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欞捂著胸口站起,從腿袋裡抽出軍刀就衝向兩人,毫無章法,只是在胡亂揮砍。沉恣拍了拍衣袖,自覺後撤,宗樂安嗤笑一聲,收起長鞭直接空手應敵,兩三下就將江秋欞繳械了。

宗樂安抓住她的手往身前一扯,手彎曲成爪掐住江秋欞脖子一側用力折下,抬腿下壓,爆發的力量斷了她幾根骨頭,疼痛難忍,嘔出大灘血在面前積成了小的水窪。

惡劣的人漠然鬆手,手裡耍著從江秋欞手裡繳的軍刀,緩慢蹲下將她翻了個面:“跟世界說聲再見吧。”

軍刀高高舉起,鋒利的刀刃印在江秋欞恢復正常的眼睛裡,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現在她連動都動不了。奇怪,真的面臨死亡,反而平靜的可怕。江秋欞自嘲一笑。

看著軍刀極速落下,江秋欞閉上了眼睛,刀刃刺進肉裡竟然也是冰冷的嗎?巨大的疼痛席捲全身,她用力咬著嘴唇,額頭密密麻麻都是冷汗。

死亡也要這麼痛苦嗎?

“江秋欞!醒醒!”

臨死還有幻覺?還有什麼值得被騙的?

“江秋欞!你中了幻覺!”

“潑水!”

江秋欞猛地睜開眼坐起,臉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著。

“醒了?你這也太嚇人了吧?好好地走著,突然就拔刀砍沉恣。”宗樂安盤腿坐在她的旁邊,見江秋欞醒了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拆好遞給她。

“你應該是中了食夢女留下的幻術。”

沉恣打了個哈欠,看著有點兒疲憊:“這個沒什麼用,就是搞得人犯困。大概因為你現實還沒完全激發能力,所以中招了。”

江秋欞看著他的動作就不自覺開始戒備,手摸到腿袋的位置,時刻準備拔刀。沉恣沒再說話與隋然對視一眼聳了聳肩轉身走到一邊。

“我們還在石臺上?”江秋欞捂著胸口起身,被重傷兩次現在都覺得在隱隱作痛,屬於是陰影了。

宗樂安拉了她一把,三人雖然不知道江秋欞經歷了什麼幻覺,但看她暗暗牴觸的樣子,大抵他們應該在幻境裡沒拿什麼好的劇本。

“本來打算過去了,但你突然紅眼拔刀砍沉恣,我們只能先制服你再把你潑醒了。”宗樂安說完又想問問她幻覺什麼個內容,但張了張嘴還是沒問出來。

“這個地方,是什麼?山下又是情況?”江秋欞突然抓住宗樂安的手臂,微微用力,就這麼定定看著他。

“山下出了一點亂子,病毒異變外擴,汙染襲擊了營地。至於這裡是與汙染有關的一個廢棄實驗場。”隋然摟著沉恣肩膀回答道,這小子看著一副正常的樣子,其實有點兒emo了,莫名被人追著砍,還是自家人。

江秋欞控制不住地手抖,幻覺......亦真亦假?那這,又到底是真是假呢?

“這樣的實驗場有很多,只是剛好這個實驗場與汙染有點關係。它的實際歸屬是一個邪教組織,你可以通靈看看。”宗樂安聳肩雙手一攤,隨後也走到那兩個旁邊也一把把沉恣摟住,悄咪咪說著什麼。

倒也不是說孤立或者什麼,只是幻覺幻境這些你只能讓當事人去找真實與否,解釋屁用沒有。以前就有一個進了幻境還在幻境裡中了幻術,產生了幻覺,也是追著一個隊員殺,一直不相信脫離了現實,一直追著那個隊員殺。

哦對,那個怨種隊員就是沉恣……

嗨嗨嗨!梅開二度!

江秋欞閉眼感應周圍,感覺到沉恣磁場有些低頻,像是難過。幻覺幻境可以有情緒可以是真傷,但沒有真正的人該有的磁場和氣息。確實回到了現實,但是那個幻覺為什麼連山下的事都知道?

“抱歉,因為幻覺重複了兩次,我被沉恣和宗樂安捅了兩次,所以有些應激。”江秋欞開口道歉,有些事還是要講清楚,萬一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就麻煩了。

還是說清楚的好。

沉恣是真沒多想,只是單純離遠點兒想給江秋欞一個空間冷靜一下。結果旁邊兩人以為他被勾起傷心事兒,一個勁兒安慰他,有理說不清了,太難了。至於之前那件事,他確實很難過,但也不是真的難過那個人因為幻覺要殺他。

那個時候他剛進靈調局,滿是意氣風發,也多少有些自傲。只是那一次的任務,給了他一個極大的教訓,而代價就是當天出任務的三十七人,三十五人死亡,一人重傷,一人精神失常。那位精神失常的隊員一直重複著隊友被殺的場景,而沉恣則是他幻境裡背叛組織,背叛隊友,殺害隊友的惡人。

沉恣失意於錯誤判斷局勢以及沒能解決能力者,導致隊友死了那麼多人。也不知道誰傳的訊息,說他因為隊友中幻覺一直要殺他而感覺難過!重要的是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等他想通之後已經不知道傳哪兒了,也就乾脆不管了。

愛咋咋地吧,開擺了。

“你倆整啥死出呢,一邊兒去。”沉恣一臉嫌棄地把兩人的手揮開,側身看向江秋欞:“有警覺是好事,幻覺而已。”

“行了,別深情對望了,趕緊去找食夢女吧。那雕像手裡的東西可已經飛走了。”隋然笑嘻嘻,絲毫不介意沉恣略帶粗魯的動作,抬手又一把摟住,推搡著去那洞口的方向。

“走吧。”宗樂安向江秋欞示意,前面兩人還在打打鬧鬧,走到石臺邊上,隋然才收起嘻嘻哈哈的模樣。

“這怎麼過去?”江秋欞小聲問宗樂安。

宗樂安倒是沒有回答,只是示意她往前看。只見沉恣抬手一揮,憑空出現流動的赤紅火焰,手訣一掐,那火焰在血池上鋪出一道火橋。隋然抬手浮動,嘴裡輕吐一口氣,那火橋上竟疊上一道冰橋!神奇的是火併沒有燒燬冰橋。她產生的幻覺還是低估了他們的實力,他們遠比她想象的更厲害。江秋欞這樣想著。

“許可權開著就是方便,有機會我給你看看我的朱雀,老帥了!”宗樂安小聲在江秋欞耳邊說道,眉眼間都帶著驕傲。

“我見到了,很漂亮,不愧是天地獨一。”

江秋欞呢喃道,她已經分不清了,是夢還是有什麼特別的指示?可她沒有見過宗樂安召喚過朱雀,但她確實見到了朱雀。

“你說什麼?”

“不,沒有什麼,我說我很期待。”

江秋欞偏頭看向他,泛紅的眼睛並沒有顯得可憐柔弱,反而帶著幾分銳利,但格外有魅力。

至少宗樂安是這樣認為的。

“你很像我以前救助過的一隻梅花鹿精。”宗樂安桃花眼彎了彎,一臉的乖巧。

“一樣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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