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書忽的掉在地上,在安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典獄長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盧卡睜開眼微微皺眉,月光灑在床上,地上的書角折射出光。
“怎麼回事……最近怎麼總做這些。”盧卡抹了把汗彎腰夠起地上的書不曾想手上的繃帶繃開,“嘶。”盧卡忍著痛拿起來餘光屋子裡的爐火不知道什麼時候點著的,盧卡從床上下來再也沒有心思睡覺了。
“有人…來過?”關掉的窗戶、點燃的燈光和地上未化完的雪跡,都表明有人來過。盧卡下意識地想到了典獄長又拍了拍腦袋。
“想他幹什麼。”
“你醒了?”身後傳來聲音。
“啊!!!”盧卡被嚇得一激靈一下子蹦起來。
“是我。”典獄長看著面前的盧卡斯有點好笑。
“啊呀你嚇死人了!”盧卡撇撇嘴後退兩步,頭髮還是有點溼漉漉的,風吹在臉上不禁打了個哆嗦。
“……抱歉。”
“典獄長大人?您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醫生說晚上要來換吊水瓶,只不過今晚沒空。”典獄長話裡話外都夾帶著私心。
“謝謝,不過您之前說您可能算我父親的舊友是什麼意思?”盧卡注意到了典獄長奇怪的神情是擔憂還是思念呢?
。
“我已經想好怎麼和他們分享我的新發明了!”赫爾曼在一邊收拾著課件,今天是他的講座,純色的襯衫,銀灰色的外套純手工的風格剪裁身上的傲氣還沒有過,一副對什麼事都胸有成竹的樣子。
“今天還是去萊維亞特嗎。”阿爾瓦沒抬頭專心致志地寫著什麼。
“當然不是。”赫爾曼理了理西裝拿上那份模型和手稿。
“我先走了!”
。
一封陳舊的自薦信。
阿爾瓦教授,我們也有過交集,不過我想還是要寫的好,我很希望成為您的學生,為科學發明做出奉獻,我的父親……
盧卡斯.巴爾薩克
。
“老師?這是我的論文!”盧卡斯興沖沖地跑進阿爾瓦的實驗室。
。
“老師,我喜歡你。”
“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
“老師,我只有你了。”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
。
“我願意放棄萊維亞特的原職位。”
。
“阿爾瓦洛倫茲,即日起,將成為普里爾斯冰原新晉典獄長。”
。
盧卡斯…盧卡斯……!!
。
往事不斷湧上心頭,記憶在一瞬間不斷被拉扯,癒合的傷疤一瞬間被撕開鮮血流了出來,他算什麼?曾經答應好小孩要一直陪著他的現在卻再也記不清他了,那段回憶被冰封在雪地中只剩阿爾瓦一個人獨自貪戀。
“典獄長大人?”盧卡戳了戳典獄長的衣袖。
“抱歉,盧卡斯。”典獄長看著面前的小孩心裡都是愧疚。
奇怪的人,盧卡心裡想著。
“誒?怎麼了。”
“明天搬來我隔壁,我曾經答應過他的。”
“他?您是指我父親?”
不,那是曾經的阿爾瓦。
但到底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
“或許吧。”
真怪,說的話一點也聽不懂。
“我在醫務室也可以的。”盧卡明顯有些侷促。
“那裡比這裡更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