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暴曬消毒殺菌完畢,塘家村村民開始夜以繼日的耕種莊稼。

旱地有些春季作物過了耕種期,秋季耕種的作物還沒到時間,大都選擇七月可以種植的玉米和蕎麥。

水稻苗在育秧田中生長了一個月,秧苗已經長至三葉一心狀態,可以移栽了。

小姨夫和宋二伯家今年只有旱地,玉米和蕎麥已經種植完畢。韓樂家插秧,幾家幫忙一起插。

總共五畝水田,插秧的人多,韓樂姐妹幾個不用再下田插秧。就負責做家務,做好這些人的一日三餐就行。

塘家村村民家家戶戶都在插秧,田間地頭挨著,幹著活嘴也都不閒著。

前個韓全濤給二哥韓全明家送雞鴨的事、就這麼被左鄰右舍傳來傳去,很快就傳到了韓全輝和妻子周氏的耳朵裡。

兩口子一聽,現在家家戶戶糧食都不夠吃,若不是怕下半年餓肚子,差點都要吃糧種了。這老四居然揹著他們給老二家又送雞、又送鴨的,這是不把他倆放在眼裡了。

韓全輝和周氏秧也不插了,帶著兩個兒子去找韓全濤算賬。

此時韓全濤和妻子丁氏正在自家田裡插秧,兩個孩子由孩子的外婆照看幾天。見大哥大嫂帶著兩個侄子氣勢洶洶的來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大哥?大嫂?秧插完了?”韓全濤茫然不解的問面色不善的兩人。

丁氏見大哥大嫂臉色不好看,侷促不安的站在相公身後,不知又哪裡惹到他們了?

周氏陰陽怪氣的看著老四兩口子,嘴一張,損人的話就出來了。“呵,看不出來啊,我們家養了這麼多年,居然真的養了個白眼狼出來。”

“哼!”韓全輝橫眉怒目。

韓全濤聞言,瞬間冷了臉色,語氣也不好了,“大嫂這話什麼意思,這些年我回報你們的還不夠嗎。”

周氏一聽,直接冷嘲熱諷,“四弟果然是長大了,翅膀硬了,覺得用不著大哥了是吧?”

周氏的大嗓門一出,立刻吸引了相鄰田間的人們。議論紛紛起來。

韓全濤聽到眾人議論他忘恩負義,氣得直喘粗氣,整張臉都漲得通紅,顯然是非常生氣。

丁氏見相公受了委屈,替相公打抱不平,大著膽子頂撞周氏,“大嫂,此話從何講起,相公何時對你們不好了?”

周氏從來就沒把任何一個弟媳放在眼裡,一把把丁氏推倒在水田裡,“我們說話,輪得到你來插嘴?”

“啊!”丁氏驚呼,她人比較嬌小,哪經得住周氏這麼用力的一推,倒在水田裡半天起不來,渾身都是泥水。

韓全濤見妻子被大嫂如此欺辱,趕緊心疼的扶起妻子,第一次對大嫂吼道:“大嫂,你別太過分。”

周氏還沒說話,韓全輝見四弟居然敢兇大嫂,大哥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一拳狠狠的打在韓全濤的臉上。咬牙切齒的道:“反了你了,才離開老子單過幾天?就敢給老子炸刺。”

周氏見相公如此護著自已,看著狼狽的兩人洋洋得意。

韓全濤左臉立刻紅腫起來,可見韓全輝下手有多狠 。丁氏見相公捱打了,也顧不得狼狽,嚇得淚流滿面,悲傷欲絕。

和韓全濤關係比較好的人家,見韓全濤捱了打了,趕緊去找韓全明來。

韓全明家裡的秧苗已經全部插完了。韓全明讓給他家幫忙的小姨子和宋二哥兩家先回去。他和妻子把散落在田間地頭的秧馬和揹簍收拾收拾帶回家去。

見四弟家的鄰居徐清風急急慌慌的跑來,問:“徐兄弟,怎麼了?這麼著急忙慌的?”

“快、快……”徐清風累的氣喘吁吁,話都說不完全。

“不急,不急,徐兄弟氣喘勻了再說。”韓全明耐心等待。

“快去幫幫你四弟,他被你大哥打了。”徐清風終於喘勻了氣,急切的道。

“什麼?”韓全明聽了,扔下手裡的工具就跑。

張桃花怕出什麼事,趕緊追上去。

韓全明跑的飛快,等他到了四弟家地頭,四弟已經被大哥打的想要還手,被及時趕到的他攔住了。

這個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地方,他大哥打他們可以,他們若是還了手,那在村裡估計能被人罵死。

“四弟,冷靜。”韓全明攔著韓全濤不讓他動手,緊接著又質問韓全輝:“大哥,都是一個娘生的自家兄弟,你為何要打四弟?”

“呵,你倆果真是好兄弟啊!”韓全輝見老二也來了,對著兩人冷嘲熱諷。“怪不得老四揹著我給你送雞送鴨。合著這些年我白養他了!”

韓全明一聽大哥居然為了這麼小的事就對四弟大打出手,怒不可遏。“大哥就為了這事動手打四弟?我也是四弟的哥哥,四弟對我好,有何不可?更何況我還是拿一袋麥子給四弟換的。”

拿一袋麥子換的?韓全輝一聽 ,瞠目結舌。他只聽別人說老四給老二家送雞鴨,沒聽別人說老二給老四家一袋麥子啊?

在這個糧食短缺的節骨眼上,一袋麥子可比一隻雞和一隻鴨值錢多了。

周氏見相公不說話,嗤笑:“我呸!你家麥子都被搶了,自家都沒糧,上哪給四弟家麥子,還一袋?在這跟我們裝什麼裝!”

對呀,老二家麥子不是都被搶了嗎?韓全輝經妻子這麼一提醒,想起來了。

“我四女兒家給的,不行啊?”張桃花著急趕到四弟家田裡,聽到大嫂的話,立刻不爽的回她。反正四女兒在她家都快住小一個月了,全村人都知道。

湊熱的人們一聽,都感嘆韓全明和張桃花命好,送養出去的女兒能認回來不說,糧食這麼金貴的時候,居然還給糧食!

韓全輝和周氏聽了,牙酸的不行,怎麼老二家生了幾個丫頭片子命就那麼好?

周氏越想越不是滋味,什麼難聽說什麼,“既然你是他二哥,當初怎麼不把他一起養著,在我家幹什麼?早知他這樣,我們還不如養條狗,狗還能看家護院。”

士可忍孰不可,韓全明和韓全濤聽大嫂說話這麼難聽,齊齊吼道:“大嫂,你說什麼?你說誰是狗?”

韓全濤本來想著給大哥大嫂留些面子,見大嫂說話如此傷人,韓全濤決定不忍了。當著眾人的面把他這些年在大哥家受的委屈全說了出來。

眾人一聽韓全濤這些年在大哥家過的日子連狗都不如,看著韓全輝兩口子的眼神立刻不對了。有鄙視的、不爽的、還有不可置信的。

韓全輝和周氏雖然摳搜了點,平時嘴巴能說會道,看不出來竟如此狠毒。

韓全輝和周氏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翻老底,惱羞成怒。韓全輝撿起田裡的秧馬就往兩個弟弟身上砸,絲毫不顧弟弟們死活。

張桃花見相公要被砸了,想也不想就擋在相公前面,秧馬直接砸在張桃花頭上。張桃花當時血流如注,昏了過去。

“桃花!”韓全明慌忙接住妻子,嚇得雙目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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