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守兩家的速度並不慢。
那些大糞很快就被清理乾淨。
兩族的族長也推測出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只是他們都避而不談。
隨便抓了幾個周邊的混混斬首,就了事了。
對此,周邊虎視眈眈的其他家族也收起了心裡的小心思。
在城裡明目張膽地動用私刑,且不被城內執法人員追責的。
也只有隱隱掌握整座城的唐守江三大家族了。
斬首混混,也不過是在敲山震虎。
讓那幾個小一級的家族們腦袋瓜清楚一些。
至於唐守兩家後續的動態,索亞就不再關注了。
因為優子甦醒以後,就一直向他展示她的學習成果。
索亞看得出來,這孩子是真的很想去遊樂園。
當然,這樣的境況,索亞也是非常樂意看到的。
至少優子的積極性給了他實現願望的盼頭。
客廳內,索亞的手中拿著一本記載著這個時代人類歷史的書籍。
玄姬正在臥室教優子這個時代人類的常識。
他不好打擾。
微紅的眼瞳中,一對六芒星圖案正在散發著光。
這本書,是從守憐家裡找的。
記載的,也是這座城的歷史。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
這座城的歷史非常之短,
僅僅只有百餘年。
城市的創立者,是一群流民。
為了逃避魘魔的災禍,才遷徙於此。
此外。
如今這個時代,大陸已經分成三塊。
他所處的這片大陸是面積最大的一塊。
本來由大夏王朝統治。
直到百餘年前,大陸北部爆發魘魔災害。
恰巧大夏王朝的國都就位於北部。
國都的淪陷再加上內部的腐朽。
有近千餘年曆史大夏王朝很快就分崩離析。
再加上北部魘魔的災害至今未能解決。
甚至隱隱有向南蔓延的趨勢。
故也不再有人試圖在大陸南部稱帝。
擁有底蘊的流亡家族,也僅僅只是佔據一城,暗中積攢實力。
倒不是沒有人前往海外求援。
只是那一望無際的大海,隱藏著更加深邃,恐怖的怪物。
外出之人,無一不被那未知的深淵吞沒。
抿了一口茶,索亞的眼中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因為書中記載的大海深處的怪物。
其描述很像他被封印前留在外界的眷屬。
密集且龐大到足以將巨型貨輪掀翻的觸手,光是靠近就會有強烈壓迫感的巨獸。
“……”
索亞眼中的六芒星消散,他將書籍與茶杯放回桌面。
眼睛微眯。
但是很快,他就搖頭打消了去找對方的念頭。
他現在的狀態極其不穩定。
誰知道那麼多年過去了,那個眷屬是否還認他這個主人。
若是對方認他還還好。
要是不認,難免會爆發衝突。
以他現在的狀態……
恐怕爆發出制伏對方的力量以後,就會徹底失控。
這是索亞不願意看到的。
捏了捏眉心,索亞將雜念拋擲腦後。
難得可貴,無人打擾的下午,他想要多多享受一番。、
放空自已的大腦,讓自已的思緒懸浮於肉體之上。
感覺整個人都飄起來的索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
“嘭……”
城內的某處傳出聲響,卻很快被一棟棟的建築阻隔。
然而,索亞還是感受到了這一動靜。
只因,製造出動靜的,正是那晚製造出來的人偶。
他與它之間的聯絡斷了。
同時,人偶爆炸前的景象也一同傳入了他的腦海。
索亞並未細看。
確定那幕後之人成灰以後,就將不再過多關注。
而在人偶爆炸的地方。
也就是這座城的許家族地,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族地的族長包括兩位長老在內,全部死於這場爆炸。
這場未知的爆炸,也引來的多方勢力的關注。
它們猶如黑暗中蠢蠢欲動的狼群,虎視眈眈。
當然,這一切,都和索亞沒有任何關係。
強大的力量讓他有足夠的自信,將他不願意管的事情置身事外。
這場爆炸帶給他唯一的影響,也只是打擾到了他的休息。
心情有些煩躁的惡魔抿了一口茶。
上好的茶葉散發的苦中甘甜劃過他的味蕾與喉嚨。
帶給他片刻的舒適。
也衝散了他心中的不悅。
“咔嚓。”
正當索亞想再度嘗試進入那個狀態的時候。
守憐的房門開啟了。
糟糕的睡姿讓她的睡衣褶皺不堪,褲腿也一上一下。
雪白緊緻的小腿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別樣的魅力。
隱藏在室內鞋中,於曲線順滑的腳踝下方的部位,更是充滿了神秘的意味。
使人生生出想要探索的想法,卻遲遲不得真相。
勾人心絃又撩人心魄。
睡眼惺忪的守衛隊隊長抿著乾燥的嘴唇,在客廳尋找起能補充水分的東西。
迷迷糊糊間,她瞥見了那靠在座椅上,似乎是在休息的身影。
睡意與乾渴讓守憐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她蹣跚著靠近索亞。
注意到桌上那杯茶水的她,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端起茶杯就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唔……好苦。”
茶杯的容量超出了守憐的想象,茶水的苦味也遠超索亞先前給她準備的那幾份。
在水分滋潤下變得粉紅的嘴唇唇角漏出些許液體。
守憐有些艱難地將口中的茶水嚥下。
緊接著,她就皺起眉頭,抬手輕撫肚子。
她,有些漲了。
“勞工,壞~”
見索亞啞然的模樣,守憐撅起嘴巴,雙手搭在索亞的肩膀。
一屁股坐在索亞的腿上。
屬於少女的芬芳與柔軟撞了索亞滿懷。
“……”
索亞聽到守憐喊他“勞工”,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話。
要知道,人類在精神疲勞或者緊繃的時候。
是最容易說真話的。
難不成……守憐一直把他當勞工看?
糾結了一陣,索亞索性放棄了思考。
哪怕真的如此,他在得到那間店鋪以後也會和守憐保持一定的距離。
正當索亞思索回神之際,守憐的臉已經湊到了他的面前。
她的肌膚細膩光滑,甚至很難看出毛孔的存在。
美中不足的是,守憐的臉上掛著的傻傻的笑容。
配上嘴角未乾的茶水,更是為其添上一分難言的傻相。
隱約間,索亞還能聞到一股區別於化妝品與香水的好聞味道。
“……”
不是,誰會對“勞工”這樣的?
現在,哪怕索亞再傻,也意識到了此“勞工”非彼“勞工”。
黑著臉,索亞的手點在守憐的腰部。
替她除去過多的水分後。
這名傻傻的守衛隊隊長,消失在原地。
再次回到了臥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