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開門紅啊,剛到就被我們撿到大便宜。師兄,這牙齒我先收著,到時候賣了的錢分你一半。”許風咧嘴大笑。
錢不錢的其實對白天來說無所謂,他現在只想找個勢均力敵的兇獸來磨礪自已,好突破超凡後期。
“走吧,繼續向前。”白天淡淡道。
…
許久。
“原以為今天運氣非常好,可走了這麼久,還沒有發現第二具兇獸屍體,唉。”許風抱怨。
奇怪,按道理來說走了這麼久也該看到兇獸了吧,沒有屍體也應該有兇獸的動靜吧,可現在卻安靜的有些可怕。
“不對,這件事情本就不對,獸林境兇獸多的是,而且領地意識極強,不至於這麼久我們還沒碰到一隻。”白天謹慎道。
“師兄,你太緊張了,獸林境兇獸是多,但也要看在哪,我們現在還處於邊緣位置,兇獸少一點也正常。”許風一副自信的樣子。
是我想多了嗎?
可是,不至於連鳥類都沒看到吧,我記得剛來這裡的時候,頭上都不時有鳥類成群飛過。
算了,做好準備就行。
看到緊繃的白天,許風也只是笑笑,這也是是師兄面對危險的本能吧。
也許是一路走的無聊,許風問起了白天的過往。“哎,師兄,認識這麼多天我還不怎麼了解你呢,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唄。”
總覺得師兄是個有故事的人,嘻嘻。
我的故事嗎?
有悲,有喜,悲更勝一籌。
“我從小在貧民窟長大,每天過著食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其實有幾次想過就這樣了結自已的生命,下輩子也許可以投個好人家。但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總有種渴望,渴望走出貧民窟,去見見外面的精彩,既然我生在這個世界,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起碼讓我知道生命的意義。”
停頓片刻。
“後面也確實印證我的堅持是有意義的,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有一個人,一張仁慈和藹的面孔,將我從黑暗的泥沼中帶出,奔赴光明。”
白天沒說那人是誰,不是怕許風管不住嘴,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知道生命中有那麼一個人就足夠了。
藏於話裡,埋入心裡。
許風果然聽“懂”了,“那個人就是師傅吧。”
難怪,難怪當初走到貧民窟時他平靜臉上遮不住的悲。
“師兄,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從前有戶人家,生活還算富裕,這戶人家一直以來生活的其樂融融,享天倫之樂,可就在那戶人家為那家小孩擺成人宴的時候,卻遭受了來自超凡的滅頂之災,這事在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非常同情他們的遭遇,卻不知造成這樣結局的竟是因為那戶人家的一尊傳家佛,說是對超凡有用。”
“很可笑對不對,竟因為一個對超凡可能有用的東西就滅人滿門。”
“從那天起,那個小孩就發誓,他也要成為超凡,而且是很強的超凡,他要抱當年殺親之仇。”
說完,許風只剩下落寞,無奈的眼中透著堅毅。
他應該就是故事中的那個小孩,沒想到,他每天沒心沒肺的表面,隱藏著滔天的仇恨。
越是表面,越不能相信,你無法知道他截然相反的背後有著多少苦衷與無奈。
白天也不說破,拍了拍許風的肩膀。
許風固執,“師兄,你不會以為那個人是我吧,才不是呢。”
“是是是,不是你。現在似乎也不適合前進,反正也走累了,先休息會吧。”
其實命運有時真的神奇,兩人在差不多的年紀失去親人,揹負著同樣的血海深仇,又在此刻走在了一起。
…
看著已經睡著了的許風,白天更加打起來精神。
這樣的地方都能睡著,心真大啊。
為何我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劇烈。
有問題。
果然,就在這時,兩人側方的樹林中突然竄出一頭猛獸,二話不說,對著熟睡的許風就是一掌拍過。
只聽見許風悶哼一聲,現在真的是想醒也醒不了。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饒是白天做好準備也沒擋住。
“許風!”白天憤怒,這麼多天的相識,說沒感情是假的。“畜牲。”
對著所來兇獸就是一拳,將兇獸擊退,但也僅僅是擊退,兇獸沒有絲毫受傷的樣子。
感受到許風還活著的氣息,白天鬆了口氣,好在拍打的不是腦袋。怎麼說也是自已未過門的“師弟”。
竟是金剛暴熊,據許風所說,這樣的兇獸不可能出現在獸林境邊緣,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
幸好,是一頭未成年的,成年的我根本毫無招架之力,據說一頭成年的金剛暴熊踏空強者都不敢輕易招惹。
一人一熊暫時都沒動手,只是互相審視著對方。
這是一頭極具智慧的兇獸,有策略,懂得先把許風乾倒,也不會和我拼命亂打一通,嘖,未成年就這麼棘手,不愧是一個王者妖獸種族。
這樣就能解釋清了,為什麼這麼久沒看到一隻兇獸,原來被它血脈壓制了。
不行,在這裡打鬥我無法分心照看許風,得把它引走,要知道,這可是一頭超凡中期兇獸。
白天向遠處跑去,暴熊也只是咧咧嘴,也跟著跑去。
這熊看著笨重,速度卻不慢,我雖還沒用音爆,但它看起來也很輕鬆的樣子。
停下,暴熊也跟著在不遠處停下。
兩人都在尋找對方弱點。
終於,還是暴熊忍不住率先出手。
四條腿著地,向著白天狂奔而來,一上來就用厚大的手掌向白天腦門拍去。
一上來就這麼狠,白天也不慣著,用拳對轟。
“嘶,拳頭都在發抖,力氣真大。”白天有意測量暴熊的實力。
得速戰速決,這熊崽子估計是偷跑出來尋樂的,母熊估計不久會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