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然在長公主的書房裡發現了暗格,用了點兒特殊手段開啟。

別說啊,古代人做的機關很是精巧,直接解開還得費點兒時間和精力,幸好這場副本不禁用道具能力,不然就難搞了。

暗格裡的東西不多,一道聖旨,三封書信,一個卷軸。

隋然先是看了聖旨,竟是十一年前的先帝寫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自孤登基以來,凡軍國重務,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卷勤,不敢自逸。然天外邪祟侵體,日不能已,逐失本我。皇長女元舒,為宗室首嗣,雖為女子,但其謀略才能遠勝眾皇子。至非已之時,為保羲和江山,立長女元舒為皇太女,即登帝位。若舒無意皇位,則冊封鎮國長公主,持璽兵監國,分理庶政,百司所奏之事,皆啟鎮國長公主決之至新帝即位。

佈告天下,鹹使聞知。

長公主有當皇帝的機會,但她沒有?裡外世界都沒有提到這個聖旨,只說了,長公主砍了先帝的頭顱。問題是怎麼又搞出個天外邪祟了?先帝被邪祟控制,逐漸失去自我,寫的時候應該預估自已活不了了,所以才寫好聖旨把羲和交給長公主。

問題是長公主五年前才對先帝出手,中間六年,長公主是在等機會,還是長公主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聖旨。

長公主有謀反的嫌疑?或者該說長公主有謀反的資本,但新帝和長公主之間的關係又很明瞭,不過也不排除新帝在演戲。

所以可以多一個猜測,長公主的死可能和新帝有關。邪祟跑不了,也可以理一個線索出來,長公主的死和邪祟有關。

大的線索線多了一條,邪祟。

天外邪祟,天外之人。

嘖,看來他們投誠也給自已挖了個坑啊。

隋然掃描了聖旨後卷好放回又拿起了三封信。一封是先帝留給長公主的,一封是什麼將軍留給長公主的,一封是長公主......留給他們的?

手裡的書信突然重了幾分,隋然又想起那個掌控一切的眼神,又被她預判了?這世間應該沒人無所不知吧,所以這些東西都是長公主留給他的?

隋然很久沒在虛空裡感受這種無力感了。

面對強大的對手,你至少還能提起一口氣去打一打。恐怖也好,血腥也好,黑暗也好,都是拉扯你陷入和毀滅。但這種軟刀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頓你的肉等你麻木的時候,發現已經奄奄一息。你的每一步行動都在別人的預料之中,甚至還會給你留下信物提醒你,很難不讓人崩潰。

打遊戲對面透視+鎖頭,就是隋然現在的心情。打遊戲大不了退出,眼不見心不煩,但副本退不了一點兒啊!

隋然靠著牆,似乎想從其中獲得一些支撐,門外喧囂的詭異居然給他帶來了幾分安全感。醞釀了幾個呼吸,他先是開啟了先帝給長公主的信,裡面寫著先帝怎麼被附身的,邪祟控制身體的過程,表明活不了太久,將羲和交給她和聖旨大差不差。

這個將軍的信則是求長公主庇護嫡子,為眾多被誣陷的將領翻案。

隋然做了半天的思想準備才開啟了最後一封信——天外交易者親啟

請原諒我以書信的方式與你們談話。好長一段時間,我覺得時間是個很模糊的概念。常不知何年何月,記憶裡總有邊塞胡馬和奔騰草原,但似乎我從未出過都城。日子漸長,我也隱約感受到,如今一定不似以往,近幾日更是記憶錯亂。日復一日的日子,後宮難免看熟了眼,你們的異常同先帝一樣,經不起推敲。

我不知道你們目的為何,但總歸不會迫害羲和,當然僅限交易的朋友。陛下最近看我的眼神總是複雜,我想他一定揹著我做了什麼,我怕天外邪祟重新來過,所以拜託各位調查此事。若陛下勾結邪祟,請不要留情,萬事由我兜底。

絕筆

隋然看到最後右眼一跳,絕筆?長公主為什麼要用絕筆?長公主還沒有死,但卻寫下絕筆,是因為不清楚我們能多久找到這些東西?

長公主要死了!

天外邪祟?新帝又是關係?嘶——總不能長公主察覺到了裡外世界不同?

長公主留的東西又扔下了新的線索,像個炸彈把隋然炸的猝不及防,她故意留下這些東西讓我們去找真相?但她圖什麼?她就不怕我們不遵守約定對羲和下手?

隋然拿起卷軸,上面用怪異的字型記錄著什麼,看圖解似乎是什麼鑄劍之法?掃描備份,所有東西都放回原位,不放心還是把書房又搜了一遍。勤政殿的長公主似有所感,抬頭朝自已宮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閃而過。

“姐姐,要到先帝忌日了。你還要去陪靈嗎?”新帝放下手中的筆,蓋上了奏摺。

“會去的,大概這是我見他最後一次了吧。”長公主將茶遞給新帝后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眸色柔了些許。

“束髮了,你也長大了。羲和交到你的手上,我也該放心了。”長公主輕聲的話讓新帝怔住了,他看過去的眼神滿是難以置信,似有欣喜,似有悲哀。

“不要害怕,你已經有足夠的能力走下去。希望我見不到的盛世,你能看到。”宛如交代遺言的話,新帝再也冷靜不了。眼眸中的赤色鋪開。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我不想再聽一遍了。

姐姐啊。

“姐姐,你累了,都開始說胡話了。”新帝的話裡帶著蠱惑,長公主注視的眼神變得迷離,最後倒在他的懷裡。

朱釵劃過新帝的臉龐,細小的劃痕溢位一道血色,金屬的冰冷竟不及懷中的身軀。新帝的視線緩慢移到一處角落,猩紅的觸手拔地而出,沒有抓住什麼而肆意蠕動著。

那地方,是宗樂安待得地方!

“蟲子,就該被消滅。”

居然敢動孤的東西!

新帝抬手召出十位全身裹滿黑布的腐爛者:

“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就讓他們把命留下!”

黑氣在皇宮悄無聲息地遊蕩,腐爛者手持長刀藏匿其中。宗樂安在新帝視線過來的時候就遁走了,誰知道這人怎麼好端端的發怒,還好跑的快。他站在勤政殿外不遠處的牆頭,新帝的命令傳入他靈敏的耳朵裡,看來事件升級了。

這幫老手不知道觸發了什麼,導致劇情到達重要節點。預估了一下腐爛者的實力應該只是讓那群老手難搞一點,但也問題不大。一階段的BOSS居然能察覺到他的氣息,倒是意料之外了。

這要是開狂暴還不得無人生還?其他兩人都有實力,這些東西還難不倒他們,最多發個訊息提醒一下。他的任務可是監視新帝,這可比打怪重要多了。

沒等他放鬆,新帝已經抱著‘睡著’的長公主出了勤政殿。赤紅的眼眸冷的可怕,宗樂安再次移動,和新帝保持一個安全距離不被察覺。看方向是回長公主的宮殿,得提醒孟聽撤退了。

孟聽在新帝放出腐爛者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再收到宗樂安的資訊,果斷揮手將這群人打暈。袖中白綢飛出將他們捆在一起,拽住就往外走。偏殿的人也被打暈讓孟聽提著後衣領開跑,不多的瞬移的符籙直接燒了一張回了她的宮殿。

隋然已經在等她了,只是沒想到等到的不止孟聽和她手裡的人,還有別的東西。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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