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日

我會記得AE86,記得《三國》,但現在不能夠想著它們了,也不能再抱著《三國》。我跟嫻田那幫傢伙建立的有很深厚的感情,在那一幫人中,“惡人谷十大惡人”畢業後,我唯一保持著聯絡的,竟然是羅玉華和謝治強,因為他們在同一個宿舍,我也只知道他倆人的電話。自從他們那邊調換宿舍後,其他人我沒再聯絡過了,他們住得有些分散,我有想過去回去看他們,我有時確實會想著他們,夥伴來的嘛,一直在一起住的,自然就有感情。我想我應該會回去,也許會是下一次的週末,我會回去跟他們一起,再回到那些課室,再次跟他們坐在一起。什麼時候呢?

我有些覺得我是感情用事了,也許也並非如此,什麼叫感情用事?我是亂用詞了,我也有夥伴,我也有朋友,到底是惦記著了。記得以前在嫻田中學那邊,在高二(2)班特別是後來在高二(3)班的時候,高二(3)班就曾有個女生說過我沒有朋友,我高傲、自以為是、孤獨。也許她那時是說對了,也許她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呢,我也不想的,是她認為而已。我就是這樣,我是不想理那麼多事而已,也並不是不跟別人交往,沒事的話,說那麼多無聊的、無意義的事幹嗎呢?跟蘇建玲之間也都“冷戰”了那麼久了,到現在也都不清楚到底怎麼樣了。也許只要我主動些的話,可以跟他們都有交往,不過,也不在乎了,我反倒也真就喜歡冷冷清清,也都過去了,一切都不再追究了。

李鈺,歐陽小海,葉文慧……他們,怎麼樣了呢?

近些天來,我覺得我的眼睛是越來越不行了,看得很不清,也不知是近些天天氣上的影響還是由於眼睛真的是變壞了,我真的很是擔心。另一方面,好像我的額頭上的皺紋也隨著明顯了,眼睛稍有動靜,皺紋也就出來了。慘啊,我的眼睛,我的臉啊,真沒辦法。

這兩天對數學又終於有些恢復了,也好像好些天沒有提到依兒了,真擔心自已會不再記得。日記裡也不怎麼出現關於對依兒的思念了,是否會更好些呢?今天的時候,我是有想到依兒的,把依兒的身影完全呈現了出來,是想著她了。想到了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刻,想到了她的臉,好像將回憶調至到了跟她一起的那一天,是想起她了,依兒。

10月9日

可以用半個倒黴來形容今天,從起床後倒黴的事便發生了。本來現在是要抄寫日記的了,只可惜稿子沒拿回來,也就罷了。現在的我仍裡在鼓著肚子寫著日記,欲舒服。剛剛服了藥,知道自已很不行,什麼都趕一塊兒上了,頭痛、牙痛、肚子痛,現在主要的可算是肚子痛了。很明是,日記都難以寫下去了,本來今天是想記下很多事的,今天也不能再提依兒了.我擔心支援不下去。無啊,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看看自已能夠支援多久吧,也先不要停筆。

早上剛一起床就發覺自已頭痛厲害了,待了那麼一會就又花了不少時間,我也沒能太早地起床,但也總算是定下神來了,抓緊地完成必要的刷洗,然後被那煩人的哨聲趕著進課室。是的,不是鈴聲,是吹哨子的哨聲,魔鬼哨。可剛到宿舍大門,眼見著走在我前面的兄弟剛走出去,“鷹犬隊”的一個小組長吧,便下令關門了,然後又指揮另一隻不知是“鷹”還是“犬”的高等動物過來執行記名政策。我自認是乖學生,把自已的班級、姓名標上榜去,可謂是榜上有名了,私下對得住自已,公的也對得住集體了。可當回到課室裡面我就後悔了,我為什麼就不讓自已報假名呢?我可以報上某某某某的名字,這樣子就對得住公與私了嘛,在公在私都有利於我啊。我在想著,然後文不加點地把一篇名為《算了,也是未命名》的文章趕了出來,那本是我的心情,是我的日記稿,可現在竟忘拿回來了,也就算了,日記還打什麼草稿呢?

接著,我便在早餐時間去打水,可偏偏在買水票這個問題上跟那個天生犯賤的不具什麼特徵的可惡的婦女爭吵了一番,她一定是上輩子未能賤到家而這一輩子來做些補償的,奶奶的,我可是什麼形象都沒了,也不講什麼素質不素質了。對待像她這種混球就是不能嘴軟,媽媽的,我當場就爆粗了她一頓,也就不管其他了,也真就心安理得些。對待這種惡人就只能比她更惡,但其實我也惡不起來,始終是有求於她,罷了,不講這些了。

由於天氣不好,氣溫下降,明顯地開始感覺到有些冷了,而我便是受了這個突發的冷氣的影響,變得極度地不舒服,頭痛得厲害。於是下午放學之後,特地地請假回了一趟家裡,提取了一些衣物和一套棉被回來學校。

10月的天晚得早,不到傍晚6點30分天便已經黑下來了,是父親用摩托車載我回的學校,20分鐘的路程。

學校前面大概600米是一段非常之不好走的黃泥路,而且路的兩邊並沒有安裝上有路燈。等父親把我送到柏油路的盡頭的時候,看著600米處的校門口,我讓父親把我放下車,讓我自已步行前進。雖然父親堅持著要把我送至校門口處,可是由於那一段黃泥路確實地是不好走,我不願意讓父親去嘗試走這麼一種爛路。是我的不忍也是我的堅持,父親讓我下了車,我分左右手提著棉被和衣物,快步地往前走著,因為我發現父親還停留在原位上沒有離去,摩托車上的大燈一條直線地照射在我前行的路上。我將自已的速度提至極致,很快便走了很遠很遠,可父親騎著的摩托車的大燈仍在那裡亮著,父親還沒有離開,他一直在那裡等著,等著他的兒子走到有燈光的地方,走到校門口,這樣他才能夠覺得放心。直至我真的完全地走遠了,摩托車上的大燈已經無法照射到我走的地方了,我才看見父親掉轉了車頭回去。

雖然說父親平時對我很是嚴厲,但我知道他真的是對我很好,父親只是因為時常不放心自已的兒子,擔心自已的兒子不能闖出一片屬於自已的天地,擔心自已的兒子以後會過上苦的生活。

我突然地想起了朱志清先生的那篇《背影》了,很想要自已也寫一篇關於父親的文章,只可惜我尚未有那麼高的文學修養,也寫不出諸如《背影》般的作品,但我卻可以真切地感受到那一種父愛的存在。

今天仍不特寫依兒,是沒法子寫了,我不可整天想念著她。

10月10日

依兒,我在跟你寫信,與平時不同的是,我在用左手,並非我故意用左手,我右手傷了不能用了,我真成楊過了,只是我幸運些,我右手還在,僅僅是不能用而已。

今晚上不知道發的是什麼瘋,竟然無端端地做出了自殘的行為,真是覺得愧對自已的右手,只因為我自殘的便是自已的右手。

晚自修後回到宿舍,本來是像往日般好端端地在洗著自已換下來的衣物的,突然間,腦子裡竟然顯現出了《我和殭屍有個約會》裡面的況天佑的身影。一想到了身為殭屍的他,不知怎的,我一下子便覺得自已有了很大的力量,是同樣地身為殭屍的力量,右手一個握拳,然後就把那個拳頭轟向了面前的宿舍沖涼房的木門的中間部位處。

從效果可以看出這一拳非常之有力量,因為沖涼房的木門因為我的那一拳已經在中間部位處破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而同時我的出拳的右手也在滴滴答答地淌著血。

聽到響聲的宿舍舍友朱毅軍趕緊快步地走了過來問詢,說:

“楊過,發生了什麼事啊?你傻啦?”他是我在這裡認識的很好的兄弟,是“楊過”的兄弟。

當他看到我在淌著血的右手的時候,迅速地把我領到了學校的校醫室處。校醫室處的一個被其他校友稱呼為“庸醫”的醫生看了看我的“傷勢”,緊接著用雙氧水在我的傷口處清洗了一番並上了一些紅藥水,最後還收取了我五塊錢的處理費用。當朱毅軍問他說是不是應該用針把破裂的手背上的傷口縫上的時候,“庸醫”把我們請出了校醫室,說是傷口傷得不是地方,無法縫合,而後嘭地一聲關上了校醫室的大門,人啊。

由頭至尾我都沒有出過聲,只是任由他們兩個在說著,在處理著。我在尋思著自已剛剛如此有勇氣地出拳的緣由,因為我驚訝地發現出拳的右手雖然是在流著血甚至都已經是破裂了,但是我卻絲毫地感覺不到它的痛楚。我想這也許就是信念的力量吧,手上留下的這個破裂的傷口,等到結了疤之後便讓它永遠地留下吧,這樣每次看到它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來曾經發生過的這麼一件事,會記得信念的力量是如何地強大,不讓自已在挫折面前輕易地低頭。

今晚上也不放心睡,怕再出血,手電筒也已不足電了,真慘。我還是不及楊過般冷情,太沖動了,現在好了,真成楊過了,只能用左手,有楊過樣了。我寫這字還算可以,因為打兩年前因我右肩的事我就用過左手,當然是很不行,我這楊過還不是完全合格,不夠冷清。很久很麼沒提小龍女了,難道我已淡化她了?“姑姑”,是我對小龍女的稱呼,她在我心裡真已沒位置了嗎?“龍兒”,你回答我,如果我還記得自已是楊過而不是那種只有名而沒實在的話,就一定不會。

依兒,“龍兒”。

10月11日

我的手恢復得很快,現在已經是用回右手了,今天在班上也一直使用著右手。晚修放學後本想打個電話給迎春妹妹,想了一會便終於沒打,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麼了。

在我的校卡上彆著一張偶像歌星的圖片,那是學校小賣部購買校卡卡套免費贈送的。十五六歲的年齡,長長的黑髮絲,穿一身白色連衣裙。圓臉,像是幼免鼓鼓的面頰。笑容甜美,飽滿的蘋果肌看起來幼且甜,就像小孩子的臉頰Q彈的感覺。她的眼睛重心比較靠前,給人一種認真的感覺。精細自然的扇形雙眼皮,眼頭眼尾的線條都是精緻感很足的,給她肉感很強的臉增加了聰穎感。

我不追星,也不怎麼認識明星,但也許是天天都有看到她都有對著她的緣故,我竟然發現自已已經喜歡上了她,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從現在開始,每一天都可以見到她,她是張某韻,但卻又永遠不會見到她,我覺得她真的很不錯,比起劉某菲她更加適合我,那並不可以說是多情……不,應該不是花心,我只是多情,我有權利去喜歡任何一個我所喜歡的人,認識清楚劉某菲後,便終於知道她不怎麼樣了,她真不怎麼樣,然而現在,我發覺張某韻真的是很不錯,年齡也與我更加相近,而且我可以隨時地看看她。只是有一點,她並不像依兒那般真實,不像迎春妹妹那麼實在,因為世界並不小,我生活的圈子並不大,我跟她的路也完全不同。“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十里手難牽”,我雖然可以每天地看著她,但也許真的永遠不能見到她,就算我真的考上了名牌大學,就算我真的是出了名,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跟她的距離相差太遠了。我僅是喜歡張某韻,但又永遠不會喜歡她,因為一切都只是空想。

我對小龍女真的是沒有感覺了嗎?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過她、太久沒有夢見過她,也或許有另一些事情佔據了我儲存小龍女的空間,我僅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現在只為考大學而努力地拼搏著,真正的在我心裡面的人也許沒有。我明白喜歡一個人並不代表著什麼,是為了讓自已活得更好一些,一個人在生活中可以是孤獨的,但是一個人的心裡面卻不能夠讓自已處於孤獨。我喜歡校卡上的這一個偶像歌星每天都陪著我、看著我的樣子,我知道自已並不會因此而改變些什麼,但是卻能夠令我感覺到時過得更加地充實,僅僅是為了不至於讓讀書的那種無形的壓力所傷害,僅僅是為了更好地活著。

我清楚地明白這一切都是假的,我無法體會到自已的那種心情,酸?甜?苦?辣?真希望能夠跟張某韻在一起,而我也不敢跟迎春妹妹在一起,為了讀書,我選擇放棄一切,沒有愛情可言,我也不懂什麼叫做愛情。只是喜歡,只是孤寂,我能夠體會到心裡面的那種冷清,是一種孤寂的存在,一顆完全孤獨的心,平日裡的裝飾在此時已然全部地暴露了出來,一點遮掩也沒有。我真的是太孤獨了,是心靈上的孤獨,但我卻又不能,也不願。

想想,自已真的有喜歡過身邊的一些女孩,現在是非常後悔那一刻的衝動,竟會去喜歡她們,也還好一個也沒能在一起,全部很好地解決了問題。也許會有人笑話我,說我沒本事,但也許這也正是我想要的,也不去想是些什麼人,我總是能在時候清楚地看到她們的令自已不滿意的地方,也還好真的是解脫了,也還好從未有過什麼成功。但也使我看清了某些事情,懂得去比較哪些女孩才是真的美,哪個女孩我才是真的喜歡,比如劉某菲,看清她後便真覺她不怎樣。並不是我在說葡萄酸,我也不是很完美的人。我好像並未真心地喜歡過一個人,也許真的是沒有,因為在我的心裡空空如也,只有想到了才不覺如此,如迎春妹妹,大概是這樣。不知道依兒又是如何?張某韻呢?但張某韻是真的不可求的,也只能說我沒本事,真沒本事。至於緣分,上天安排吧,有緣千里來相會。

張某韻,依兒,“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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