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崢在領著凌紓去大理寺之前。

詳細給她介紹了孟水農莊案件,目前審案和調查的進展。

謝崢西北內線和軍探子,也彙報了一些重要訊息,統統告訴凌紓。

大理寺內,有好幾個衙堂,如正堂,副堂等,各個衙堂相對是獨立的。

可以同時審理不同的嫌犯,互不干擾。

孟水農莊事件,抓了不少人。

最近大理寺,刑部,京師衙門,兵馬司等,只要衙門內有關押犯人的監獄的,都已經快被塞滿了。

各衙門的官員,衙役等,各有分工,日夜不停的,都在處理此次事件。

大景朝的刑法律法,總體原則: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律法非常嚴苛。

如果暫時找不到嫌犯的罪證,也寧願一直關在牢裡。

更不要說該案件,涉及西域人,涉及通敵賣國這麼大逆,且十惡不赦之罪。

睿王帶領嵬鴉軍,這麼多年在西北,傾注大景朝的國力,人力和物力,所做的,就是抵禦西域人入侵和騷擾。

西域王庭,對大景朝相當的有敵意。

數次侵略,雖數次陰謀被瓦解。

依舊亡大景朝之心不死。

幾天前,綺柔從戚喻淑那裡套出來一些重要內容:

房裡暗格中的重要情報資訊,交給採水巷的孔陽暉,還有西域王庭的索綽王爺。

等等幾個重要的資訊,都是審案的重點。

今日,大理石正堂,正在審嫌犯孔陽暉。

凌紓穿著三品豹官服,低調的隨謝崢進入大理寺審案的正堂的後堂,隔著帷幕,旁聽前堂的審理。

孔陽暉剛被抓時,還拒不認罪。

但舉證越來越多都是針對他的,多日的審訊,加上又受了大刑伺候,現在老實多了。

凌紓聽了會,卻依舊覺得孔陽暉,沒有徹底說實話。

犯人拖延敷衍,像是:多熬一天是一天。

難道想熬到冬至那天,還有更大的陰謀不成?

她給謝崢使眼色,兩人去了廊廡屋簷下。

“殿下,臣覺得,大理寺還是沒能撬開孔陽暉的嘴。”

謝崢道:“本王的內線,上報了索綽王爺的資訊。

他在西域王庭,頗有地位威望。

如今年過五十五,一直未娶妻,未有子嗣。

據查,早年曾和西域聖女走的近。

但一次西域戰敗,聖女出走,不知所蹤。

索綽王爺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她。”

凌紓猜測:“莫非索綽王爺,尋找的女子,就是戚喻淑的小娘?

西域聖女?”

謝崢應道:“本王也是這麼猜測的,並查了她生母馮氏。

但買賣文書,買賣途徑都是合法的。

馮氏的身份,是瀏陽人士。

馮氏的私人物品,你外祖父都差人送來了。

從中,也未發現和西域相關的東西。

戚喻淑對綺柔很篤定的說:

去西域,索綽王爺會禮遇,待她為西域公主。

可能那個女子,幾經輾轉,才有了馮氏的身份。

而當年的馮氏,的確是索綽王爺的相好。

後來,透過某些資訊,索綽找到了馮氏。”

凌紓有些憂心忡忡,

“如果馮氏是西域人,那綺柔就不太好過了。

她有西域血統,身份會尷尬的吧?”

謝崢豈會不知她心裡的想法,安慰道:

“你妹妹總歸是凌家血脈。

本王以為不會影響到綺柔。

陛下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臣有個想法,想去見見戚喻淑,想詐一下她。”

謝崢心領神會,“本王來安排。”

很快,謝崢又把三方堂官湊齊了。

還是上次綺柔來見戚喻淑時,陪同的那三位堂官:

大理寺卿倪玉,刑部左侍郎卞輝,和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齊良材。

謝崢說明了情況。

三位堂官,便一眨不眨的打量著凌紓。

心中各有思量。

他們三人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子,被授予三品豹軍銜。

且穿著陛下親自差人定製的官服,允她在衙門裡行走的。

話說女子不是不能幹政嗎?

言官敢參凌紓嗎?

齊良材也就腦子有這麼一剎那間的想法,立即被掐掉了。

不能參睿王,當然也不敢參未來的睿王妃。

大理寺卿倪玉,也轉動著腦袋瓜。

他這一輩子,都在研究和實踐著律法,熟悉數百年來歷朝歷代的律法。

他很快給自已找出能接受的理由來。

那就是“女子不幹政”,只是禮法的要求。

大景朝推崇的孔孟禮教。

禮教禮法上,女子不得干政。

但大景朝法律,並沒有明確有一條,女子不能幹政的條款的。

話說,就連太后都有罷黜皇帝,甚至危機時,臨朝聽政的先例。

陛下都不在意凌紓干政,他們這些臣子,最好也別對著幹。

不過三位堂官的眼界,前幾日,都已被綺柔“開過光”。

如今見到綺柔的姐姐凌紓,再匪夷所思,也就不那麼驚訝了。

凌家姐妹,真的驚世駭俗。

非一般閨閣女子。

卻,讓人恨不起來,也討厭不起來。

且三位堂官的官位品級,都跟凌紓差不多。

當官員品級差不多,卻又分屬不同的衙門時,分不出高低來。

如果同堂共事,行禮方面就會隨意很多。

三位堂官,一起拱手客氣的對凌紓打招呼:

“凌將軍!”

凌紓拱手對揖,客氣道:

“三位堂官,本官有禮了。”

接下來,還像上次綺柔那次一樣。

凌紓直接走進關押戚喻淑的院子。

謝崢和三位堂官,在旁邊的屋子旁聽。

並透過洞口觀察。

凌紓推開房門,徑直走進屋內。

戚喻淑因為被綺柔捅了兩下,失血過多,幾經搶救才算搶回一條命。

所以她目前,並未受刑。

正歪在木床上,靠在床邊,身上蓋著一床棉被。

戚喻淑先是面無表情的,呆呆的看著走進來的凌紓。

好一陣子,終於看清她到底是誰。

上下打量著她一身三品官服,頗有官威的站在自已身旁。

兩人的對峙,如今是:一個是犯人,一個是官。

自尊心極強的戚喻淑,眼眶充血,充滿恨意,咬牙切齒道:

“凌紓,你怎麼還沒死?”

她派了那麼多人,幾批人去藤山,都沒能弄死凌紓。

不但人沒死,還貌似立了功,得了景安帝賞賜。

才有瞭如今一身三品豹官服。

這個事實,讓戚喻淑很不淡定,極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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