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嬤嬤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厲,彷彿是從地獄來的牛鬼蛇神般!

她的一張嘴就像是洩了閘的洪水般,從她到的那一刻就沒有停過。

按理說,她是虞王王妃,怎麼著也得給虞王三分薄面,可這位嬤嬤不僅一點情面不講,還異常的嚴厲。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不是他虞王得罪了宮裡的人,就是她周萱得罪了宮裡的人。

她聽採棋說,宮裡的雪貴妃是她的妹妹。

可週雪不是庶女嗎?怎麼會嫁給皇上?難不成是這位皇上瞎了眼,非她不娶?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能嫁給虞王,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

這樣看來的話,她這是沾了這位妹妹的光了!

但是,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和那位妹妹的關係並不好!

周萱抬眼,瞄了那嬤嬤一眼,如果她要是沒有某人的授意,她把門給吃了。

“虞王妃,老奴的臉上可有字?您看著老奴做什麼?您也是京城貴女,怎如此笨拙?連幾步路都走不好!”

那嬤嬤惡狠狠的說道,不知道還以為她和周萱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笨?竟然說她笨,她記得她可是有才女的稱號的!

“嬤嬤說笑了,周萱不才,自小得母親教導,母親常說笨拙本不是罪,只是老天怕我聰明起來太過完美了!”

那嬤嬤呵呵兩聲,“您要是聰明,連個步子也學不會?”

周萱心裡冷笑,這老太婆果然是沒聽懂自已的意思,既然這樣,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周萱自是抵不上嬤嬤聰明,這步子也確實難了一些,嬤嬤也真厲害,竟能走的如此穩當!”

那嬤嬤一聽周萱誇她,尾巴簡直要翹到了天上去了,頭都不自覺的往上抬了抬。

她順著周萱的話,接著說:“那是,就僅僅這步子,想當年奴婢可是能站兩個時辰呢!”

周萱嘴角不露聲色的上揚了一下,老太婆上鉤了!

“既如此,那就請嬤嬤演示一下,是如何站兩個時辰的!”

周萱說完,轉身回了房間。

呵呵!就這老太婆還想拿捏她?下輩子吧!

那嬤嬤這才發現自已中了周萱的圈套,在院裡大喊大叫起來,“老奴可是宮裡的人,虞王妃如此不聽教導,老奴必會如實上報宮裡,貴妃若是知道了,定會為老奴做主!”

“主子,要不還是去看看吧?”

採棋瞅著自家淡定的王妃,又瞅了瞅外面暴跳如雷的老嬤嬤,她有些著急了!那可是宮裡的人!

周萱端起一盞茶,拿起茶蓋,對著茶輕輕呼了兩下,道:“看還是要看,不過,得先等嬤嬤站夠了時間再去看!”

“虞王妃,你如此待老奴……”

那老太婆話都沒有說完,突然就沒了聲音。

難道這麼快就有人來救她了?宮裡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快!

是他!

周萱放下茶盞,剛到門口,就看到蕭莫寒正坐在那老嬤嬤的面前。

嬤嬤一看周萱出來了,那眼淚掉的,梨花帶雨的。

“王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王妃這麼對老奴,這把王府的臉面放在何處?知道是王妃自個兒的主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王爺的主意呢?”

周萱冷笑,就這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在宮裡活到現在的!

她看向蕭莫寒,他依舊坐著,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看不出他,他究竟會怎麼做呢?

處置老嬤嬤?那可是宮裡的人!不處置她?只怕那老太婆會變本加厲!

她還真是好奇呢!

那人突然伸出了手,扶起了老嬤嬤,道“我家王妃雖和貴妃是姊妹,與貴妃卻是雲泥之別,這才勞煩嬤嬤教誨,他日若真是出了差錯,只怕貴妃……”

蕭莫寒沒有把話說完,那老太婆自行領會一下,便立馬慌張了許多。

蕭莫寒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周萱要是在宮裡出了錯,那就她那個老嬤嬤的錯,皇上要是問起來,只怕那位貴妃不會維護她!

周萱都聽出來了,那老嬤嬤要真還是聽不出,就真的白瞎在宮裡這麼多年了!

“是是是,王爺說的極是,老奴定會好好教導王妃!”

嬤嬤有苦說不出,只能往肚子裡咽。

她這兩個時辰的站怕也是逃不了,不僅如此,規矩還得老老實實的教!

何必呢?

輪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移步到周萱的面前,他看向她,她也看向他,四目相對,他的眼裡並無情感。

他這麼做,絕不是為了她!

周萱福了福身子,道,“王爺!”

“可還好?”

周萱顰眉,他的聲音溫柔了許多,她還真有點不適應!

“嗯!多謝王爺!”

“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就在府裡!”

周萱有些難為情的點了點頭。

這難道才是蕭莫寒的本來面目,他其實是一個溫潤如玉的人!可之前的他,明明很冷淡。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周萱望著蕭莫寒離開的背影,一時入了神。

書房裡

“三哥,你家王妃長得可真漂亮啊!可謂是傾國傾城了,整個京城恐怕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出眾的女子了吧!沒想到,那個老狐狸竟然還有這般容貌的女兒呢?我還以為他就貴妃一個女兒呢?可惜了!嘖……”

一個面目清秀,一身紅衣,手中把玩著一把摺扇的男人,對著座上男人說道。

那座上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蕭莫寒,只見他神色凌厲,面如冠玉,眉如墨畫,那臉色略顯蒼白,有些減分了他俊朗的容顏。

“哦?可惜?可惜了什麼?”他雖面色蒼白,聲音卻意外的渾厚有力。

紅衣男子繼續道,“可惜這樣的美人卻患有瘋症,三哥,你真不怕啊?!”

“怕?我的世界裡沒有怕這個字!”

蕭莫寒看向別處,那眼神如同一把利劍一般,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人撕碎。

“白離,你怎麼看?”蕭莫寒轉而向另一人問道。

白離,那個叫做白離的男子,如他名字一般,一襲白衣,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我說白離,你能不能說些人能聽懂的話!”紅衣男子一臉嫌棄的說道。

“我說齊風,要是我說的你都能懂,那還有什麼意思呢?”白離淡然一笑,反譏道。

“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文采,能讓京城的小姐們所傾倒,痴迷的,就是我齊風了,哪裡還有你什麼事!”齊風不忿道。

“齊公子相貌堂堂, 貌似城北徐公,又怎會缺愛慕的女子?”

白離說著,齊風的姿態馬上又端了起來,一副你誇的很對的樣子,惹的白離和蕭莫寒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繼續盯著她,不必把她當成我虞王府的王妃!”

蕭莫寒眼睛緊盯著桌上的聖旨,嘴角不動聲色的露出令人生畏的一抹邪笑。

接下來的幾天,周萱總找各種理由出去轉轉,這王府她也摸的差不多了。

除了蕭莫寒的書房,她幾乎每個院子都進去看過,不像有流欒的影子。

周萱站在梨園的門口,透過花園,看向書房。

這書房,她怎麼著也要去上一次。

平常這座小院子從來都是很安靜的,但不知怎麼了,今天卻格外的吵嚷,採棋幾個人不知道在幹什麼,好像在說什麼開心的事。

一時好奇,周萱走了出去,還沒有走幾步,採琴興沖沖跑了進來,臉上遮不住的興奮,彷彿一個得了糖吃的孩子般。

“什麼事啊?怎麼這麼開心?”

周萱問道。

“明日就要入宮了,王爺送來了很多衣服,還有很多很多的首飾!奴婢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東西!”

周萱淺笑,不是她的,她還能樂成這樣。

“王妃恕罪!”

採棋拉著正樂呵呵的採琴一下子跪了下來,採琴雖有些懵,可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連忙道:“王妃恕罪!”

“你們起來吧!”

周萱知道她們因為什麼而跪,這裡畢竟是王府,說話還是要謹言慎行的好。

採棋和採琴依舊跪著,不敢起來。

“起來吧!這些衣服花樣太多了,你們幫我出出主意!”

許是聽出來周萱確實沒有怪罪,她們這才敢起身。

“你們不必這樣,既然在一個院子裡,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在我這裡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但我院子的人也要忠於我,否則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採棋和採琴點了點頭,她們看的出來,王妃平時雖然不說什麼,但其實也是不好惹的。

衣服的樣式確實挺多的,但也挺繁瑣的,光是看那個厚度,周萱就已經覺得沉了,入宮的衣服絕不會比婚服輕了。

她要是不用進宮就好了!

周萱往後瞥了一眼首飾,一隻玉鐲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怎麼覺得有些眼熟,跟小時候有人送她的那個很像,她那個時候嫌那金色雕花太醜,便拒絕了。

那人還氣惱了一番,言她不識得好物。

周萱越看越覺得像,可又覺得不太可能,那人只是一個窮小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貴重的東西呢?

“王妃可是喜歡這玉鐲,奴婢也覺得這鐲子十分特別呢!聽說是王爺最喜歡的東西呢!從不拿來示人,今日卻將它送與王妃,可見王爺還是很重視王妃的!”採琴見周萱瞧的出神,興沖沖的說道。

採棋見狀,暗暗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不可多言。

周萱拿起那隻玉鐲,細細看來,還是覺得有些像,那金色的雕花格外的顯著,越看越覺得難看。

這位王爺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嗎!

周萱放下那隻玉鐲,徑直走了出去。

院子的不遠處有一個鞦韆,周萱來的第一天就發現了,沒想到這古代人也喜歡盪鞦韆啊!

她輕輕坐了上去,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每坐在這裡,無論多麼煩悶,總能平復許多。

明天就要進宮了,肯定會是一場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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