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已也想極力剋制著這份對學生早已變質的感情。可是當盧卡真的盛情邀約時,他終究還是無法忍耐的。

“哈…真是好精神啊。”盧卡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了身邊的重量減輕,揉著眼慢慢坐起來。

“再休息會,盧卡斯。我還有要事要處理。”典獄長愣了一下,又重新把盧卡按回床上。

“……噢。”盧卡本來就沒睡好,也沒什麼心思,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

“…一會回來給你帶早餐。”典獄長咔嗒一聲關上門,盧卡還是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又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典獄長大人……您…還好嗎?”菲歐娜看著典獄長脖子上的吻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嗯。”典獄長裝作沒事人一樣接過檔案審批。

菲歐娜最近被一些東西搞得頭疼,比如一些很稀缺的資源被犯人弄壞了要怎麼整,加班的補貼什麼時候發,有些囚犯又開始撬牆角了又抓不到證據,典獄長和冬蟬的感情怎麼樣了,搞得最近黑眼圈都很重。

“最近休息休息,把這些事情交給我。”典獄長還是很關心下屬的,倒了杯熱紅茶遞給菲歐娜,溫暖的壁爐散發出暖意。

“……謝謝。”菲歐娜關上門去房間休息了。

典獄長看著前兩天盧卡寫的報告清單,上面很敷衍 但也能大差不差的把那些犯人的所有發生過的事都描述了一遍,最後幾頁的字甚至變得潦草的,不像是人能分辨出來的,本子的最後面還畫了個鳶尾花,像那盆在盧卡房間裡的一樣。

是啊,巴爾薩克少爺本來就精通繪畫。

……

審批完所有檔案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典獄長似乎突然才想起給盧卡帶早餐,剛來到後廚就看到格蕾絲在忙。

——您來了。

“早上好,格蕾絲小姐,盧卡斯還沒有醒。我來拿點吃的。”

格蕾絲揭開還在小火慢燉的湯蓋,蔬菜和牛肉的香味夾雜著飄來。

——好的。

“嗯?冰原的物資補給到了嗎。”典獄長有些疑惑,冰原的補給已經很久沒有給了,為什麼還有蔬菜和肉類。

——沒有。

格蕾絲拿起旁邊的清單給典獄長看,補給只剩幾十箱可頌麵包法棍、礦泉水也只剩下一百多箱,雖然聽下去很多,但犯人眾多甚至不能撐過兩個星期。格蕾絲知道盧卡受傷了拿了一些本來就很少的肉類熬了些湯。

“謝謝。”典獄長接過,格蕾絲還細心的套上了隔熱套。

…………

“盧卡斯?”典獄長剛把蔬菜牛肉湯放好放下手套,盧卡就醒了。

“不困。”盧卡還是一副渾身就嘴硬的樣子。

“……好,吃飯。”典獄長擦了擦手。

“阿爾瓦,你說會不會有一天 我們都死在冰原裡啊?”盧卡舀起一勺蔬菜湯,又突然神經兮兮的發問。

“嗯?為什麼這麼想?”典獄長當然知道盧卡在試探的是什麼,盧卡想要離開冰原的心思都要溢位來了。

“算了,沒什麼意義。”盧卡把湯放下,一下子又覺得有點苦澀。

“……盧卡斯,你太瘦了要多吃點。”典獄長當然注意到了,盧卡胃口一直不怎麼好,蹲下身舀起一勺湯,想餵給盧卡,卻被盧卡側頭躲過。

“可能胃早就壞了吧。”盧卡搖搖頭表示自已不想吃,典獄長也只好嘆息放下湯。

其實典獄長並不知道,盧卡來到冰原的那幾天有多煎熬,幾乎是在囚犯的打打殺殺裡摸滾帶爬才混到現在。

其實有時候盧卡挺討厭典獄長一副像智者文質彬彬的樣子,但卻又很喜歡他這個人。他是個獄卒,但他有時也會下意識做出一些貴族少爺做的事,盧卡都要被自已搞的記憶紊亂了。

“老師。”盧卡沉思一會抬頭對阿爾瓦說。

“……?”典獄長興許是沒想到盧卡會突然這麼叫他。

“典獄長大人……以後叫你老師好不好?”盧卡垂眸眼神卻注意到了脖子上的吻痕。

“嗯?當然可以。”阿爾瓦內心還是很激動的,至少現在的盧卡接受了他,也接受了曾經的盧卡斯。

“老師今天出去居然沒遮。”盧卡伸手輕輕按了按阿爾瓦脖子上的吻痕。

“怎麼?你是怕被人看到,還是不想和我扯上關係。”典獄長被盧卡這副樣子氣笑了。

“才不是。”盧卡雖然表面上是這麼說,但手還是很自覺的把衣領往上拉了拉。

“老師,再過一會聖堂祈禱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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