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腐朽到一定程度,叛變都是扎堆跑,壓根不需要擔心合不合理。

制度就是現有最大的不合理。

一號說她當初也是做了爭取的。

——有些世界戀愛腦氾濫,她怕自已還沒等到動手就得氣噶過去;有些世界修煉週期太長,一人傳三統,統走人還在;有的更是盜版系統大亂鬥,互相吞噬為生,她一個真貨傻了才會去送菜。

挑來揀去,才選中了這個世界。

一號:“賽博+異能最適合逆襲成神了,最長不過十幾年,要不宿主噶要不聯邦倒,總歸撐不了太久。”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能讓她進來這個世界,按理說這應該是給精英系統們衝級用的,挑剩了也輪不到她個打入冷宮的。

精靈:“斷頭飯?”

一號:“已開啟麥克風交流。”

雖然奇怪,但這倆確實是閨蜜——別說精靈一直沒有分化出性別了,就算是個男的,她倆也得是蓋被子純聊天的真gay蜜。

太相似了導致壓根生不出愛慕之情。

每天只想和對方一起說別人壞話或者互相指責。

“這個人不喜歡我,他不行。”

“你跟一個盲人計較什麼?”

“錢來錢來錢從四面八方來。”

“我是許願池的王八嗎你就@我?”

”你的。”

“這個真不能噴,這我閨蜜物件。”

他默默觀戰,每天都在充當著一個吃瓜的透明人。

當然,在組織裡,他喜歡一號也不是什麼秘密。

本來就是。

青梅竹馬、天降救贖、並肩戰友、理想契合,這標籤哪一項放小說裡不是甜度拉滿。

他又不是機器,他對自已的心不清楚。

但一號是。

不光是。

她還是鋼鐵直。

不管哪方面的。

精靈都覺得愁人。

這傢伙仗自已長得好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戀愛經驗可比他們多多了。

精靈:“等你們牽上手我孩子都該打醬油了。

也就是說努努力能牽上手?

精靈丟給他一個“沒救了”的眼神。

說實話,他長得也不錯。

流行的話講——黑髮帥哥,190+大長腿,耳邊打著藍釘——方便他們三個腦內交流的。

精靈的在舌頭上,一號的在太陽穴。

一號當然更好看,藍眸冷厲鮮豔,像蓄勢勃發的資料浪潮。180又高又帥,一拳能給他幹進牆裡,厲害得不得了。

平常穿風衣,走路帶風凌厲又霸氣。脫下衣服肌肉線條流暢,人魚線倒三角聖誕樹背肌,該有的一點沒缺。

渾身上下都是能把他揍進牆裡摳都摳不下來的暴力美。

他超愛。

本來一切都在井井有序地進行著——聯邦秩序越來越動搖,組織越來越大,明面上的博弈也在日漸凸顯。

看起來事情正在朝著他們期許的方向發展。

意料之外的變數出現了……

他的記憶越來越模糊,甚至可以說混亂。

——他忘了他們三個怎麼來的嵐翔,也不知道一號為什麼性情大變,從原來的女戰神變成現在這副圓滑老成的玲瓏模樣。

精靈向來風流恣意,待人接物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

但他有些看不懂了。

記憶不斷消失又被侵襲,有時他會認不得他們,覺得自已是另一個人。有時他的夢境中會出現龐大又未知的怪物,瘋狂的囈語讓他大腦生疼。

他感覺屬於自已的記憶在被抽離,而其他東西的記憶在潛移默化讓他成為一個陌生的人。

【我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北院學生。

我一直都是這麼形容自已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說我是過度的謙遜。】

——我有些疑惑,這是在說我嗎?

我……謙遜?

【我的家鄉是怪談與怪異的盛行地,那裡魔幻危險,處處皆是殺機。儘管與其他已經被毀滅的平行世界不同,我們這裡的怪異收容所仍然在堅持收容,保護著宇宙內的全體人類。】

我的家鄉——不是聯邦嗎?

怪異收容所……異形?

【又不是他們生他們養。

我自已奶我自已長大的。】

不對,不是這樣,不是我自已。

還有一號,不止我一個人。

【至於我會被我的同學們認為過度謙遜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每次我們都夜深人靜的時候出去,我這自從來了學校就逐漸規律的生活作息不允許我十一點之前不睡覺吧?】

“……”

“…………”

……為什麼……?

他越來越記不清事情了,就連精靈的面容也開始模糊。

他看了自已的筆記,上面記了很多東西,但似乎只要一覺醒來他就會再次忘掉。

【來自副本結束後誕生的兩位新人情侶——

女方:“臨危不懼認真思考的男人最帥氣。”

男方:“我喜歡她乾淨利落的一刀抹手法。”

般配般配,實在一對。】

熟悉的刀法,熟悉的感覺。

可是記不起來。

他的大腦在抵制什麼?

可手依舊緊緊握著,像是在攥住什麼失而復得的寶物。

不願再放手。

他的睡眠越來越好了,每天起來神清氣爽,記憶中的場景也越來越清晰真實。

他買好早餐——豆漿和油條,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她會喜歡,就像他們已經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一樣。

她將東西從他手上拿走,嫻熟自然,笑靨如花。

“走啦。”

他下意識跟在她身後,而不是身邊。

他發現自已對女友的衣角格外執著。

就好像那東西救過他命一樣。

他神情專注,自然沒發現女孩垂下眸,眼中越來越深重的冰涼。

喪屍這東西有夠難纏,一波沒了又來一波。

簡直比他見過的深海大章魚還黏人。

他傾瀉完一番火力,換子彈的空隙,朝她看了一眼。

就在那一刻——他的寒毛乍起,一股戰慄由腳底升到頭頂,像是把他扔進了深海的極地冰川,窒息又冰冷。

在心中刻印了無數遍的身影,就在自已的眼前。

遺忘的名字停在喉間。

——“噗呲!”

血花濺落,沉重的悶響無比清晰傳入他的耳膜。

像是一面鼓。

“咚咚咚!咚咚咚!”

不斷敲擊著他的大腦,敲碎築起的所有屏障,敲開頭骨和膜網,讓封存的一切都隨著血液流遍全身。

他不顧頭痛欲裂,衝到女孩身邊。

“小一,小一……”他嗓子裡都帶了哭腔,渾亂陌生的記憶衝擊著大腦,囈語離自已越來越近了。

祂們瘋狂訴說著,企圖把他逼成瘋子。

他眼角發紅,在混亂的戰鬥中,抽出匕首狠決地刺進了大腿。

兩股血液潺潺匯合在了一起。

囈語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身體和精神上無邊無際的痛苦。

彷彿是把骨頭碾碎了,皮肉千刀萬剮。腦中一根灼熱的鐵棍在四處亂攪,碾壓著他的神經。

祂要懲罰他的不敬。

去你媽的。

他強忍痛苦,把一號護進懷裡,咬著牙對抗。

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去你媽的……

臭傻逼我艹你大爺,有本事就弄死我,沒本事就別裝,勞資遲早乾死你。

彷彿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又彷彿只是短短几秒。冷汗浸溼了他的作戰服,鮮血在他們身下匯成一灘。

他睜開眼,眸中一片冷靜清明。

醫護隊快速撤離,血勉強止住。他盯著漫天觸手,抬手一握。

“砰!”

突如其來的重壓席捲了整個戰場,凌亂的觸手接連墜進地底,砸下了一個又一個大坑。

塵土飛揚間,他向上一提。

觸手被無形的大手拎起來,又狠狠向下摔去!

四分五裂的碎塊迸濺,觸手被砸的奄奄一息。

高大的黑衣男生目光冷冽,短髮隨風飄揚,露出了耳垂一枚微微閃爍著藍光的耳釘。

在寂靜山大家當然不能使用自已的能力了。

但如果用的不是自已的呢?

自已的系統商城不行,用主神的呢?

黑暗的宿舍內,躺在床上的金髮少年勾了勾唇,美麗聖潔的面龐上一片恬靜淡然。

與脖子一圈又一圈捆上的漆黑頭髮形成了鮮明對比。

毫無預兆地,下方的精靈睜開眼睛。

翠眸裡清清泠泠,彷彿自然精雕細琢的寶石。

趴在上方的女鬼見狀,可怕的臉上浮現興奮,獰笑著收緊頭髮。

原先只是緩緩收緊造成窒息假象的長髮此刻猶如一條真正的毒蛇,不斷絞緊著獵物。

然而少年卻只是笑著,彷彿在看什麼小把戲似的從容戲謔。

層疊遮擋的黑髮中,精靈優雅平靜,漂亮得像是在發光。

女鬼瞪大眼睛,臉上劃過驚恐。她尖嚎著要逃離這裡,可惜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嚎叫,就被爭先恐後湧來的白光吞噬了。

精靈確實在發光。

只不過不是形容,而是寫實。

“最後那句不說也可以哦。”

精靈懶洋洋坐起來,有些旁若無人道:“可以當做形容詞來彰顯一下我的好看嘛。”

記錄要寫實。

寫你幹嘛?

“寫我的實錄嘛。”

“我准許你這麼做了。”

……

“又不說話了?”

無fuck可說。

“你夾帶私貨。”

……

“介紹一下,這位是……”

等等等,我自已說,你閉嘴!

……

精靈難得無語道:“你還沒整理好嗎?別人又看不見你。”

這是標準的禮儀!

……

我是一名平平無奇的東院學生。

如你所見,我是一位旁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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