心眼?”

白晴雪張了張嘴,不知這又是鬧哪一齣。

她哥?缺心眼?怎麼可能,這個詞和哥哥毫無關聯啊。

“王爺何出此言?”白晴雪試探道。

瞧她這副模樣,簡直比他還懵,大大的眼睛中是清澈的愚蠢,得,從她這裡找到答案,一準兒沒戲。

謝景清擺擺手:“無事,麻煩你了,回去歇著吧。”

他好不容易找自已一次,話都沒說上三句就攆她走,白晴雪急了:“別呀王爺,您想問什麼,臣妾定知無不言。”

小喜子一行人將白晴雪連請帶拖的請出去,謝景清自顧自地琢磨著自已的事情,甚至連眼神都未曾分給她。

這幾日他常常進宮,每次都能撞見姐姐和白謹弦一起。

見他們二人親密,笑笑鬧鬧,總感覺自已像個外人被他們孤立。

正值初夏,吹來的風都帶著溫熱的氣息,白謹弦親自在樹下做了個鞦韆給姐姐玩,那樹枝彎曲的弧度誇張,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偏姐姐毫不在意,任由他在背後推著自已越蕩越高。果不其然,樹枝斷了,連人帶鞦韆飛出老遠,白謹弦眼疾手快飛身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二人雙雙跌在地上,瞧著便痛極了。他擔憂的上前去檢視傷勢,姐姐的胳膊青了好大一塊,她不以為意還笑著跟白謹弦打趣兒,讓他下次做個結實點的鞦韆。他冷下臉,語氣不善,責備白謹弦做事不穩妥,姐姐卻出言維護,只道白謹弦不是故意的,讓他言語不要那麼刻薄。

第一次,謝景清感受到落差,心中有個什麼東西即將要被人奪走!

二人在樹蔭下練劍,你來我往難分高低,姐姐的身形靈活,白謹弦的身形矯健,一招一式都迅猛且柔和,二人都不願意傷到對方,偏偏默契十足,總能猜到對方的後招從而做出判斷。這樣的默契甚至連他都不曾有,謝景清心中的慌亂加深,第一次嫉妒一個人,恨不得讓他永遠消失!白謹弦長劍橫掃,姐姐飛身躍起,小巧的足尖點上窄長的劍身,從他頭頂越至身後,沒等她將劍架在他脖子上,白謹弦丟劍長臂一攬,另一隻手抽出腰間匕首橫在姐姐脖頸,與此同時姐姐的長劍也架在他的頸間。

白謹弦的匕首並未出鞘,他衝姐姐笑道:“又打了個平手,你不行啊,菜就多練。”

姐姐笑著推開他:“你等著早晚有讓你求饒的一天。”

將一切看在眼中,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陽光太過刺眼,竟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於是伸手去擋。

王都的夜市繁華熱鬧,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讓人應接不暇,皮影兒、雜技、說書人齊上陣。三個人一路逛一路買,無論姐姐看上什麼,白謹弦都會第一時間掏錢去買,甚至有些東西是他自行做主選擇購買,但每一樣姐姐都很喜歡,他看凝視著姐姐的目光包含愛意柔情似水。謝景清心中不是滋味兒,擠開人群站在姐姐左側,三人並肩而行。夜市人多擠得不成樣子,不知是誰弄斷了綁著燈籠的杆子,姐姐一把將他推開,顧不得自已安危用寬大的袖子猛然蓋住白謹弦的臉將他撲倒,會砸傷人的杆子就這樣倒在地上,將三人分開,猶如楚河漢界,他自已在這邊,姐姐和白謹弦在另一邊。

直到現在他還是愣在原地,周圍的吵嚷在耳中變得寂靜,危險來臨的一刻姐姐沒選他……

肩膀的扭傷比起心中的痛已經算不得什麼。

他靜默的站起來,瞧著姐姐捏著白謹弦下巴左看右看,二人說著些什麼,姐姐無語的笑笑順手打了他一巴掌,才想起來關心他有沒有受傷。

遲來的關心,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沒有……

他藉口不舒服,落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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