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準備好了清掃的工具,神情專注地開始了他的工作。清晨的城市還未醒來,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陳墨一個人在辛勤地打掃著。

站在城市的街頭,手中的掃帚隨著他的節奏輕輕擺動。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灑在他那被汗水浸溼的額頭上。他的生活就像這掃帚下的街道,平凡而有序,每一天都在重複著相同的軌跡。

清晨的冷風伴隨著初升的太陽輕輕地吹過,陳墨一如既往地來到老李的早餐攤,這已經成為他每天最享受的儀式之一。

老李一看到陳墨,疲憊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微笑,「陳墨,你這麼早就來了。今天嚐嚐新做的豆漿,保證你喝了還想喝。」

陳墨笑著接過豆漿,沒好氣地說,「老李,你這是變相說我嘴饞嗎?不過說實話,你這豆漿如果能買股份,我絕對投資。」

老李忍不住笑了,邊倒豆漿邊說,「要是能靠豆漿發財,我也不用每天這麼早擺攤了。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生計,現在的人都追求快捷,我這些老式早點越來越不受歡迎了。」

陳墨一邊喝著豆漿暖身子,一邊看著老李忙碌的背影,心裡有些感慨。「老李,你這是自虐啊,每天這麼早,別的不說,你也年紀大了,不怕累出病來嘛?」

老李搖搖頭,「累歸累,但看到你們每天都來吃,心裡就覺得有點小欣慰。」

陳墨調侃地說,「聽你這意思,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你立個「勞模」牌匾啊?不過說真的,你要是有事,誰給我做這麼好喝的豆漿啊?」

老李笑而不語,但陳墨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高興。他自已也是,雖然表面上總是沒好氣地和老李打趣,但心裡對老李充滿了感激。在這座冷漠的城市裡,老李的早餐攤就如同一盞燈塔,給迷茫和辛勞的人們指引著方向。

隨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聚集,熙熙攘攘的人群帶來生活的氣息,陳墨和老李的互相取笑和早晨的第一杯豆漿,彷彿是開啟日復一日的儀式。

午後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陳墨的身上,而今天,他像往常一樣,清掃著街道,直到午休時間的到來。

陳墨坐在他常去的長椅上,從挎包裡拿出了自制的午餐——一個簡單的三明治和一瓶水。他正準備享用,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長椅旁的垃圾堆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出於好奇,他走過去,用掃帚輕輕撥開垃圾,一本破舊的書籍露了出來。它的封面已經磨損,但依稀可以看到“生死簿”三個字。陳墨彎腰撿起這本書,翻了幾頁,卻發現裡面的文字如同天書一般,無法辨認。

“這是什麼書?看起來挺老舊的。”陳墨自言自語,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到這本書的主人。但周圍除了匆匆的行人,沒有人注意到他手中的這本書。

老李也走了過來,他的早餐店在中午時間一般也是不開的。看到陳墨手中的書,好奇地湊了過來:“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有點意思。”

陳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在垃圾堆裡撿到的。我想可能是附近居民不小心扔掉的。”

老李看了看書,又看了看陳墨:“看起來好像挺值錢的,不會是古董吧。”

陳墨笑了笑,他並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但他還是決定將書帶回家,或許真的有人會來尋找。他將書放進了挎包,繼續他的午休。

午後的天氣突然變得陰沉,烏雲密佈,風也越來越大。陳墨感到有些不安,他決定加快速度完成今天的工作。他知道,一旦雨水來臨,街道上的垃圾會更加難以清理。

隨著烏雲的聚集,陳墨的心中也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悸動。他摸了摸挎包中的那本書,然後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希望在雨來之前完成工作。

直至黃昏降臨,天色漸暗,陳墨收拾好工具,準備回家。

陳墨推開了那扇熟悉的門,回到了他在廣州的小公寓。這個不大的空間,是他十年來唯一的避風港。牆上掛著的是他父母的照片,他們的笑容依舊溫暖,但已經遠去。他輕輕嘆了口氣,將一天的疲憊關在門外。

公寓的佈置簡單卻有著一股讓人恬靜的暗香,每一件傢俱看似平凡,卻承載著他的無盡回憶。

陳墨原本也是一個農村裡長大的孩子,18歲那年他來到了廣州上大學,卻不料在20歲那年父母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那時,他還抱有希望和夢想,品學兼優的他也獲得了保研的資格。

為了支付這個鬼地方的首付,他將家鄉的房子賣給了親戚,只是將這些蘊含爸爸媽媽的記憶的傢俱輾轉千里寄了過來。

然而,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只找苦命人。他開始不時的在工作室暈倒,一張診斷報告直接讓他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生活變得支離破碎。

“Gitelman綜合徵”

陳墨並沒有對生活中的這些打擊抱怨一句話,他深知命運無常,生活總是佈滿了離奇的變故。他也不想耽誤別人,索性離開了學校,應聘了一名城市環衛工人。最後的日子,就和它相處了五年的城市好好告個別吧。

他懶散地完成了簡單的洗漱,然後躺在帶著一絲南方潮溼氣息的床上,拿出手機,開始搜尋關於「生死簿」的秘密。無盡的資訊雜亂無章地在螢幕上閃爍,大部分都是小說故事。看了許久,他已經決定放棄了,這玩意越看越玄幻,他還不如相信自已再來一次基因突變,變成死侍要可信一點。

黑夜深沉,陳墨關閉了手機,閉上了眼睛,努力讓自已進入夢鄉。

但就在他即將進入夢鄉之際,一陣細微的聲音,宛如鬼魅般悄然滲透進他耳畔。

「救救我...」一個女聲盪漾在無盡的黑暗中,帶著令人心生絕望和恐懼。陳墨猛地睜開眼睛,他的心臟急速跳動,周圍只能聽到冷冰冰的寂靜。

「是誰?」他低聲自語,但無人回應。

這夢也太真實了,他這麼大做了那麼多可描述、不可描述的夢,都沒有那三個字給他的感受那麼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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