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我是在問你問題誒!”盧卡拿起杯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知道。”.典獄長默不作聲的將旁邊的酒杯換成了水。
“真怪。”盧卡恨恨地咬了麵包。
“誒——你說你為什麼放著區長不當要來冰原?”盧卡搖著手中的懷錶,漫不經心地望向門口。
“是,舊後嗎?”盧卡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出這種話。
“……不是。”.
“那……不會是為了我吧?哈哈哈開個玩笑,不過我倒是挺想知道……你和我父親的關係怎麼樣呢?”盧卡接過典獄長遞來的水杯。
……關係…怎樣?
———
“這次是你錯了!”
“這裡,我才是正確的。”.
兩人在實驗室爭吵起來,就算是多年的‘摯友’還是會因為一些小事而激烈爭論……
兩人的關係其實並不算太好,只是兩人在物理方面互補,恰好投巧而已。
“這裡,完完全全是錯誤的。”洛倫茲和赫爾曼比起來平靜多了。
“哪裡…?”赫爾曼總是這樣,一味覺得自已才是正確的。
兩人的爭執一直沒停。
———
盧卡見典獄長許久都沒說話以為是生氣了連忙擺擺手。
“哎呀,別想了,我沒有太想知道——”
“沒有。”.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沉默,就這麼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緘默是刻在你骨子裡的詛咒嗎?”盧卡突兀莫名覺得心煩乾脆不去看阿爾瓦。
“抱歉,盧卡斯。”
——只是那些回憶太多,連一些小事都能想到那些回憶。
“嗯?我又沒生氣。”盧卡托腮,背對著阿爾瓦,眼睛望向外面。
緘默……
“……”.
抱歉,盧卡斯。
“你也太沒意思了。”盧卡站起身想要離開這裡。
“我很抱歉,只是太容易想起一些事了。”.
盧卡停下要走的腳步,還是沒有離開。
“您曾經說您以前是個物理學家。”
“那現在您可以告訴我,您曾經的學生是誰了嗎?”
“盧卡斯。”.
盧卡以為典獄長是在叫他,但他沒想過。
那個學生……
是他。
“嗯?”盧卡以為典獄長不想回答也沒繼續追問。
“不過為什麼,你一直要叫我盧卡斯?”盧卡側過頭,頭髮上的皮筋松落下來,典獄長撿起地上的皮筋,盧卡沒注意到還在發呆。
“十九年都沒有變的稱呼,現在也很難改了。”典獄長輕輕拉過衣襟,盧卡也微微側身,典獄長不太會給人扎頭髮,手法有些笨重,最後還是歪歪扭扭紮了個小辮。
“十九年……?”盧卡有些震驚,他曾經想過既然是父親的舊友,他們以前會不會認識,但是卻沒想過有十九年。
“嗯。”.典獄長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卻一直停留在盧卡手中的懷錶。
“我倒是想聽聽曾經的我怎麼樣呢哈哈哈哈——”盧卡半開玩笑地聳聳肩。
“曾經嗎……”典獄長眼神望向窗外,外面的燈光刺得眼睛有些睜不開。
痛得像那天分別。
“嗯…我是不是該叫你老師?”盧卡開啟懷錶,雖然語氣是輕鬆的,但是從表情上看不出一點開心。
“開個玩笑,典獄長大人,我們回去吧?”
盧卡斯.巴爾薩克
我的學生。
可是。
現在的你。
是盧卡.巴爾薩。
是被困在冰原的冬蟬。