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家家戶戶都開始熱熱鬧鬧的置辦年貨。豆製品的生意達到了高峰。

四叔、大伯他們挑著賣豆腐的幾家 ,也都開始全家出動賣豆製品,有時候村子太遠,一次挑的貨就會比較多,然後在那個村子呆上兩三天再回來。

李墨巡酒樓裡要的豆製品也越來越多,還有鎮上的大戶人家,要貨起步都是五十斤,還有上百斤。

這麼多要貨的,就他們三家磨豆腐肯定忙不過來,韓全明找村長商量,讓村長找一些家境貧寒的年輕小夥子來幫忙一起磨豆腐,他們給開工錢,還管兩頓飯。

村裡人一聽,可炸開了鍋,爭相去宋義旺家報名,村長遵循了韓全明的意思,挑選了二十個能幹的,家裡快窮的揭不開鍋的小夥子。

二十個小夥子只負責磨豆子,豆子磨好後,由宋二伯和小姨夫、還有爺爺一起煮豆漿,做豆腐。宋二伯家兩口鍋不夠用,把小姨家的鍋也用上了。

怕這麼多人驚擾到妹妹,張桃花讓妹妹和宋福這幾天住到她家。

這麼多人忙,韓全明便閒了下來,開始主要負責用牛車到鎮上送貨。

每次送完貨,在把家裡要置辦的年貨帶回來,有需要帶年貨的村民讓韓全明一起帶回來,韓全明也會幫忙。

張桃花便和幾個女兒一起開始炸年貨。

炸的有饊子、麻葉、油條、糖糕、酥肉、丸子和大肉。今年家裡生活好了,張桃花想著年後來拜年的人可能會比較多,便多炸了些。

韓樂喜歡吃魚,便偷偷纏著心情低落的宋陽一起去河溝裡捕魚。

宋陽本不想去,但見三妹妹一副特別想去的表情,又不忍拒絕,便帶上工具和自制的魚叉到他經常去的那個河溝裡。

韓樂在家裡待著無聊,非要跟著。

兩人穿著厚厚的棉衣,外面又穿著蓑衣,踩著厚厚的積雪,到何溝裡去。

河溝已經被冰凍住,冰層最起碼有二十公分厚,成年人走上去絕對沒有問題。

宋陽先找一塊地方,用錐子和錘子把冰面敲開,然後開始下釣竿,因為魚類活動較少,很容易就上鉤。

不到一刻鐘,兩人就大大小小釣了三十幾條魚,喜的韓樂見牙不見眼。

“三妹,你冷不冷?”宋陽在冰面上待的時間久了,寒風呼嘯,感覺有點冷。

韓樂興奮的本來不覺著冷,被宋陽哥這麼一問,反而覺著冷了,“我感覺有點冷了,我們回去吧。”別為了釣個魚,凍感冒了。

兩人用稻草把魚串起來,宋陽扛著大的,韓樂扛著小的,興高采烈的往家回。

突然幾個小孩子攔住了兩人的去路,拿雪團扔韓樂,嘴裡還罵著,“你這害人精,怎麼沒有死!”

宋陽一聽他們竟然詛咒三妹,立刻火冒三丈,“你們說什麼?再敢說一句,看我不揍你們!”

小孩子們雖然有些害怕人高馬大的宋陽,但對韓樂的恨意頗深,所以鼓起勇氣繼續罵,“她本來就該死,她們全家都該死。”

本來他們罵韓樂該死,韓樂只是有點生氣,但詛咒她全家,韓樂瞬間怒火中燒,直接一巴掌扇在年齡和她相仿的孩子臉上,聲音冷若冰霜:“膽敢詛咒我的家人,也不看看你命夠不夠長!”

幾個孩子被韓樂猶如厲鬼一般的眼神嚇住了,不敢在吭聲,最小的孩子嗚嗚哭了起來。

“韓草,你怎麼看弟弟的?弟弟怎麼哭了?”突然,一個婦人從遠處急匆匆的跑來,一見到韓樂,立刻變了臉色。

喝,原來是她的好三嬸,怪不得,“三嬸,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韓樂揚聲問好。

小周氏臉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託你的福,好的很。”

“是得託我的福,若不是我們家心軟,你們一家現在應該到蜀地了吧?”韓樂涼涼的提醒她。

小周氏一聽蜀地,嚇得一哆嗦,把幾個孩子揍一頓,氣沖沖的走了。

韓樂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眼中的怒意不消,看來有些人狗改不了吃屎,當初就不應該心軟。

要說韓樂怎麼會不認識三叔家的孩子,實在是她們見面太少,三叔一家根本就沒正眼瞧過她們家人,她也就懶得看他們。

有了這個插曲,韓樂什麼心情都沒了,和宋陽把魚提回家,就去炕上躺著了。

張桃花見她神情萎靡,以為是去捉魚凍著了,趕緊熬了一碗薑湯讓她喝下去。嘴裡還嘮叨著,“讓你這麼冷的天出去捉魚,該。”

韓全明送了貨回來,帶了十幾串糖葫蘆。自家五個孩子一人一串,還給宋福、張世傑、張世雲、韓彪、小姑的兒子陳苗和爺爺家的幾個孫子一人也帶了一串。

韓樂見他爹又是老好人,把每個年齡小的孩子都想到了,心裡火冒三丈,將所有的糖葫蘆全扔到雪地裡,弄的眾人不明所以。

韓全明有些生氣了,語氣嚴厲,“樂樂,你怎麼能糟蹋東西?“

張桃花也跟著訓斥,“是啊,樂樂,你爹爹大老遠的給你們帶的糖葫蘆,你們怎麼扔了?”

韓樂看著她爹才到而立之年,就滿頭白髮,還有她娘比同齡人蒼老的臉,氣的雙眼通紅,一副即將要哭出來的表情,聲嘶力竭的道:“我求求你們倆了,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當老好人,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這麼快就都忘了嗎。”

然後不等爹孃說什麼,穿上棉衣,就跑走了。

韓全明和張桃花被女兒吼的一愣一愣的,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韓樂直接跑到韓全河家,韓全河一家人正圍坐在炕上吃晚飯,嘴裡還在說著韓樂一家的不是,正好被韓樂聽個正著。

韓樂一腳把門踹開,嚇韓全河全家人一跳,見到韓樂,立刻冷了臉。

韓全河沒好氣的問她,“你來幹什麼?”

韓樂看著他們燒著暖暖的炕,吃著熱乎的晚飯,心裡怒意更甚,直接坐在炕上提醒他,“我的好三叔,你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韓全河咬牙問她。

因為韓樂,他們家吃了那麼多苦,還不夠嗎?

“三叔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看看我這眉毛上的疤,是不是得賠五兩銀子的醫藥費啊?”韓樂指指自已的眉毛,雖然每天都在抹藥,但疤痕還是很深。

韓全河聞言色變,像吃了蒼蠅一樣臉上難看,“你爹不是說不要了嗎?”

“我爹那是顧念兄弟之情,他是他,我是我,他不要,我可沒說不要。”本來韓樂也不想要他們家銀子,拿著嫌惡心,但是現在見他們家過得如此滋潤,又開始蹦噠,韓樂不得不做點什麼了。

“沒錢。”韓全河直接耍賴。

韓樂可不吃他那套,“沒錢那就去大牢裡在待一段時間,什麼時候有了,什麼時候出來。”

韓全河和小周氏想想在大牢裡黑暗的日子,嚇的魂飛魄散,趕緊翻箱倒櫃找了三兩銀子給韓樂,“沒了,就這些了。”

韓樂拿著三兩銀子,並不打算放過他們,把韓全河家裡家外轉一圈,看到豬圈裡半大的豬,道:“剩下二兩,就用豬抵了。”

“你想的美。”小周氏雙眼散發著惡毒的光,恨不得吃了韓樂。

韓樂笑笑不說話,從廚房裡拿出菜刀,到豬圈裡一刀把豬砍的血就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韓樂被噴的滿臉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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