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之道……”
大鵬走後，冥河取出了系統獎勵，那是一團如夢似幻的光團，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
正是一團因果本源。
咕隆——
冥河一口吞下，開始煉化。
隨著冥河的煉化，他對因果之道的理解越來越深，無數感悟湧上心頭，而他就猶如吸水的海綿那般，無論多少道與理，都填不滿他的身心。
因果因果，種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每個人出生，就沾染了因果。
因果相連，構造出大世界。
這整個世界天地，只要有生靈，就有因果，宛如是因果編織的世界那般，因果線縱橫交錯，密密麻麻，斬不盡，也滅不絕。
斬了又生，滅了又長，無窮無盡，根本就斷不了，除非一切萬物歸零。
透過不斷的感悟，冥河瞭解到，只要是生靈，就不可能真的不沾染因果，十二品業火紅蓮，雖說能焚燒因果，阿鼻元屠殺人不沾因果，那也只是表象罷了。
不過，越是強大的存在，沾染的因果就越少，聖人算強大了吧，他們同樣怕沾染因果，所以他們都儘量避免沾染到因果，因為沾染後元神會被矇蔽，後果不堪設想。
也只有超脫天地外的混元大羅金仙，才真正不沾染因果，畢竟整個世界天地，都算是因果線構建而成的。
就拿冥河來說，混元金仙時候，他就將元神改變成法則，肉身改變成法則，那個時候，他就是法則之身了，已經不沾染因果，因果無法入侵他了。
突破混元大羅金仙后，他成為逍遙自在的混元大羅金仙，元神法力和肉身，都是法則構建的，超脫天地，更加不被因果沾染了。
聖人，只是偽混元大羅金仙，也是會沾染因果的，所以他們都儘量避讓。
“不愧是逍遙快活的混元大羅金仙，太強了，連因果都奈何不得。”
冥河暗暗低語道。
領悟因果法則後，他能看到，天地間密密麻麻的因果線，有些因果線猶如靈蛇那般，還想纏繞他，但，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因為，冥河也是法則，是法則的載體，也是法則的化身，只不過擁有獨立自我意識而已。
這就是法則證道的特性，單是因果不沾身這一點，就不是聖人能比的。
隨後，冥河繼續感悟因果法則，透過不斷加深對因果之道的理解，如今他能尋著因果線，就能斬殺對手了，當然，也只是針對聖人之下的生靈。
轉眼間，數萬年。
轟隆——
血神宮內，冥河身上不由自主的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勢，不過很快就被他收斂了起來。
混元大羅金仙中期！
終於又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雖然他主修殺戮大道，但他修煉其他大道，同樣能增進修為，不管什麼道，對道的掌握越多，自身也就越強。
好在，血神宮的時間流速是外面的五百倍以上，否則的話，這次又閉關數萬年，外面巫妖量劫都可能結束了。
“叮！天庭帝俊等人發現妖族生靈吞噬人族有助修煉，也準備大規模屠殺人族煉製屠巫劍，請宿主作出以下選擇：”
“一，不讓人族遭此大劫，可獲得獎勵，毀滅法則一份。”
“二，冷眼旁觀，任由天庭發展，不管人族死活，可獲得獎勵，命運法則一份。”
這時，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聽聞後，冥河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
從獎勵來看，毀滅法則對冥河更有利，從價值來看，命運法則更有價值，畢竟，命運法則可是排名前三的法則。
但，冥河前世作為人族，看著人族遭此大劫也是於心不忍，一旦任由天庭屠殺，人族生靈將十不存一，簡直太慘了。
若沒能力，冥河也不想管，但如今有了能力，一句話就能阻止人族大劫，冥河自然不會不管了。
以他冥河如今的實力地位，一句話，就能讓帝俊乖乖聽話，就那麼簡單。
“選一。”
冥河心中回覆道。
“人族遭劫，又不是大勢所趨，反正有沒有屠巫劍，巫妖兩族的下場也不會變，又何必讓人族白白遭此大劫呢。”
冥河暗暗說道。
隨後，冥河化為一道血光離去。
……
天界
帝俊等人興奮不已，因為他們發現吞噬人族血肉，有助於妖族修煉，用人族精魄煉製的兵器，可以剋制巫族的肉身。
如今，正準備派人前往混沌媧皇天，詢問女媧此事可不可以幹。畢竟，人族是女媧所創，要殺人族，自然要得到女媧的首肯，否則，誰敢私自屠殺人族。
嗡——
這時，一道血光劃過南天門，來到了靈霄寶殿之外，化作人形，正是冥河親至。
“恭迎冥河聖尊降臨！不知聖尊降臨有失遠迎，還請聖尊恕罪。”
看到是冥河，帝俊嚇得差點跌下寶座，連忙挪移下來，給冥河施禮。
這可是位殺神，五聖都幹不過，如今親自來天界，肯定不會有好事，帝俊已經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恭迎聖尊降臨！”
這時，文武百官躬身高呼。
他們同樣又驚又怕，冥河兇名在外，以殺戮法則證道，可不是善茬。
“帝俊，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不可動人族，否則，妖族滅！”
冥河淡淡的說道。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但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靈霄寶殿的天庭成員們卻感覺到了滔天殺意，一副屍體山血海的景象浮現眼前，讓他們菊花一緊，如墜冰窟。
“這……”
帝俊如遭雷擊。
倒不是冥河攻擊他，而是聽到這樣的訊息，帝俊崩潰了。
其他天庭成員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臉色慘白，面無人色。
動人族，妖族滅！！
這句話若是從其他人口裡說出，他們可不會在意，但這話是冥河說出的，那就必然假不了了，一旦動人族，那絕對是屍山血海的。
他們感到極度的不甘心，不動人族，他們就難以提升實力，也無法煉製屠巫劍了，對他們的損失簡直太大了。
但它們敢怒不敢言，畢竟冥河可不是善茬，一個噴嚏，或許都能吹死大半天庭成員。
以一敵五聖，那實力可不是吹出來的，而是冥河殺出來的。
“聖尊，為何……”
帝俊咬牙，準備問出個緣由，就算不讓他們動人族，起碼也得有個原因吧。
“嗯？”
不過，冥河一個眼神，帝俊就說不出口了，他相信，若是在敢多嘴半路，不死也殘。
“我明白了。”
帝俊低下了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